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快就完成了,白芷把刀子放回了托盘,让石中帮那人上药,出去净手。
瘦高个慢慢坐了起来,看到自己那地方确实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小郎中做的不错,回头送银子给你。”
那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说撄。
石中却想,如果这人知道,刚刚给他做手术的是个女人,恐怕他就该炸锅了。
“哎哟。”
瘦高个低叫了一嗓子,刚刚碰到伤口了。
瘦高个带着人走了,白芷向外面看了看,已经没有兵士。回头对石中道:“我走后,你就关门吧,今天不营业了。偿”
“好。”
石中在清理被瘦高个躺过的床。
白芷离开了药堂,小白马哒哒,一路没有耽搁,直接回住所了。
而此时,在血魔教某个隐秘的地下空间里。
鬼面男将一粒还原丹送进废太子的口中,他并不想救他,但他留着废太子却还有用。
就像昨晚那样,废太子进宫去刺杀皇帝,两败具伤,却是他乐于看到的。
全身是伤的废太子吃了那颗还原丹,精神好了一些,“狗皇帝,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杀了你!”
鬼面男勾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本座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是大顺的皇帝。”
这话很顺废太子的心思,“到时候,本太子就封你个王爷当当,让你过过当王爷的隐。”
鬼面男眼睛里精光闪过,“那就谢谢太子殿下了。”
两天后
“快点儿把钱拿出来!听到没有!”
药堂才开门,几个混混便闯了进来。
白芷皱眉,正要说话,石中已经迎了出去,“各位,不知要的这是什么钱?”
那为首的胖混混道:“保护费不知道吗?你们在老子的地盘上开店,没有老子庇护行吗?”
“赶紧的,五十两银子!”
那胖子把一只猪蹄子似的手伸了过来。
石中看了一眼白芷,那意思,怎么办,白芷冷声道:“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两条。”
那胖混混一听乐了,“哟嗬,这儿还真有不怕死的。来人,给我砸!”
那胖子一挥手,身后几个小混混立刻冲了进来,挥起手中的棍子就要落下去,便听外面有人大喝了一声,“谁在这儿捣乱?啊?”
此时,白芷手中的钢针已经捏紧了,只要那些人敢动手砸,她的钢针就会不客气地订在他们的喉咙上。
可是此时,外面进来几个人。
都是官差的打扮,为首的竟是割包披的瘦高个子。
胖混混一看进来的人穿着官差服,便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官爷,您这也是来收保护费的吗?”
那瘦高个照着胖混混的屁股踹了一脚,“收什么保护费,滚!”
胖混混被踹了个踉跄,他敢打劫百姓,却不敢得罪官差,见瘦高个发火,赶紧说:“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胖混混对着自己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些人都灰溜熘地走了。
瘦高个走到白芷面前,掏出一吊钱来,“诺,这是那天的诊费。”
白芷抿唇一乐,“刚刚是这位大人帮我们赶走了那些地痞,这诊费就免了。”
白芷把那吊钱给推了回去。
瘦高个子细细的眼睛瞄了她一眼,“不错,是个可交的朋友。”
他把那吊钱又揣回了兜里,“我姓黎,以后再有人来找你们的麻烦,就提我黎捕快的名字,保证没有人敢再来收什么保护费!”
白芷抿唇一笑,“那就谢谢黎捕快了。”
石中却想:报西南王的名号不是更好?
“哎,对了,你那天的手术做的不错,我还有个朋友,他也是这毛病,你哪天也给切一下。“
黎捕快放低了声音。
白芷额前划下三排黑线,她什么时候成了专割包披的丈夫了。
“好。”
清秀的脸硬挤出一丝笑容。
黎捕快看的呆了一下,“这小郎中笑起来这么勾人。”
白芷阴了黎捕快一眼,“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忙了。”
黎捕快讪讪地又瞟了白芷一眼,“过几天我带我朋友过来啊!”
白芷没鸟他。
看样子,她以后要把这张脸涂黑了,或者画点儿斑点褶子什么的。
“夫人在干什么?”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熟悉又好听的声音,白芷看去,却见司马惊鸿从轿中钻出。
一身紫衣,无限风华。
白芷阴了他一眼,“王爷是要割包披吗?”
“什么?”
司马惊鸿没听过‘包披’这个词。
石中却扑哧的一声,没忍住,险险乐出来。心说,他家夫人也太坏了点儿。
司马惊鸿瞟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眼前清秀的面庞上,“包披是什么?”
白芷使劲儿绷着,没让自己笑出来,却是咳了一声道:“不知道就算了。”
司马惊鸿皱皱眉尖,回头问外面侍立的万田,“你听说过吗?”
万田一脸蒙B的摇头,“不知道。”
司马惊鸿笑呤呤地,用修长的手指轻拈了白芷的下颌道:“夫人这是在逗本王开心吗?”
白芷憋着笑,一巴掌拍掉了他握在她下颌上的手,“王爷自重点儿,我在工作呢!”
“工作又是什么?”
司马惊鸿对这些个现代词汇一窍不知。
“工作就是我在忙。”
白芷没好气地回。
司马惊鸿笑呤呤地道:“你在忙着割包披吗?”
扑。
白芷没忍住把刚喝的茶水喷了出来。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包披是什么,“司马惊鸿,你离我远点儿。”
白芷怕自己再次笑喷。
石中眼中也闪动着几分笑意,真不知道西南王要是知道了割包皮的含义,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