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只知道那一定是好词,心里越发欣喜,掌风呼呼,招招取鬼面人性命,鬼面男阴了那女人一眼,这‘蛤蟆啊’是什么鸟。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鸟撄。
鬼面男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原本早就可以将相王打趴的他,却发现,相王是越战越勇,不但数招还没有趴下,他自己还有招架不住的趋势。
真是见了鬼。
白芷见鬼面男落了下风,心里越发高兴。
“相王,打他!打他!”
这个鬼面男每次的出现都那么可恶,着实是让人讨厌。白芷本着让相王教训鬼面男一顿的心思大喊加油。
鬼面男眼角余光能扫到她那兴奋的表情,当真是越看越来气,可偏,他却甩不开相王。
鬼面男情急之下,使出了杀手锏,相王被他逼退数步,鬼面男身形向着那高兴地乱叫的女人暴掠过去。
白芷眼看着那黑影像一只苍鹰一般飞掠而来,当时吓的连跑都忘了偿。
相王大喊了一声,“小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白芷的衣领被那人铁爪抓住,他抓着她,身形再度掠起,飞纵而去。
六皇子相王掠起身形去追,然而终是晚了一步,鬼面男带着白芷已经跑了。
六皇子恨恨地一跺脚,竟然又让他把她带走了。
鬼面男带着白芷飞掠,真是捏死她的心思都有,想到她给相王加油的情景,他就气的想把她丢下去,摔死她。
可不管他怎么想,都是一只大手紧拽着她不放。耳旁呼呼风声,这人带着她不知道飞掠出多远,才将她丢在地上。
白芷被摔了个跟头,屁股摔的生疼。
她揉着屁股爬起来,大骂鬼面男,“你个王八蛋,你想干嘛!”
“干嘛?老子想掐死你!”
鬼面男一双眼睛怒气冲天,心里头的邪火翻江倒海,一想到六皇子向她求亲,她给六皇子加油的事,他就想捏死她。
白芷眼神缩了缩,见她眸中似有畏惧,鬼面男心里才舒服一些。
他愤愤地道:“再敢跟那个六皇子在一起,我就把他捉来,活剐了!”
“你敢!”白芷愤怒地大吼。
鬼面男眼一瞪,“你说我不敢是不是?”
他手指着她,“你给我等着。”
鬼面男转身就要走,白芷骇了一跳,一把就将他黑色大氅抓住了,“你干嘛?他可是皇子,你杀了他,皇帝会捣了你的老窝!”
“老子也捣了他的老窝!”
鬼面男一副暴戾表情。
白芷嘴角抽了抽,心说,皇帝的老窝,是你能捣的了的吗?司马惊鸿那么处心积虑,都不敢轻举妄动,何况你一个血魔教。
鬼面男却一把揪住了她的脖领子,目光咄咄逼人,“说,不再理会那个六皇子!”
白芷嘴角抽了抽,“我不理他就是了,你松开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
鬼面男这才松了她。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得赶回那家菜馆,鬼面男没功夫再理会白芷,他干脆,在她身上点了一下,白芷的身子瞬间就麻痹了,这家伙又把她的穴道给点了,白芷眼皮沉沉很快就睡过去了。
鬼面男弯身将她扛了起来,身形掠起,很快,来到了血魔教他的卧房。
将她在床上放下,他又离开了,临走之前,吩咐几个鬼侍,“你们好好给我看着她,要是她再跑了,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
鬼侍们记着上次,那女人跑了之后,老大发威的情景,足足可以把整个血魔教给掀了,一个个都吓的噤若寒蝉。
鬼面男又走了。
青霞郡主从沉睡中醒来,看到眼前紫衣翩翩,风华无双的人时,嘴角咧开了笑,“三哥哥,刚才我好像睡着了,你没怪我吧?”
“怎么会。你可能累了,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去吧。”
司马惊鸿笑意温柔,那容颜更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青霞郡主看的痴了,心想,还好,她就要成为他的女人了。
几个人起了身,司马惊鸿将青霞郡主扶了,“你小心一点下楼,别摔着。”
青霞郡主见司马惊鸿竟然这般体贴,一时间越发心醉神迷,竟然搂了司马惊鸿的脖子,在他耳边娇浓,“三哥哥,今夜,让青霞陪你可好?”
这是赤果果的要和他上/床的节奏,司马惊鸿心里恶心,面上神情却不变,“你且耐心等一等,再过几月,我们就要成婚了,到时候,我们天天都可以在一起,”
青霞郡主听的两颊泛起了桃红,“三哥哥,以后,你不许再宠幸别的女人。”
“好,不宠幸。”
司马惊鸿一边笑哄着,一边想着,让这女人赶紧滚,多一分钟,他都不想陪她。
“三哥哥,我走了哦,我会想你的。”
青霞郡主上轿之前对司马惊鸿留恋地又望了一眼,要说这青霞郡主,其实思想也挺前卫的,这个时代的女孩儿哪有敢这么赤果果跟男人表白的,羞也羞死了。
但青霞郡主自幼在父兄的宠爱下长大,这个时代女孩子该有的羞涩,在她身上全都找不到。
青霞郡主这个狗皮膏药终于是走了,司马惊鸿也匆匆离开了。眼看就要到顺帝的寿辰了,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白芷醒来的时候,天早就黑了,那家伙点了她的睡穴,让她从中午一直睡到掌灯。
糟糕,她还让郑香凝今天去找她呢,现在她一定扑了个空。
还有那个鬼面男,当真是可恶,又把她弄到这地方来了。
外面月明星稀,有低低幽幽的歌声传了来。
白芷耳根一跳,又是那个前陈皇孙吕清扬。能把歌声从那么远那么深的地下传过来,这吕清扬内功一定了得。
白芷下了床,她想去看那吕清扬。不知为什么,她对那吕清扬很是好奇。
就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似的引着她要去见他。
可是她根本打不开那房门,房门是从外边上了锁的。
白芷气的猛拍了几下。
一个鬼侍在外面问道:“姑娘有什么事?”
“开门,我要出去!”
“不行,老大不让放你出去。”
说话的鬼侍就是那天被白芷扒了外衣和鬼面以及靴子的那个,一想到那天的窝囊劲儿,这少年心里就来火。
可她是老大的女人,他再恼火,也不敢伤她一根汗毛。
白芷没招了,她扭头看看窗子,从窗子说不定可以出去。她小心翼翼地把窗子推开,脚还没有迈上窗台,便见窗边闪过来一个鬼侍,“姑娘你干嘛?”
白芷讪讪笑笑,“不干嘛。”
一边做势要关窗,一边出手飞快,用金针把那鬼侍的穴道给封了。她从窗子跳了出去。
那歌声还在唱,似乎在引着她往地牢走。
白芷顺着那歌声很快又来到了地牢。地牢门口多了两个鬼侍把守,白芷用两根金针把两个鬼侍的穴道给封了。话说,她这段时间,没事就练习发针,那速度就跟高手出剑似的,又快又准。
两个鬼侍很快便倒在了地上,白芷进了地牢,很快就看到了囚室中的吕清扬。
吕清扬的歌声在她的身影出现在地牢里的时候,便嘎然而止了。
他瘦到皮包骨头的脸,露出一抹笑,“你果然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白芷有些奇怪。
吕清扬道:“猜的。”
白芷走近了一些,借着幽暗的灯光,她看到吕清扬血肉模糊的双脚,那血早就干涸了不知多久。
这真是惨无人道。
“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手扒住囚室的铁栅。
吕清扬眸光如星,虽然狼狈,虽然被囚数月,身陷囫囵,可却掩不去他眼中的星芒,“姑娘懂医术?”
“懂一点儿。”
白芷在细细地端瞧他脚上的伤。
吕清扬却道:“还是不要了吧,恐污了姑娘的眼睛。”
白芷却鄙视地瞟了他一眼,“你这人真不痛快。”
吕清扬听罢,竟是失笑,他缓缓地、吃力的,把双腿挪了过去。
白芷仔细地检视了他的伤处,脚筋都被挑了,而且看起来时间已过数月,能不能治好还真是个未知数。
“先把这个吃了吧,这个能给你补充体力。”
她将一粒药丸从铁栅递了进去,至于吕清扬的伤,她还需要好好研究研究。
吕清扬接过了那枚药丸,只看了一眼,便直接搁嘴里了。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孩儿不会害他,而且莫名的,他认为,她会是他的救星。
---题外话---下一更在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