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弟,怎么起这么早。”
早上,子谦从杂工房出来,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问。
白芷笑道:“早睡早起身体好嘛。”
她只是不想让这些人知道,她其实根本没睡杂役房,她整晚都睡在清灵界中。
“白芷,越王召你去抚月宫,速速走吧!”
管事出现了偿。
越王召见?
白芷决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越王要杀她灭口。白芷跟着传旨太监一路穿过重重殿堂,来到抚月宫。
这是越王的寝殿。
抚月宫,这越王的寝殿竟然叫这么女气的名子。白芷跟着太监进了大殿,跪下给越王行礼。
越王高高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面容带着高高在上的威严,“平身吧。”
白芷起身,眼角余光向着越王的方向望去,他一双深邃的眼睛正落在她身上。
“来人。”
一个太监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
越王道:“小公子救过本王,本王理应好好感谢,可小公子也看到了本王最最不想被人看到的事,本王想来想去,只想出这么一种法子。”
越王示意太监将酒端过来。
“这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无毒,小公子从中选一杯,选中了有毒的,本王会叫人好好安葬于你;选中了无毒的,便是老天庇佑,小公子,请吧。”
说这么客套好听,原来是要让她死。
白芷嘴角抽搐了几下,在心里腹诽这越王。
这两杯酒哪杯有毒,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她得装做不知道。
“陛下,如果我喝掉的是毒酒,却没有死呢?”
越王深邃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那自是老天庇佑。”
“陛下就不会再要我的命了吗?”
这才是白芷最关心的问题。
“不会。”越王眼神平静。
“那好。”
白芷端起了那杯毒酒,这么多年的悉心研究,白芷一眼便看出了酒中毒物的成分,自认可以解这毒,她端起那酒杯一饮而尽。
片刻后,肠痛如绞。
白芷悄无声息地将一枚解毒丸送进了嘴中,疼痛慢慢消失了。之所以没有立即吃解毒丸,就为了让越王看到,她是实实在地中了毒,至于没死,那完全是老天庇佑,她自己命大。
而除了她之外,也并没有人知道她吃了解毒丸,白芷肠痛早已消失,却还在装着痛苦难忍的样子,在地上打滚。
“陛下?”
太监瞅了瞅越王等待他的指示。
越王示意抬下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白芷被送去了一间很冷僻的院落,她就在这里自生自灭。
太监把她放下便走了,太监一走,白芷就坐了起来,这个越王,还真会自欺欺人,以为让她自己选的毒酒,便不算他杀害恩人了吗?
白芷腹诽了越王几句,盘腿修炼内功心法。
到了晚上,外面传来声音,“不知道那少年死了没有,去看看。”
白芷知道,这是越王派来的人到了,她便又躺下,装做昏迷不醒。
门被吱吖一声推开,接着有人走过来,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这小子挺禁活,别人都是当场毙命的。”
白芷微睁了眼,她看到那两个太监已经走了。
转天早晨,两个太监又来了,白芷依然装着昏迷,两个太监探探她的鼻息,又回去复命了。
如此三天,他们再来的时候,白芷却睁了眼。
太监骇道:“这小子还没死!”
白芷幽幽出了口浊气,“我活过来了。”
两个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有掩饰不掉的惊奇和意外,“我们回去禀告越王。”
“好。”
两人匆匆走了,白芷忍着笑,这帮傻瓜,姑奶奶这么拙劣的演技你们都看不出来。
“越王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
不一会儿,两个太监又回来了。
白芷装做很虚弱的样子跟着两个太监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夸张地喘息。
“见过越王。”
在抚月宫中,白芷对那高高在上的越王行礼。
越王道:“平身吧。”
白芷这才踉跄地站起。
越王一双深邃的眼望向这个面色苍白,气息虚弱的少年(实际上,面色苍白,是白芷用白色药粉涂在脸上的结果,气息虚弱也是装出来的)。
“既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好好去吧,离开越宫,不要让本王再看到你。”越王缓缓开口,声音自有一种成熟男子的磁性动听。
白芷:……
折腾了这么久,竟然是要把她逐出宫去。
“陛下,我还不能走,陛下还没有给我推荐信。”
白芷重又跪下。
膝上绑着‘跪的容易’,怎么跪都不疼。
越王悠然好听的声音又道:“你没有通过本王的考核,推荐信自不会给你。来人,送她出宫。”
白芷:……
“陛下,敢问我是哪里做的不好,竟然没能通过陛下的考核?”
越王深邃的目光如一潭幽深的井,凝视着她,“因为你撒谎。”
白芷嘴吧张了张,她撒谎……
脑子里迅速回放出那日夜里的一幕,越王的妃子和自己表哥私通,被越王当场捉住。
“没错,本王只是在考你。”越王像是会读心术,知道她脑中所想。
白芷瞬间傻掉了。
“陛下,”眼前衣香飘动,竟是那个昨夜被抓起来的妃子笑呤呤地走到了越王身边,越王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白芷眼前一排草泥马奔腾。
这越王还真是损透了,竟然想得出这么损的招儿。
白芷气呼呼地站了起来,“算了,推荐书我不要了,也就全当我没救过陛下。”
白芷拔腿向外走去。
---题外话---还有一更,要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