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霞儿转身向相王走去,把白芷的话跟相王学了,相王仍然把深情的目光凝向偏殿门口处的女子。
月色下,看不清她的脸,但却知道她很好。相王迈步向外面走去。
霞儿想回偏殿,却听见一声冷斥,“霞儿跪着!”
霞儿心里一慌,下一刻向着司马惊鸿的寝殿门口跪下了偿。
白芷顿时一阵头皮发麻,怕他看见,他还是给看见了。
霜儿气愤地说:“都怪你,陛下罚姐姐跪着了,要不是你,她不会被罚的。撄”
白芷也不想霞儿就这么跪下去,她只得从偏殿出来,向司马惊鸿走过去。
那人就站在寝殿的门口,大殿的两扇门洞开,那人身影肃立,十分严凛。
白芷在台阶前跪下了,“陛下让霞儿起来吧,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陛下生气。”
司马惊鸿冷笑,“朕还在这儿呢,你们就开始鸿燕传情了?你把朕放在何处?”
白芷沉默。
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
司马惊鸿却顾自进屋了,“跪着吧。”
哎……
白芷无语了。
她以为她跪下,司马惊鸿会让霞儿起来呢,可谁知那家伙根本不鸟她。
霜儿在檐下,背靠门口冷笑,“自己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呢,以为皇帝会被她牵着鼻子走,结果不过如此。”
白芷耳力好,离得虽远,那冷嘲热讽声却听的真切。
白芷懒得理她,刻意不去听那声音。
霜儿去端了一壶热茶向司马惊鸿的寝殿走来。
在这晨阳宫中,霜儿和霞儿的地位比起一般宫女要高的多,司马惊鸿的饮食起居都是这两个女孩儿伺候的。
霜儿端着茶从白芷身边走过时,故意得意地哼了一声,扭着纤腰迈进了司马惊鸿的寝殿。
司马惊鸿正捧着一本兵书在读,灯光下,那容颜是极为俊逸的,霜儿远远看到司马惊鸿那微凛着眉心,似在认真思考的样子,忽然便感到呼吸一滞。
这样的司马惊鸿,无疑是迷人的,霜儿的少女之心扑腾扑腾地乱跳起来。
“陛下。”
霜儿走过去,为司马惊鸿斟茶。
茶香袅袅,霜儿语声婉转,“陛下,请用茶。”
司马惊鸿抬眸,她看到那女孩儿的双目中,竟是含着柔柔水波。
司马惊鸿心头腾起厌恶,“大晚上喝什么茶,端出去!”
霜儿被司马惊鸿这一变脸,惊的手一抖,手中的茶盏差点儿摔了。
如果茶水洒出来,烫到皇帝,那便是死罪。
霜儿吓的扑通给司马惊鸿跪下了,“奴婢错了,奴婢这就端出去。”
霜儿站起来,端起茶盏赶紧走了。
霜儿匆匆地从司马惊鸿的寝殿出来,听到白芷哧的一笑,司马惊鸿和霜儿的对话,她都听到了。想不到,霜儿这无事献殷勤,献到了狗腿上。
霜儿气的恨恨地跺了一下脚,气闷地走了。
这霜儿上一世就对司马惊鸿有意思,这一世还是。只不过司马惊鸿他对霜儿没那个心思,霜儿热脸贴了冷屁股,下次想必再也不敢了。
“你笑什么?进来给朕研墨!”
司马惊鸿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门口,那身明黄气度威严。
白芷站了起来,与此同时,膝盖一酸,差点儿摔了。
司马惊鸿看的眉心一皱,好在,她没有真的摔倒,要不然,他恐怕会第一个冲过去扶起她。
司马惊鸿见白芷没事,这才转身进屋了,白芷回头冲着霞儿摆手,那意思是让她起来,她不会有事了。
霞儿却摇头不肯。没有司马惊鸿的命令,她不敢起来。
白芷见自己摆了半天手,没起作用,便不再管她,自己进了司马惊鸿的寝殿。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这一世,白芷磨起墨来,熟练得很。她一边磨墨,一边看司马惊鸿写字。
他的字一如上一世的飘逸灵动,一笔一画中又带着沉稳和属于帝王的霸气。
他是在给于镇渊写信。这一世,于镇渊仍然在镇守定门关,只不过这一世,他在为他的亲外甥守大门。
司马惊鸿的信里,询问了边城那边的防御状况,以及马利国和西利亚的军事动向。
信写完,让人送走,司马惊鸿这才瞟了白芷一眼。
那一眼,瞟的凉嗖嗖的,像有小刀子刮过似的。
“霞儿,伺候李昭仪沐浴,今夜她要侍寝。”
白芷吓的一个哆嗦,手中的墨块没捏稳,掉出来了,墨汁溅到了桌案上,司马惊鸿瞄了一眼,“朕要你侍寝,竟然这么激动吗?”
激动你个头啊!
白芷在心里骂了他一句,“陛下,我这几天身子不舒服,不能侍寝。”
“哦?说说,是怎么个不舒服法。”
司马惊鸿像是来了兴致,一双好看的眼睛饶有兴味地瞅着她。
“陛下没有听说过,女人每个月都有一次月事吗?这个时候是不能侍寝的。”
白芷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这一世的司马惊鸿对于女人方面,虽然没有尝过,但却比上一世拥有十九房夫人的西南王时期要老练的多。
“哦?裤子脱了让朕看看,朕才能信。”司马惊鸿脸不红心不跳地瞅着她。
我去。
白芷小脸顿时窘的一阵发红。
“陛下,这个……这个不能看,男人看了不吉利的。何况您又是九五之尊,那就更不能看了,看了会影响国运的。”
白芷想把司马惊鸿吓住,孰料,这恐吓对司马惊鸿根本不起作用。
“你也说了,朕是九五之尊,朕怕什么?”司马惊鸿眼睛里噙着一抹看起来邪恶之极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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