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的那些侍卫和婢女,就连阿泉,他们的脸都肿成了包子,嘴角鼻子都在流血,六皇子一见当真是愤怒极了。
“母妃莫要拿他们出气,要罚就罚儿臣好了!”
陈妃冷笑,猛地一拍桌案,“你这个逆子,我一会儿找你算账!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绑了!押到荣秀宫去!撄”
荣秀宫是陈妃的寝宫,把相王押到那里去,陈妃要亲自盯着。
两个侍卫过来把相王给捆了,相王满面怒容,却倔强不屈,“母妃,你这样只能关住儿子的身,关不住儿子的心!”
陈妃气的,冲过来,噼啪两个耳光,“逆子!我今天就要既关你的人又关你的心!”
别人的儿子都千八百计处心积虑想着当皇帝,她的儿子却一门心思要娶个贱人。陈妃当真是气的恨不得把六皇子塞回肚子里去,只当没生这个儿子。
陈妃把六皇子给带走了,并且关在了荣秀宫里,一日三餐都看着他,不准他离开房间半步。
六皇子面色冰冷不反抗可也不说话。陈妃关不住他,他迟早还会再赴血魔教的偿。
血魔王却觉得,这样还不够放心,得给那小子安排点儿活,让他离开皇城,一时半会回不来的那种。
这样既不用担心他再回来抢他的女人,也给不久之后的大计,减少一个潜在的敌手。
夜里,一辆马车载着司马惊鸿和满满两箱金锭子来到了二皇子府,他们悄无声息地从小角门进去,直接来到二皇子寝殿。
“二皇兄近日可好,臣弟特来拜望。”
司马惊鸿对着二皇子行了个大礼。
二皇子一看到司马惊鸿带来的那两个大箱子,便满脸带笑地将他扶起来,“哎呀呀是三弟来了,为兄这里正想着你呢。来人,快给三殿下奉茶。”
司马惊鸿坐在了二皇子对面的椅子上,侍女将香茶端过来,司马惊鸿两眼泛着桃花,眼珠滴溜溜追着那美貌侍女转,就差把眼珠子掉人身上那种,直看的那侍女脸红红的,都不好意思了。
二皇子见状便道:“这婢女有几分姿色,三弟若要喜欢,带走便是。”
司马惊鸿连忙站起来,一副受宠若惊神情,“那就谢谢大皇兄了。”
二皇子道:“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两人客套几句,司马惊鸿皱眉道:“听说,父皇准备在寿辰的时候,把兵符传给四哥,这是要立四哥为太子了吗?”
二皇子立刻阴鸷了神情,“真有这样的事?”
司马惊鸿瞟到,二皇子那只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根根青筋都暴出来了。
此刻那心里不定多么翻江倒海。
司马惊鸿附过去低声道:“臣弟在秋芳院听来的,说是四哥酒后吐出来的。”
二皇子嘴角抽了几下,这个老三,果然是不务正业,不过既是老四酒后吐出来的,那一定是确有其事,二皇子心里不安生了。
司马惊鸿料定二皇子这一晚睡不好了,他心里很是满意地走了。
下一站便是四皇子府。
这一下他换成了普通人装扮,脸上经过化妆,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他原来的模样。
这次,他带来的是银票。
四皇子也是拿过他好处的,此刻见他过来,便也笑脸相迎,“三弟怎么这副打扮,这不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话说,这几个皇子看在司马惊鸿定期‘孝敬’的金子份上,还是对他很友善的。
司马惊鸿嘿嘿乐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臣弟不能给四哥惹事不是?”说话间,把一张写着巨额数字的银票递了过去。
四皇子见了,当即心照不宣地接了过去揣进了衣袖中,“三弟这是何必,到为兄这儿来,还带什么礼物,真是。”
话虽如此说,四皇子可没有把银票掏出来还给司马惊鸿的意思,他的名下也养着一大拨子人呢,哪一处不用银子?
四皇子会心地拍拍司马惊鸿的肩,“为兄记得你的好,父皇那里,为兄一定多多替你美言,让父皇给你个差事干干,咱不能总这么玩下去是不是?”
司马惊鸿顿时感激涕零,一边抹着眼睛一边说:“还是四皇兄对臣弟好,臣弟要是能在父皇那里讨得份差事,臣弟一定会好好报答四皇兄。”
四皇子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他才不会真的去为司马惊鸿讨差事,他巴不得,他的这些皇兄皇弟们,全都像司马惊鸿那样不务正业,那样,他就省事多了。
四皇子笑呵呵地道:“三弟放心,皇兄一定会把这事儿放心上的。”
司马惊鸿抹了几把眼泪鼻涕,装做不经意地说道:“前日去看六弟,六弟正拿着一把刀子瞧来瞧去,想不到,六弟看起来文致彬彬的,也喜欢耍刀子玩。”
“什么刀子?”
四皇子心一沉。
司马惊鸿假做回想状,又一脸蒙懂的样子,“不大,像是暗器。臣弟对这个不懂,或许是暗器,或者是削苹果的吧!”
四皇子心里一紧的同时,嘴角也抽了抽,这个废物,他竟然连暗器和水果刀都分不清。
“我们不管他。轻鸿?”
四皇子叫司马惊鸿的名字。
“你常去秋芳院,三教九流见的多,你留意一下……”
四皇子把嘴附在司马惊鸿耳边说了几个字,司马惊鸿连忙点头,“臣弟明白,臣弟一有废太子的消息,就立刻过来告诉四皇兄。“
“那就好。”
四皇子满意地拍拍司马惊鸿的肩。
司马惊鸿走了,四皇子却是呆不住了,老六,他竟然把飞刀捡回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