白芷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她要把相王带到清灵界去,用灵泉水帮他去毒,不能让阿泉看到。
阿泉疑惑地看了一眼白芷,还是选择了出去。
白芷道:“看着点儿,别让谁进来,我给他去毒的时候,不能被人打扰。”
“好。”
阿泉将房门带上了,并且如一尊门神似地看护在门前偿。
白芷将六皇子带进了清灵界中,为了防止他突然醒来,点了他的睡穴。
白芷把六皇子放进了溪水之中,
灵泉水漫过之处,相王身上盘旋的黑气渐渐消失,右臂上的伤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白芷不得不感叹,这奇葩的灵泉水,能解相王的毒,却不能解她的毒。
白芷又给相王吃了一些自制的还原丹,才将他从空间里带出来。
阿泉进来的同时,白芷也将相王的穴道解开了。
阿泉见自家王爷醒来,而且好像身上的毒都解了,伤也好了,阿泉心想,这白先生的医术当真是了得。
阿泉当即满怀感动地给白芷跪下了,“先生给殿下解了毒,请受阿泉一拜。”
“起来。”
白芷扶起了阿泉。
相王睁眼看到眼前清秀的面容时,微微一呆。
手也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
“我是不是在做梦?”
小郎中怎么会在这儿?
“不是做梦,你只是昏迷了一会儿,不过现在没事了。”
白芷对他笑笑。
对于相王,他几次三番照顾于她,白芷是怀着一种感恩的心情的。
相王有一种身在云雾中的感觉,他想起自已之前,确是昏迷了,想不到醒来,就看到了这日思夜想的面容。
“真想不到。”
相王清雅的面容露出淡淡如煦的笑容,一双清眸,更是饱含了深深的情意,贪恋地望着眼前女子。
“你怎么受的伤?”
白芷不着痕迹地拂开了他的手。
相王心里一空,眸光里添了几分失落。
“只是遇上几个强盗而已。”
相王别开目光,他不会告诉她,他其实就是那个黑衣人,他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
白芷皱皱眉尖,却是有些无语地笑笑,“怎么相王殿下还会遇到强盗。”
“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一个内侍突然进来禀报。
相王和白芷同时一惊。
太子这是怀疑他了,相王明白。
昨夜自以为掩藏的很好,可能还是被他看出了什么。
“赶紧帮本王更衣。”
相王起了身,阿泉赶紧帮助相王换了身上的衣服。白芷背过身去。
“你留在这儿哪也别去。”
相王临出去之前,把白芷推到了缦帐后面,如果被太子发现了她,那就前功尽弃了。
“六弟?六弟?”
太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人竟是已经进了屋。
白芷隔着缦帐,看到了太子明黄的一角。
“臣弟参加太子殿下。”
相王赶紧行礼。
太子顺势在相王手臂上一扶,手指不着痕迹地拂过他昨夜被飞镖打中的地方,奇怪,竟是没有受过伤的痕迹。
太子皱眉,难道昨夜,看走了眼不成?
那个人并非相王?
相王已经看到了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疑,只装做不知。“太子殿下,我们去前厅如何?”
再在这里呆下去,相王怕太子会发现小郎中。
太子笑了一声,“好,好,我们去外面谈。”
原本是一大早过来,是想把相王堵在屋里,如果他真的是昨夜那黑衣人,那么现在一定毒发的快死了,可太子想不到,他看到的是活生生、鲜活的相王,心下虽然惊疑不定,却也没有理由留在人家的寝室里。
相王和太子一出去,白芷就从缦帐后面走了出来。
阿泉匆匆而进,“先生,殿下让我带您从后门离开。”
“好。”
白芷跟着阿泉绕过前厅,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了相王府的小角门,阿泉已经在那里备好了软轿。
白芷钻进去,阿泉亲自护送她离开。
而此时,在血魔教教主卧房中,鬼面男手捂着胸口,慢慢坐下。
迟郁扮成的鬼侍焦灼地站在一旁,“还是找蓝子介过来看看吧!”
“不用。”
鬼面男摆摆手,“你先出去。”
迟郁不敢再停留,只能无比担忧地离开。
鬼面男盘腿坐在床上,慢慢调匀呼吸,开始运功疗伤。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他再次去了太子府,只不过解药没拿来,还倒与太子硬碰硬了一回,太子无事,而他,却伤了脏腑。
匆忙逃回,却空手而归。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那毒可有发作?
鬼面男忽然一口鲜血喷出来。
运功的时候,神识不定,反噬其身。
鬼面男喷出一口鲜血,身形倒下,却又被自己强撑住。
白芷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让阿泉把轿子停在了西南王府。
神秘人说,用司马惊鸿一点鲜血做药引,即可练制出那毒药和幻药,她不如直接拿把刀在那人身上划个口子。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划他个口子,用他点儿血,她也不会心疼。
“小先生?”
陈管事见到她,用一种挺暧昧的眼神看看她,这个小郎中,貌似是王爷身边的红人,有好几宿,王爷都是把他留在殿里过夜的。
白芷也不理他。
她女扮男装的事,只有有数的那几个人知道。
霜儿和霞儿却是认识她的,见到她回来,很是高兴,赶紧叫人去通知司马惊鸿了。
白芷想不到司马惊鸿不在府上,明日就该迎娶新夫人了,他不是应该在家里好好地准备当他的新郎官吗?
当司马惊鸿一袭紫衣,身形翩翩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白芷怔了怔。
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这厮看起来这么高兴,精神焕发的。
白芷也不言声,一把抽出了墙上挂着的在白芷看来,也就是充充样子的那把剑,朝着司马惊鸿的右臂便刺了过去。
“夫人,你!”
司马惊鸿俊朗的容颜大惊,肩背一缩,白芷的剑便刺了个空,她正要再刺,那人却身形飘忽间到了她的身后,一把抱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扛了起来。
“夫人一回来便要打要杀,这就是送给为夫的见面礼吗?”
司马惊鸿扛着她,让她大头朝下,大步向床边走去。
白芷手中的剑乱舞,可却够不到他身形半分。
反倒被他扔在了床上。
“夫人,为何要对为夫动刀动枪,是为夫做错了什么不成?”
司马惊鸿一手按着她的肩,让她趴在他枕头上,动弹不得,一边颇有些戏谑地问。
白芷只被那人一只手掌压在肩头,便连个身子都翻不过来,两只腿乱蹬,怎么都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被人翻过来的乌龟。
“喂,你快放了我!”
白芷喊。
司马惊鸿却笑呤呤地坐在了她身边,“夫人好不容易肯回来了,为夫哪舍的放。”
一边说,一边歪头在她脸上香了个吻去。
“喂,你个混蛋,别碰我!呸呸!”
白芷想用手擦擦自己的脸都不可能,只得啐了几口。
司马惊鸿也不恼,挑起精神,将她环抱在怀里。
“夫人,可是在生为夫的气?放心,为夫娶再多的女人,也只是充充样子,为夫的心里,什么时候都只有夫人一个。”
“滚!”
白芷半只身子能动了,便晃起了手中的剑。
司马惊鸿只用两根手指夹住那剑身,便把长剑轻轻松松地从她手里拿出去了。
向后一抛,那剑嗖的一声,直直插回剑鞘中。
“夫人有话好好说,要是对为夫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为夫改便是。”
司马惊鸿提起她的衣领往怀里一带,她便又以面向着他的姿势躺在了他怀中。
她看着眼前这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只恨不得拿剑在上面划上几个口子。
“司马惊鸿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这般恶心的人,我也不要被你碰!”
她的胳膊肘用力地撞了一下那人的胸口,司马惊鸿的脏腑处顿时一阵让他上不来气的疼。
他强撑着,才没让自己哼出来。
然而脸色,终究是白了几分。
白芷浑然没有在意,她沉浸在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又爱又恨中,“你个王八蛋,亏老娘还相信你的话,把你当成了最爱的人,想不到,丫根本就是死性难改!”
---题外话---下一更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