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证明是我下的毒!”
女子开口。
万田一愣,“你还死不承认!”
万田大刀又抡起来了,这毒肯定不是李昭仪下的,糙脸大汉把这女子带了来,说她是凶手,她就极有可能是凶手。
女子见状便立刻大喊了起来,“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看看,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人,明明是他们自己在药汤里下的毒,却赖到别人的头上,这还有天理吗?偿”
百姓们被她这么一鼓动,本就怀着疑惑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陛下,请不要伤了好人!我们要李昭仪偿命!撄”
“对,要李昭仪偿命!”
那小部分别有用心的人又开始喊了。
女子眼睛里闪过一抹得意,这场面越乱越好,只要李昭仪死了,公主就是皇帝唯一的女人了。
“死到临头,还知道挑唆!”废太子一脚踹在那女子的后心。
那女子立刻被踹趴在地上,与此同时,从她胸口掉出一个小瓷瓶,那女子立刻便要去捡,但被废太子一把捡了起来。
废太子拿着那药瓶对愤怒的死者亲属说:“这里面便是那毒药!她就是用这里面的药毒死了你们的亲人!至于你们,”
废太子手指着以黑衣男子为首的那拨别有用心的人,“你们都收了这女子的好处!被她买通来陷害李昭仪的!”
黑衣男子一听,料到大事不好,便想脚底抹油,却不想废太子早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身形飞动,一瞬间便到了那男子的面前,一把探到他腰间,手中瞬间多了一个钱袋子,众人只见蓝色布影闪动,已经有数只钱袋子被扔了过来。
而被掏了钱袋子的那些人,都是黑衣男子一伙的,他们见状想逃,但已来不及。
御林军已经将他们围住。
“说,她是怎么买通你们的!”
万田气愤地一脚踏在黑衣男子的背上。
黑衣男子疼的呜哇乱叫,“官爷饶命,我们都是收了这女人的好处!是她让我们说李昭仪是凶手。”
人群顿时一陈哗然。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女人才是真凶。
愤怒的人群顿时向着那女子冲了过去。
“杀死她,杀死她!为我们的家人报仇!”
司马惊鸿眉心跳了跳,他沉声吩咐道:“御林军拦住他们,这女人要带回去,听候审讯。”
这女子绝不可能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杀人工具,揪出幕后的出使者才重要。
白芷想不到事态发展成了这样,更想不到,原来废太子是会功夫的,而且功夫看起来还不弱。
上次在酒馆,他却隐藏了自己的功夫,让那帮恶奴们拳打脚踢。
这是为什么?
莫不是,这一世,自己救错了人?
废太子,他本性难改,将来依然会与司马惊鸿为敌?如果真是这样,她就犯了天大的错误。
或许,她不该救下幼年的废太子。
正惊疑不定间,后脖领一紧,呼的一下,她的身体被一股大力拽上了马背。
“跟朕回宫。”
司马惊鸿一手揽着她,一边掉转马头向皇宫方向飞驰而去。
“废太子是怎么回事,你和他有来往?”
下马的时候,司马惊鸿将白芷直接拎下马,沉声喝问。
白芷还沉浸在自己的惊疑不安中,心不在焉地摇头,“没有。”
“没有?”
司马惊鸿明显不信。废太子失踪了二十几年,却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若说她跟废太子没来往鬼都不信。
白芷回过神来,点头,“真没有。”
在饭馆门口救废太子那一次应该不算。
司马惊鸿又扭了她的手,大步进了晨阳宫,直接将她关进了偏殿中,然后命令霞儿和霜儿“看着她,什么时候她承认了,什么时候放她出去!”
司马惊鸿转身就走了。
从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废太子,他就莫名不喜欢这个人,那一种敌意是天生而来的。
就好像前世,他们曾是仇人。
虽然这一世,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到过废太子,但这么乍一见到他,司马惊鸿还是莫名的心里不舒服。
这来自于他前世的记忆,当然,这个他不知道。
而且,从他的认知里,白芷是和废太子认识的,并且关系匪浅。
司马惊鸿去刑部了。
那个女犯现在正在三堂会审中,究竟谁是幕后主使,他迫切想知道。
话说那女子,她是初云公主的贴身宫女,名唤小莺,只不过,她在宫里的脸是易过容的,因此,没有人认得出她现在的面孔。
司马惊鸿来到的时候,那小莺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了,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主审吩咐衙役上夹棍。
十根手指头一夹,嘴再硬,也会什么都招出来。
可是这小莺手指头都夹折了,一张嘴却闭的紧紧的,一个字都不肯露出来。
司马惊鸿一来,三法司自动让位,主审坐到了副审的位子,副审边儿上站着去了。
司马惊鸿坐在了主审位上,慢悠悠开口,“倒是个硬骨头。来人,拿木驴来!”
小莺一听说‘木驴’两个字,当时就激灵了一下。
她猛地抬了头,只见那年轻的皇帝,他一副玩味的表情,样子不似在审犯人,倒像是来看一场好戏的。
衙役将木驴搬了来,小莺本就煞白的脸色,越发白了几分,谁都知道这木驴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用来惩治淫妇的,但凡被骑了木驴的女人,那是要多惨有多惨。
“我没有犯淫邪之事!”
小莺大喊了起来。
---题外话---还有一更,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