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小家伙一脑袋撞在蓝子介身上了。
“哎,小家伙,瞅着点儿啊。”蓝子介将至纯从他怀里拉开了。
至纯揉着小脑门,皱着眉头抬头看他,“咦,你这人面生的很,你来越宫找谁呀!”
蓝子介看出眼前这小孩儿衣装不俗,应该是有身分的人,便道:“当然是来找越王。偿”
至纯道:“越王伯伯在处理公务呢,咦,你不是南越人吧?你的口音有点儿奇怪。”
蓝子介会说南越话,但并不纯熟,还带点儿口音,想不到眼前这小孩儿还挺聪明,凭着他的口音就猜出他不是南越人撄。
蓝子介道:“你既管越王叫伯伯,应该是川秀大人家的小世子吧?”虽然才来南越没几天,可是一向好八褂的蓝子介已经搞清了越王的家人都有些什么人。
“你这人挺聪明的嘛。”
至纯小嘴一翘,很有几分大人物的样子。
蓝子介觉得这小孩儿挺好玩,便自我介绍道:“在下蓝子介,大顺人士。”
“哦,又是大顺。”
至纯一本正经地道:“我认识一位小公子,他也是大顺人士,越王伯伯就是听了她说的,你们的君王是个龙阳癖、恋母癖,是个人渣,所以才拒绝你们君王对岳阳公主的求婚的。”
什么?什么?
蓝子介听的脸庞直抽抽,这龙阳癖、恋母癖,人渣,这是说他家皇帝的?
“等等!等等!”
蓝子介赶紧制止他,“这龙阳癖、恋母癖,人渣,这说谁呢!我们家皇帝什么时候成了龙阳癖、恋母癖、人渣了,你这都听谁瞎BB着!”
蓝子介一听到有人诋毁他家皇帝,连对方是至纯小世子都不管了,直接扳了脸。
至纯道:“就是听白小公子说的呀!他还送了我一只兔子呢,告诉你,那兔子可好看了,我保证你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兔子。”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刚才还在说东,这会儿又扯到西了。
“行了行了。”
蓝子介打住他的话,他才对这小子的小兔子没有兴趣呢,他只关心那个叫白芷的,为什么要这么诋毁他家皇帝。
“你知不知道那姓白的在哪儿,我要去会会他。”
至纯摇头,“不知道,越王伯父给他安排的住处,这得问伯父。”
“好了好了,你去吧。”
蓝子介也真是欺负小孩子,对方怎么也是南越国小世子,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人,他竟然这样就把人给撵走了。
看来这姓白的,不是什么好鸟啊!
蓝子介恼着火,琢磨着,怎么把那小子找到,打一顿给他家主子出气。
“陛下,昨日来过的那位蓝先生求见。”
正在批阅奏折的越王听到太监的回禀,他眉眼未抬地道:“告诉他,朕正忙,改日再见。”
太监疑惑地偷眼睐了一下越王,刚刚还准了那蓝子介的觐见,怎么这会儿,又不见了呢?
不过这事不是他操心的,太监转身去告之蓝子介了。
越王不想见蓝子介,就是这须臾之间的事,他忽然想到,白芷对蓝子介的避讳,这人应该是她相熟,却又不想见的人。
而这蓝子介,是替他家君王寻心上人而来,她会不会就是蓝子介要寻的那人,大燕帝的心上人呢?
越王忽然想,或许昨日的夜宴是个错误,他不该让她参加那个宴席,这样,蓝子介就不会知道在南越有她这么一个人,极有可能是他要找的人。
蓝子介没能见到越王,自然也就见不到白芷,他很郁闷,但却不得不离开皇宫。
一日一夜之后,白院长带着他刚刚练制成功的小药丸进了越宫。
“小子?来,把这个吃了。”
白芷很乖顺地咽下了那个小药丸。
白院长练制的药,用了什么药材只有他自己知道,白芷早就练就闻味道辨药材的本事,却没能闻出这个药丸的成分来。
想来是用了什么,她没见过的药材。
“怎么样?”白院长眼巴巴地等着她回答。
白芷装做抬袖的样子,借着袖子的遮掩,把脸上的红疹去掉了。这是她用药物涂上去的,白院长的药再好,也不可能去掉她这假红疹。
她装做很惊喜地说:“爷爷,我脸上的红疹是不是没有了?爷爷你的药太管用了。”
受到赞美的白院长只道:“当然管用了,你也不说这药是谁练的。”
“那个啥,再给爷爷来坛酒,爷爷一天不喝你这酒,便浑身不舒服。你那里可还有剩余?爷爷叫小童去取。”
白芷道:“爷爷,这酒在这儿就有。”
白芷弯下身子,把脑袋扎到床低下,手在下面够了一下,拎了一个酒坛子出来,这是她在把手伸到床底下时,用意念从清灵界中取出来的。
白院长看到那酒坛子,立时把一张白须白眉的脸笑成了一朵花一样,“嗯,爷爷先走了,你好好养着,过几天再去上课不迟。“
“好。“
白芷目送着白院长离开,心里想的是,她得找时间酿酒了,最近酒下的有点儿快,她清灵界中的存货已经所剩无已了。
“哎,小世子?”
离开越宫的蓝子介,看到了前面正要钻进轿中的至纯。他得想办法从这小家伙身上多打听点儿消息。
“嗨,小殿下?”
蓝子介招呼了一声。
至纯扭头一瞅,见是蓝子介。便命人停了轿子,“你找本世子何事?”
蓝子介拿出一支万花筒来,“这个,是从大顺带过来的东西,送给你可好?”
至纯接过了那万花筒,搁在眼睛底下仔细地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