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于妃轻声说。
陈昭仪起了身,于妃问:“昭仪找本宫可是有事?”
陈昭仪虽然进宫有半月,可是两人素无来往。
陈昭仪道:“娘娘,前日我父亲来,带了家乡的特产,今天特意给娘娘送些过来,希望娘娘能够笑纳。偿”
陈照仪说话的时候,将一个檀木盒子递过来。
宫女接过,打开看了看,捧到于妃面前,那盒子里是几样小点,闻起来味道不错撄。
于妃笑笑,“谢谢昭仪,礼物本宫收下了。小芹,将本宫的雪花蜜拿一瓶给昭仪。”
“是,娘娘。”
叫做小芹的宫女去取了雪花蜜来,那是一种类似于现代护肤乳的东西,只不过这是冬天的雪水和桃花蜜做出,不是现代的化学产品能比的。
陈昭仪受宠若惊一般,起身又行礼,“谢谢娘娘。”
于妃温声道:“不用谢,你去吧,本宫要歇息了。”
“是。”
陈昭仪起身离开。
于妃慢慢躺下,白芷低声提醒道:“娘娘,您要小心提防陈昭仪。”
刚才陈昭仪送来的点心,白芷特意看了看,没有下过毒的痕迹。但她相信,以二十多年后,陈贵妃的为人,现在的陈昭仪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跑过来示好,肯定是有所图。
于妃微微一愣,抬眸望向白芷的时候,眸光有些许意外。
但还是点点头,“本宫会小心。”
于妃躺下休息,白芷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躺在空间里,思念司马惊鸿。不知过了多久,白芷忽然激灵一下醒了过来,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似的,她的心脏突然就狂跳起来。
白芷怕是于妃出了什么意外,慌忙就从空间里出来了。
安宁宫里果然乱纷纷的,掺杂着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怒吼。
白芷耳根一跳,急忙向于妃的寝殿走去。
“不是你下的毒,是谁下的?那雪花蜜,分明是你送给陈昭仪的,现在她的脸被毁了,你说胼怎么治你的罪!”
白芷进来的时候,顺帝正手指着于妃,勃然大怒,于妃正挺着大肚子跪在地上,低头哭泣,“陛下,臣妾真没有。”
白芷皱紧眉头,这个陈照仪,果然二十多年前就不是什么好鸟。而顺帝,他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妃都是快生产的人了,他为了一个小妾还这样对待他的妻儿。
“娘娘没有下毒,陈昭仪的脸被毁容,另有蹊跷。”
白芷扬了声音。
顺帝冷冷盯着她,“你算什么东西,胼和于妃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来人,把这女医,仗责四十!”
“不,陛下,不要!”
于妃一听,顿时慌了。
白女医是为了她才冒犯天颜,她不能看着白女医被杖责。
“这女医不知尊卑,胆敢冒犯天颜,胼不杀她已是开恩。你若再为她求情,胼连你一起罚!”顺帝暴怒。
这狗皇帝果然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竟然还要罚陈妃,白芷真是气的想活剐了这狗皇帝。
两个太监过来拉住白芷的臂膀,便把她往外扯。
于妃磕头求情,“陛下,不要!”
白芷对于妃道:“娘娘保重身子要紧,不要管我。”
于妃抬起眼睛望向她,清亮的眼睛里全是泪花。此刻的于妃对顺帝,也是心凉的吧!
四十大板,不过是皮肉之痛,痛过后,白芷自有办法可以让自己快速复原,可是她不能让于妃被冤屈,不能让陈昭仪得意下去,必需把那个女人给灭了。
四十大板打在白芷的身上,一下重似一下,清晰的板子落在*上的声音响在耳畔,那痛让她几欲昏迷。
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她的眼睛里不知道是泪珠还是汗水,她看到一片迷朦中,于妃正双眼含泪望着她的方向。
最后一板子结束,白芷已经休克了,原来这四十大板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也挨过司马惊鸿的板子,现在想来,他让人打她的那些板子,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比起顺帝的板子,那真是弱暴了。
白芷被小芹和另一个宫女扶了起来,她们把她扶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于妃吩咐宫女去找太医过来,白芷声音虚弱地制止了,“娘娘,不用找太医,我自己便是医生。”
于妃松了口气,“你可有药?”
白芷点头。
视线恍惚中,她看到小司马惊鸿在于妃的肚子里踢腾,似在大哭。这小家伙,应该是看到她被打了吧!
“娘娘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会给自己医伤。”
白芷趴在床上,虚弱地对陈妃笑了笑,陈妃面容间带着深深的担忧,“让小芹留下来照顾你吧。”
白芷摇头,若是留下小芹,反倒是诸多不便。
于妃走时,仍然诸多担心,小芹把房门关上,白芷又进了清灵界。现在的她,急需要用灵泉水来治伤。
某个看不见的空间里,一道飘渺的白影对着她的方向,俊颜带着深深的忧虑,“小澜,你受苦了。”
白芷躺在灵泉水中睡了一觉,醒来时,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而且精力充沛,她伸了个懒腰,又摘了个苹果吃了,才从清灵界中出去。
于妃不在寝殿,只有个小宫女守在那儿,白芷问她于妃去了哪儿,小宫女说是去了陈昭仪的住所。
白芷心头顿时一沉,“快点儿带我去陈昭仪那儿,去晚了,娘娘恐有危险。”
小宫女一跳,吓了一跳,赶紧出来带路。
白芷跟着她走了有一刻钟,来到了陈昭仪的住所。
---题外话---下一更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