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小生从东土华夏而来，往……
终末的能力已经衍生到更长期的命运衍生，如果作用一个目标的话，可以看到其更加久远的未来，再操控其的一些行为，让沈玉想达成的某个目标能够顺利的完成。冯悦的事情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例子，如果用在其他地方的话，也许会产生出其不意的效果。
譬如说，用来侦察危险上，侦察潜伏在现实的敌人上。他还在学习，还在进步，直到有一天，能够把整个地球的命运都尽收在自己的眼底。
就像杨叔所说的那样，变成猫了以后就没办法再使用沈玉的人格，会更加贴近于真正的终末。沈玉平日里还是保持着人类的模样。再度来到未来后，他帮着忙一起改造沙轨列车——因为奇点随时都会诞生，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申城市最重要的事情，几乎让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和精英全部都参与到其中来，以最快的时间打造最完美的列车。
“动力方面，能源系统以后是双轨并行，除了加速外，平日里的能源完全使用灰烬能。包括灰砂转换系统和储备能源系统。”
“武装系统全面升级，按照您的吩咐，人间大炮pRomAx已经安装完毕。这本来是用在大型战斗机械上的武器，包你满意。”
“侦察无人机，好吧，按照您的命名，是浮游炮已经安装完毕。一旦释放在半个小时内会勘测和构建奇点的地形图，进行一定程度的低空检测。基站镶嵌在列车中了，通讯问题已经解决。”
“按照各位的期望，生活区和娱乐区也重新进行了改善。”
短时间内的重新制作倒是有些困难，但是以申城市现有的技术而言，只要列车的框架弄好了，剩下只需要搭积木就行。许多设备都是通用模块，以后检修和换修也格外的方便。维尔吉利奥和列车团的人看着眼前这辆黑金配色，以老式蒸汽火车为原型的新列车，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兴奋的神色来。
那是一种复古加科幻的结合感。
维尔吉利奥一眼就相中了。
“这是列车的设备说明书。”秦顺作为代表正式移交这辆象征着两方友谊的列车，道：“在中控台我们安装了车载AI，可以更方便和快捷的调用，甚至远程启动。”
“叫什么名字？”
“这当然由您来决定了。”
“那就叫阿姆罗吧！”维尔吉利奥拍板。一旁的琼说道：“这个不太好吧？”
“那就阿姆吧。”
定下阿姆后，列车组的人开始搬自己的私人物品上车，而维尔吉利奥则看着崭新的驾驶室，心满意足的拍着真皮的坐垫，道：“这次感谢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一分钱没付，帮我们弄那么好。”
“客气什么，都是为了活下去。”沈玉看着那升级了的仪表盘，还带了AI分析能力，能根据情况进行判断奇点所处的年代，并且加载了人类所有怪异、传说、历史文本，可以尽快的分析出可疑的目标。他说道：“明天就要走了？”
“嗯。上次虽然制止了殷商的那个奇点，但衍生的奇点有几个还没自然消灭。”维尔吉利奥说道：“但强度不大，我们能自己解决。你不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吗？”
“各自努力吧，兄弟。”维尔吉利奥笑着说道：“我不会跟你客气的，真需要你出手的时候，我会直接来申城市拉你上车。”
“那一言为定。”
晚上请列车团的人最后招待了一顿后，他们连过夜都不过了，醉醺醺的上了车，唱着奇怪的歌谣，直接带着列车消失在夜色之中。踏上了全新的冒险之旅。这种洒脱的模样倒是令不少人都感到羡慕。只是时间紧迫，沈玉也不等人，他也有事情要做。
“这次我就和魏宪去吧。”
沈玉看向叶诗韵和秦瑶等人，道：“那个地方对女性不太友好。”
“这什么地狱玩笑啊。”叶诗韵揉了揉头发，道：“还能有啥问题不成？”
“【宽宥】有着极强的洗脑性，有些邪门。一念是佛，一念又是包容众魔的恶魔。不好说会发生什么。”魏宪在一旁说道：“师父让我过去看看，那里对崇高并不友好，或许能让我得到一些历练。”
沈玉也该出发去找那从来没打过交道的启示了——宽宥。
自由这里碰了壁，只能先搁置。所以，沈玉准备前往那神秘的东方古国，追寻宽宥的的痕迹。他本来准备一个人独自去，快去快回。但韩卫平却找到了沈玉，希望能带上魏宪去见识一下。
崇高始终认为真理越辩越明，和这种有包容有反对的启示交流，有利于魏宪自身的成长。所以，沈玉准备带着魏宪，出发前往新地图。
“我会让慧女士操控低轨卫星，方便联络，有事情打个招呼。”
秦瑶轻轻点头，招呼了一声。
“那我们明日一大早就出发吧。快去快回。”
…………
印度作为四大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曾经为人类的历史留下辉煌的痕迹，曾是佛教的发源地。但到了现代之后，影响力似乎大举削弱，除了无处不在的印度籍程序员，以及流传在世界各地的屎与排气管之类的梗，似乎很难联想到什么正面的新闻。作为世界上第一的人口大国，在黑日到来之后，也是伤亡最多的国家。其庞大的贫富差距和无法有效管理的政府，造成了大量平民的伤亡。
“我们曾经去过新德里以及孟买两座超大型地下城。”路上，魏宪在和沈玉闲聊着有关那边的情报，道：“孟买号称印度的洛杉矶，甚至自称超过申城的城市，说实话，发展的的确还可以，但周围那些地下洞穴，惨不忍睹，一个个跟坟墓似的。”
“贫富差距过大，文盲的比例高，让那边发展非常畸形。现在已经重新回退到封建王朝，不对，应该说是赛博朋克那种感觉了。几家企业成为了一言堂，政府都成为了摆设。这很离谱，因为那边也有启示者在诞生，但……没有启示者能拒绝并称topS的巨头企业的优待。可以说，他们给启示者开的待遇，等于就是什么都不用管的皇帝。”
“我上次跟团访问的时候，那边就有人给我开出待遇，已婚的未婚的甚至未成年的，妻子50位，奴仆100位，一栋地下大庄园，一张无限额度的卡。成为婆罗门的一份子——拥有随意侵犯法律和制度的权利。说实话……”
“那里基本就是人类所想象的末日模样，大量的资源和生产只为极个别人服务。以至于许多人不远万里想要移民到其他地方。”
“我们在过去和印度也有交流，技术也提供了。”沈玉说道：“结果全部都为富人服务了吗？”
“倒也不能这么说。”魏宪摇了摇头，道：“最开始那政府是想办点事情的，但人实在是太多了，避难允许的规模如果是一百人，那就会有一千人涌进来，厮杀中争抢名额，最后一千人能活下来的不足十个人。他们做事情很奇怪。”
魏宪找了个比喻，道：“比方说，如果从西面来了一个印度人，那么……用不了多久，这个印度人的七大姑八大姨会陆陆续续全过来，最后变成一串印度人。他们某种意义上，的确很团结？”
“那倒也是。”
而提到【宽宥】，申城市也替沈玉打探到了消息。
马哈拉施特拉邦——就是那位【宽宥】代行者所在的方向，他们在那里建立了一座名为“日之城”的地下都市。不大，不小，但人口很多。发展的虽然一般，但那里已经成了印度底层人民心中的圣地。进入那便能够忘却一切烦恼，享受心灵的洗涤。
代行者纳尔伽，被誉为大英雄的人物，在一片topS巨头控制的地下城中开辟出了绝境之花。不论你对印度有任何的主观评价，纳尔伽绝对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他始终都像太阳一样在燃烧着自己，为城市供能，为别人提供生存的希望，并且……不干涉任何的事情。
宛若一位佛陀。
而围绕着他，也建立了一个宗教组织——日轮。他们崇拜纳尔伽，也崇拜【宽宥】，也的确是秩序守善的阵营。在那里，不论做过多恶的事情，心灵都会得到洗涤，都会得到庇护——这也是崇高和他们不对付的原因。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被众多财阀巨头包围着的日之城。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地点，但跟着这些人走就能找到日之城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移动，他们已经到达了脚下这片国土。而这里的景象也令人感到诧异，他们二人看到有上百位人，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连鞋子都没有一双，用布包着朝着一个方向列成一排前进着。沈玉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许多人的晶体病已经在发作了，身体开始越来越虚弱，但仍然如同苦行僧一样，朝着某个方向前进着。
“其他地下城活不下去的人。”
魏宪用布条将脸握住，从兜里拿出来了一些东西朝着这些人追了上去，沈玉看着他，他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些食物分给了其中的一部分人。做完这些后，他走回来说道：“这里有几个人身上还带着清香，可见即便落魄也算得上是一位好人。我没办法坐视不管。”
崇高的理念很简单，对好人嘉奖，对恶人惩罚，善恶分明。魏宪能感应到对方的好坏，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一些自己用不太上的食物，或许能够帮助别人顺利的走到日之城——勿以善小而不为而不为。
“不过，这里人的口音是真的重啊，我外语水平算好的了吧，结果一句话都听不懂。”魏宪见沈玉看着自己，没评价什么，有些尴尬的补充了一句。而沈玉却和他摇了下头，示意看向后方。
刚才魏宪分了食物的几个人，已经被其他人包围住了。就像饿狼在狩猎羊群一样。
“所以我说啊，有时候真不太爱出远门，真的是到哪都会遇到管不住脾气的事情。”魏宪转过身，双手插在兜里一步一步朝着前方走去，他身上已经多出来了崇高启示者特有的金光，而一旦展现出异象来，刚才对弱者凶神恶煞的霸凌者们又露出了底层求生者的模样，他们跪倒在地上祈求魏宪的宽恕。
但魏宪不会就此饶过，赏罚分明才是崇高的理念，他用金色的鞭子在每个人身上抽了一下——他们会感受到心灵上的愧疚和痛苦，不理会开始痛哭流涕的他们，魏宪折了回来，道：“哥你应该知道会这样吧，不早点提醒我？”
“我说和不说，你都会遵从内心的选择。”沈玉笑着说道：“做好自己的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神神叨叨的。走吧。我刚才打听了一下，不远了。”
魏宪说道：“五公里不到了，一会就到。”
日之城是心灵上的乌托邦，和曾经的伊甸有些相似，每个人都因为心灵上的共鸣而团聚在一起。虽然科技力不够发达，但表现的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只是和伊甸不同的是，伊甸是分工明确的社会，而这里，更加的自由。甚至可以说……躺平。
没有任何强制性的工作，每个人不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被宽恕，在这里一切都是被允许的。当然，这里也有不少自发感恩的淳朴之人，也在努力生产为全城人提供粮食。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如今已经和谐的生活在了一起。
这一点魏宪在来之前都知道，他们踏入城邦后，发现这里既没有停车场，也没有什么人招待。只有一些人忙忙碌碌的检修着城市里的空气循环系统。
“二位贵客，你们好，欢迎来到日之城。”
一位身上带着乳白色晶体的启示者注意到在入口处的沈玉和魏宪，和其他人相比，他们两人的确有些格格不入，他走上来像个僧人一样竖着手掌，友善的说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想要来避难的人，都已经在磕着头感谢恩赐。只有他们两个站在那，像是在参观一样。
“你好，我们想找纳尔伽先生。”魏宪努力听清楚对方的口音，主动开口道：“我们来自华夏，有些事情想拜访一下宽宥的代行者。”
“倒是不巧了，纳尔伽先生几天前刚离开日之城。”
“啊？他不应该是日之城的核心吗？这座城市不都是在他的庇护之下吗？”魏宪疑惑的说道：“他要是不在了，这座城市都没办法运转吧。会死人的吧。”
所以这才忙碌的检修吗？
“不要用死这个字来描述这种过程。”宽宥的启示者脸上带着宽和的笑容，道：“这是人生必经的一部分。只是您说的没错，因为迦尔纳的离开，的确让这里的能源供应出现了较大的缺口。大概再有一个月，我们会陷入危机。但我们现在正在为了解决这个事情而努力。”
宽宥的启示者的确不一样。他不是故作轻松，而是在描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沈玉能够感觉到，对方对这种足以算得上灭城的危机根本没有半点担心和害怕，坦然接受一切。
这群家伙……
沈玉脑海里冒出来了一个古怪的念头——他们好适合走终末啊。
“所以纳尔伽先生一个月都回不来？”
“不知道，也许永远都不回来。”
魏宪哈了一声，什么叫永远都不回来了？那他们这一行不就白来了？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到底？那位代行者不是号称史诗的英雄吗？怎么会对这里不管不顾？”
跑空了太难受了。
“topS的财团联手打造了一座全新的地下城，他们想将纳尔伽先生作为能源点亮那座奇迹之都。于是派人把纳尔伽先生给掠走了。”宽宥的启示者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纳尔伽先生不从，他们会对这里动手。他是为了我们，才心甘情愿的离开的。”
掠？
“那你们就不想办法帮忙吗？”
“topS财管掌控了这里所有的启示者。即便我们放手一搏，也不过是壮烈一些罢了。”他轻声说道：“但守护在这里，还能让这座城市运转下去。日轮是为了日之城而存在的，纳尔伽先生给我们的第一要务，是守护这里。”
“所以你们就不管纳尔伽了？”
“也是纳尔伽先生的意思。”
对方说的每一个单词魏宪都能理解，但组合在一起他就感觉很荒谬，他回头看了看沈玉，又看了看眼前的启示者。
作为一名崇高，他真的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这都是什么理？这都是什么话？
人都被抢走了，你们一点都不担心？
“尊重，宽容，理解，是这里的宗旨。”他说道：“二位贵客要用餐吗？我们这里食物紧缺，但有远道而来的客人，还是值得一庆的。希望各位旅途上所沾染的风沙，能带给我们不一样的故事。”
“哪座城市？”
沈玉问道：“我们有不得不见纳尔伽的理由。”
“奇迹之都，黑天之城。”
魏宪还想再说什么，而沈玉却拉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头，道：“我们到外面说。”
太浓郁了，已经像是黄金城之于奢靡了。这座城市里的【宽宥】力量已经发展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只要踏入在其中，哪怕如今纳尔伽不在，都会受到极大的精神方面的影响。魏宪自己都没留意到，在进入之后他身上的崇高启示一直都在起排斥反应。
等到沈玉点名后，魏宪才意识到这一点。
外面仍然有流浪者想要进入到这座城市之中，但没多少人知道核心的纳尔伽已经消失不见了，魏宪抓着自己的后脑勺，道：“怎么感觉里面的人怪怪的。”
“光是普通启示者不可能拥有如此稳定的精神状态。”
沈玉用“稳定”来形容对方，道：“你该清楚，获得启示和活得像一个启示是两码事。”
“这里没有黄金城那种精妙的设计进行能量上的循环，如今还保持着这么稳定的状态，大概率是那位纳尔伽留下来的力量。是他主动让所有人都放弃为自己干活。”
从已知的情报来看，能够维持一座城市的代行者绝对很强。但他怎么像束手就擒一样被人掠走了？即便面对所有启示者的联军……
“总不能是，他觉得去帮别人也无所谓吧？”魏宪嘀咕道：“那也太圣母了吧。”
“大概率不是，应该是被威胁了。”
一个人再强，除非强到沈玉如今的程度，否则都要受威胁。要摧毁一座城市太容易了，在有建制的末日避难情况下，各大国家都保留了不少武器装备。一个代行者或许不会害怕威胁，但要当着他的面摧毁这一座城市，太容易不过了。
而且……
“杀机已经萦绕在这座城市的上空。非自然死亡的发生已经注定。”沈玉对着魏宪说道：“这座城市很快就会被毁灭。”
他已经感应到了。
“难道是那群topS的家伙想对这里动手？为什么呢？”
魏宪刚问出来为什么，思索了一会后又得出了好几个可能性。这是完全两种不相同的体系，日之城的存在让许多地方人口开始外流。而某些人要想保持优越的生活，要么建立在生产力的进步上，要么就建立在其他人的血汗之上。他感受得到，这座城市的存在已经开始瓦解和威胁其他城市了——哪怕这里的人没有主动做过什么。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怎么每一次出发都要卷入些事件的。我还以为以宽宥代行者的脾气，应该会轻轻松松的让沈哥你先见启示的。”
“抓紧时间吧，还不知道他遭遇到了什么。”
沈玉道：“真死了就白来了。”
“我感觉崇高和宽宥的确不对付啊。”魏宪转头说道：“不是想杀了他们处罚他们的不对付，而是气不打一处来。”
“宽宥看到你估计也是一样的。”
根据刚才那位启示者的所说，沈玉判断了一下黑日之城所在的位置。
“这次行动策略是什么？”
魏宪问了一句。
“效率优先。”
魏宪懂了。
平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