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鱼儿回身看到了问水。
白芷幽幽转身,她看到一袭黑衣的问水,正静静地注视着她。
“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风大,鱼儿,扶她进屋。”问水说。
“是。偿”
鱼儿转过身来,扶了白芷的手臂,将她扶进屋去,在床上又躺下。
见她神情平静了一些,问水稍稍放心,“鱼儿,你且先走吧,明日再过来。撄”
“是。”
鱼儿走了,纤小的身形,一脚踏在那铁链梯上,双手紧扶住铁链,一步一步往下去了。
问水在门槛上坐下,拿出一只竹笛来,悠悠吹起。
白芷看向那人的背影,竟是透着孑然一身的孤独之感。
一曲空寂无比的曲子吹完,问水站了起来,他迈过门槛向屋中走来,眸子不似往日般冰冷。
“你想吃点儿什么,我去帮你弄。”
“叫化鸡。”
白芷随口说道。
问水转了身,白芷看到,他黑影几个起落便已不见。
将近两个时辰后,问水提了一只烤好的叫化鸡来。
翻开那包裹的荷叶,香酥的鸡肉味飘过来,问水扯下一只鸡腿来,递给白芷。
白芷接过,咬了一口。
叫化鸡很香,可她没有胃口。
问水又递了一杯水过来,端着让她喝,白芷喝了一口,问水却举杯凝视着她的脸,
世上有一个女子,让他想要怜惜,那女子便是……
扑
一把水果刀插进了问水的胸膛。
问水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瞅向白芷。
她满目痛恨,却手指在发抖。
问水的眼前,恍恍惚惚,浮现了她曾经对他浅笑的模样,多么美好。
问水的身形软软地倒在了床边。
白芷惊惧地瞅瞅自己的手,再瞅瞅问水鲜血染红的胸口,她一狠心,下床便走。
“少主!”
是去而复反的鱼儿。可是才进来,便见到问水倒下的身影。
“你把少主怎么了?”
鱼儿怒瞪着白芷。
白芷手腕一挥,一把迷/药撒出,鱼儿的意识一下子便混沌了,她的身形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白芷疾步来到那铁链桥旁,正要双手抓住铁链往下去,却看到铁链上正有人向上爬。
“苍狼,就是这个女人!”
铁链上的人向着白芷一指。
身后的苍狼身形拔地而起,直接掠上山顶,一掌直击向白芷。
可是他的掌力根本没有挨到白芷,便被一人的铁掌拂开了。
司马惊鸿似从天而降,一手将白芷扯到身后,也同时一掌击出,将苍狼震伤,司马惊鸿抱着白芷,向着山下飞掠而去。
那速度太快,白芷甚至来不及睁眼,也睁不开眼,山风猎猎,掀动那人紫色衣角,她飞扬的发丝与他墨发相缠。
半晌之后,司马惊鸿抱着她平稳落地,一个口哨召来白马,司马惊鸿将白芷抱了上去,长腿紧跟着跨上马背,打马而去。
一直跑出有数百里地,自认到了安全地界,司马惊鸿才让马儿停下来。
他扳过白芷的脸,目光灼灼似火,“你怎么会跑到那山上去的?你知不知道,朕找你找的快要疯了!”
白芷却恼火地别开目光,他便是那鬼面男,前世骗得她好苦。而这一世,他跑去北苍山做什么?
莫不是要与那苍狼勾结,加害越王?
想到此处,白芷无比愤怒,手中金针猛地刺向男人身上大穴,但司马惊鸿的动作比她快得多,他只是袍袖一拂,便将她连那金针一起摔出去了。
白芷从马背上跌落,触动了胸前伤口,顿时疼的起不来了。
司马惊鸿看到她胸前被鲜血染红,当时吃惊无比,他立刻跳下马背,向他大步奔过来,一把抱起她,“谁伤的你!”
可是白芷已经晕过去了。
这些天在那竹屋中,她自虐似的折磨自己的伤口,是以,那伤口一直未曾长好,今番被司马惊鸿从马上扔下来,伤口开裂,顿时昏死过去。
司马惊鸿将自己随身带着的蓝子介给他的那些“救命药丸”,一股脑塞进她嘴中。
然后将她抱了起来,飞快地跃上马背,向皇城方向飞驰而去。
“哎哟,这李妃娘娘是怎么搞的,搞出这么大一个伤口。”
蓝子介在查看了白芷的伤处后,不由一阵头皮发麻。
司马惊鸿阴沉着脸色将被子往白芷身上一扯,“看完了没有!”
蓝子介赶紧道:“看完了,子介马上就开方子,”
心里却在想,李妃娘娘发育的还不错。
不过他可不敢让他家主子看出他这心思,否则,他小命就得玩完。
蓝子介写了几个方子交给迟郁,“照着去抓药吧。”
迟郁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拔腿出去了。
“你还不出去?”
司马惊鸿阴鸷着脸瞪着蓝子介。
如果不是她的伤需要让蓝子介医治,他会把所有看过她身体,哪怕只是一寸身上肌肤的人,全都一剑刺死。
蓝子介讪笑着行了个告别礼走了。
司马惊鸿忧心的目光凝向床上的女子。
那日从北苍山离开,回到皇城已是晚上,他在客栈中等着她过来找他,可是几个时辰过去,夜色都深了,他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于是他又去了越医学院。
她的宿舍是空的,好像根本没有人回来过。
司马惊鸿以为,在白院长那里定能找到她,于是又乘着夜色去了白院长处。
可是谁想,白院长正在月下,自斟自饮,身边根本没人。
司马惊鸿离开时,将一个出来小便的男学员抓住了,一手掐着男学生喉咙,一边问道:“说,有没有看到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