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太妃一提报仇的事,白芷的心便会咯噔一下,如果丽太妃再这么闹下去,保不准司马惊鸿真的会违背他对自己的承诺,发兵南越。 {}
白芷忧心忡忡地从丽太妃的寝殿出来,岳阳公主还跪在外面。
这丫头连续几天不眠不休的跪在这儿,再这么下去,怕是身体也完了。白芷将一枚灵药丸递给她,“把这个吃了吧,它可以让你再多熬几天,要不然,丽太妃还没让你进屋,你这身体便撑不住了。”
岳阳公主将那药丸吃了,渐渐涣散的意识又慢慢地回拢,人也精神了一些。
白芷从丽太妃那里出来,小紫阳跑了出来,小手拉住她的,“李妃娘娘,我母妃她还会好吗?”
“当然会好。醢”
白芷安慰小姑娘,这一年以来,紫阳公主长高了不少,像个大孩子了。白芷想起来,历史上所说,司马惊鸿将她嫁与西利亚王的事,算起来,离着和亲也就差个几年的事了。
她不能等着那一天的出现,她得在司马惊鸿送紫阳公主去和亲之前,为她找一门好亲事,避免那场悲剧的发生。
紫阳公主道:“娘娘,我母妃总说,皇兄来看她了,是真的吗?母妃真的能看到皇兄的魂魄吗?为什么紫阳看不到?你有看到吗?”
白芷道:“你母妃只是太过思念十殿下,所以产生了幻觉,既是你母妃的幻觉,我们当然看不到。“
“哦。“
紫阳公主若有所思地点头缇。
晃眼间,两人已经走出了丽太妃的寝殿。
白芷道:“你回去照看你母妃吧。“
“嗯。”
紫阳公主点头。自从十皇子自尽之后,紫阳公主一夜之间长成了小大人,懂事了不少。看着紫阳公主神思忧郁地走了,白芷这才转身回晨阳宫。
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哗啦一下,有什么东西兜头泼过来。
白芷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脸上身上便被糊满了什么东西。
白芷惊叫了一声,慌忙在脸上抹了一把,她看到李青柠正端着一个盆子,浑身发抖,却又满脸敌意地瞪着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战战兢兢的宫人。
“这是黑狗血,专门用来泼你这邪祟的!”李青柠双手攥着盆子,两只胳膊却抖的厉害。
白芷简直想一刀剁了李青柠,什么邪祟,她是堂堂正正的人。
“大胆!”
一道愤怒的声音乍然响起来,司马惊鸿已是大步走近,手指着李青柠,“你们把这贱人,给我拖出去砍了!”
转身,便用衣袖擦拂白芷脸上的黑狗血,“真真是可恶,你有没有伤到!”
李青柠见司马惊鸿竟是如此在意白芷,心头更是嫉妒的要命,“陛下,她是邪祟!她是邪祟呀!”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她拖下去砍了!”
司马惊鸿眼中怒气汹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汹涌的怒气,恨不得把李青柠这贱人给活剥了皮。
侍卫把李青柠给反剪了手臂,拖着她便走。
李青柠还在不停地喊着,“陛下,她是邪祟,她是邪祟呀。”
“慢着,把她送回来。”
白芷屏着呼吸,快被黑狗血呛晕了。
侍卫们又将李青柠拖了回来,往地上一扔,李青柠便摔在了地上,白芷按压着心头的怒火,“说,为什么叫我邪祟!”
李青柠跪趴在地,却是口口声声道:“你就是邪祟,二十多年都不老,还越长越年轻,不是邪祟是什么?陛下,这个女人,她在我们没出生的时候,便已经这般样子了,到现在二十多年,她还是这副模样,陛下,这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
“啪!”
司马惊鸿反手便是一掌。一记响亮的耳光拂在李青柠脸上,“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说,来人,把这贱人的舌头割了!再剁去四肢,塞进酒缸里,放进茅厕去!”
李青柠吓蒙了,“陛下,不要啊!”
割了舌头,剁了四肢,塞进酒缸,放进茅厕,那不成了人彘吗?
李青柠两只手的指甲几乎扣进地里去,“陛下,不要啊……”
白芷到如今已经厌恶极了李青柠,她对她,本是报着极深的同情心理,又因着自己借用过她的身分,对她已是格外忍让包容,想不到她竟会恨她至此。
白芷厌烦地挥挥手,“算了,她顶着跟我一样的相貌,做成人彘也当真是恶心,不如就把她逐出宫去吧。”
司马惊鸿道:“朕怎能让她顶着你的相貌出宫去。侍卫,先把她关起来,待朕日后发落。”
司马惊鸿毫不嫌弃地携了白芷的手,拉着她回了晨阳宫,命人烧了热水,让白芷洗去一身污秽。
白芷闻着身上的味道真是恶心透了,她一遍又一遍泡了好几个澡,司马惊鸿又让人弄了很多干花来,放在浴桶中,闻着花香,白芷那种恶心的感觉总算是轻了一些。
司马惊鸿亲自给她洗的头发,小心翼翼,动作很轻,把她乌黑的长发拈在手心,抹上那个年代纯天然的洗头用品,小心轻柔地搓搓,又用水洗净。
“这个李青柠,朕就看她顶着和你一模一样的脸,才多次饶恕她,想不到她竟然变本加厉,当真是让人厌恶之极。”
司马惊鸿一边帮她洗头发一边愤愤地说。
白芷也是无语透了,想不到自己对李青柠的百般忍让换来这么一种结果,不过有一件事让她起疑,李青柠怎么会知道,她二十多年前便是这副模样?
白芷洗完澡,从浴桶中出来,司马惊鸿亲自帮她披上了外袍,“你去躺一会儿,我想起还有点儿公务没有处理,出去一下。”
司马惊鸿走了。
凤瑶宫中迎来了,这大半个月不曾见过的年轻帝王。
---题外话---
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