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员对着白芷议论纷纷,没一个相信那推荐书是她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
“原来是你。”
这时,又有几个女子走过来,为首说话的人,就是褚妍妍。数日前,她曾和白芷在学院门口遇见过,当时还曾找过白芷的麻烦,但被白芷用金针封了她那些拥护者的穴道。
眼下,褚妍妍看到白芷,双眼便喷出怒火。
“对,就是我。”
白芷不以为惧,冷冷扫了一眼褚妍妍一帮人,顾自拔腿走了偿。
傍晚时分,白芷正在房中研习医书,就听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妍妍的钱袋子不见了,你们都起来,让我们搜一下!”
说话的是褚妍妍的好友王媚儿。
隔壁的几个房间都被她们搜遍了,当然是什么也没搜出来。那些女学员们,心里厌恶褚妍妍这伙人,可又一个个连声都不敢吭,褚妍妍后台太硬,她们惹不起。
褚妍妍站在白芷房间的外面道:“这间屋子还没有搜过,你们给我进去搜搜。”
“是。”
王媚儿等人,都一门心思地巴结讨好褚妍妍,这个国王的小姨子。
她们呼啦一下将白芷的房门踹开了。
“你们给我搜,搜到妍妍的钱袋子,有赏!”
王媚儿呼喝一声。
几个女学员便冲了进来,七手八脚在白芷的房间里胡乱翻腾起来。
其中一个女学员的袖子里掉出一个绣着牡丹的钱袋子,女学员捏紧了那钱袋子,装做是刚从白芷的床下翻出来的样子,转身去向褚妍妍禀告,“小姐,找……”
那女学员话音还未落,却突然瞪着眼珠子直直愣住了。
因为刚刚还捏在手心的那牡丹钱袋子突然就不翼而飞了。
这本是王媚儿她们几个核计好的计策,怀中提前放好了钱袋子,然后装做从白芷房间搜出来的样子,拉着她去找院正,说她偷了别人的银钱,然后让院正把她踢出越医学院,却不想,那钱袋子光天化日的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
褚妍妍也很是吃惊,她明明看到那钱袋子被女学员攥在手心的,怎么会张开手的时候,那钱袋子就突然不见了?
“几位,我这房间里,可有你们要找的钱袋子?”
白芷背着手,闲庭信步一般走过来。
褚妍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对着王媚儿一帮人道:“我们走!”
这帮人就这么走了,最后一个人影消失时,白芷的手中多了一个牡丹的钱袋子,那是女学员张开手掌的一瞬间,她用空间挪移法,得来的,里面粗略估计,得有个几十两银子。
今晚,就算这褚妍妍请客吧。
“这位同窗,你没事吧?”
门口走进一个十七八岁身量高瘦的女子,白芷摇头,那女子道:“你是新来的吧,这帮人以褚妍妍为首,到处欺负人,当真是可恶!”
“她们经常欺负人吗?”
白芷问。
那女子道:“一年中总有个三百天在欺负人吧!”
白芷道:“那倒是当真可恶,这位学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繁华。”
女子回。
白芷点头。“我是白芷,我们以后就相互照应吧。”
“好。”
繁华点头。
二百米开外的一处回廊后面,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一个女学员的脸上,“让你做这么点儿事,你都做不好,还把本小姐的银子给丢了,真真是该死!”
褚妍妍愤愤地说。
“褚小姐,那银子真的不知道怎么就没了,我一直攥在手心的。”
女学员哭丧着声音,她想破脑汁都不知道那钱袋子是怎么没的。
……
白芷怀揣着那牡丹钱袋子,对着褚妍妍的背影勾勾唇角,心情愉悦地向餐堂那边走去。美美地要了几个菜,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瞧瞧那穷酸样,每天除了吃咸菜就是吃咸菜,这样的人,也配到我们越医学院里来。”
餐堂里,几个男学生正对着一个角落里,一声不吭用咸菜就干馒头的少年指指点点。
白芷将褚妍妍那个钱袋子拿了出来,里面的银子全部取出,递给饭堂的管事,“请给那个少年送一份这里最好的饭菜,就说这是特意给他做的,剩下的银子都是你的。”
饭堂管事一看,竟然有这么好的事,当即拿着银子去办事了。
“喂,穷酸,在这里现什么眼,还是回你老家去啃咸菜吧!”
几个阔少出身的学员围拢过来,有人竟然伸手去拉扯那少年。少年皱紧眉头,挣开了那落在肩上的手臂。
“请让开让开!”
饭堂管事亲自端着好几盘菜一脸笑容走过来。
“这位小兄弟,请慢慢用,这是本餐堂特意为你做的餐。”饭堂管事将饭菜全部放在少年面前。
“嗨哟了,竟然为这穷酸做了这一桌菜,他付的起这钱吗?”
阔少们又开始嘲笑起少年来。
少年一脸正色地对饭堂管事道:“这些饭菜并非是我要的,无功不受禄,请你都端回去吧。”
管事道:“这虽不是你要的,却是有人替你要的,银钱也不用你花,人家呢,都付好了,你就只管吃吧。”
少年却摇头,态度坚决,“不,我是不会吃的,请你把这些饭菜都退回去给那人。”
少年起身径自走了。
管事心想,事上竟然有这般不识趣的人。
那帮阔少们见少年走了,便纷纷无趣地散开了。
白芷看着那少年的背影离开,心想,这还真是一个有气节的。
七大院正的考核终于开始了。
与白芷一同考核的,还有几个商人家的公子小姐,这些人都是父辈花了十万南越币给买的名额,如果他们考核通过了,金银一律不退,如果考核没有通过,十万南越币如数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