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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喉头滚动一圈,眸眼一垂,从她身前错身而过,下了马车。

好一会,云欢才敢直起身来。

她满眼都是懊恼,悔恨自己怎么三番四次在裴寂面前失态。

是因为她心里害怕裴寂,见到他便慌了心神,才会频繁失措吗?

云欢脑子混乱得很,静不下心来想那么多。

稳了好一会,她理了理衣衫,下了马车。

裴寂已经不见了踪影,许是进府了。

云欢哀哀叹出一口气,她原本是想救出家人后不再跟裴寂有瓜葛,可在这高门大院,他们的身份,怕是难。

入夜,云欢今天难得没有听从平嬷嬷的话早些洗沐休息,而是让人去寻裴钰,想跟他说说话。

至于说什么她也是未想好,只是心里有些浮躁,想跟他倾诉一下。

“二奶奶,二爷今夜在忙,怕是没个时辰。奶奶累了两天,不若今夜先休息吧。”平嬷嬷得到信后前来告知云欢。

平嬷嬷是知道夜夜之人并不是裴钰,而是裴寂的。

所以她寻人去知会裴钰时,一并让人去告知了裴寂。

裴寂的意思是让云欢早些休息吧,今夜便暂时放过她了,让她缓缓神。

“索性我也睡不着,等等吧。”云欢坐在桌前,从绣篮里拿出纱线整理着。

平嬷嬷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一个眼神给手下的小丫鬟,让她去知会二爷来一趟吧。

二奶奶只是看着娇弱不堪,却是个十分有韧性的人。

半个时辰后,裴钰从外赶了回来。

“仔细眼睛。”裴钰一进门便看见云欢正专注绣着锦帕,有些担忧道。

熟悉的声音让云欢眸眼一亮,在这个深宅大院,她唯一的寄托就是自己的夫君裴钰。

“你想要什么让下人去做就是了,何苦亲自费神弄这些。”

云欢放下手中的绣帕站起身,还未说话,便听裴钰又道。

云欢笑了笑,“我在院中无所事事,随便找点活来打发时间。”

裴钰走过去掀袍坐下身,顺手拿起云欢所绣的锦帕,眼底掠过亮色。

针法娴熟,比之那些绣娘差不了多少,可见平时是下了功夫的。

“若觉得无聊可随意出去走走,想去哪都可以,带上下人就是。”裴钰轻放下锦帕,示意云欢坐下说话。

“好。”云欢唇边一直挂着浅笑,缓慢坐下身。

裴钰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瞧出她略显僵硬的动作,就知道她身上的伤还未缓好。

许是昨夜裴寂又下手没个轻重了。

裴寂......

裴钰只要想起裴寂就很是无奈。今天青天白日的,他便毫不顾忌出面带走云欢。

虽说夜晚是他,和云欢洞房之人也是他,但白天多少还是要注意些。

兄长和弟妹走近,要是被有心人瞧去,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不舒服便早些休息,养养身子,我今夜有公事,便不留下了。”裴钰想了想道。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和裴寂好好说说。

云欢现在明面上是他的夫人,还是不能只把她当做是一个发泄算计的物件。

云欢听他说这话,又见他微拧的眉头,面色掠过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

裴钰是觉得她不能伺候好他,便要走了?

“我无事的,我身子......”

“你是国公府的二奶奶,有些事不用强求自己。”

云欢下意识站起身要挽留裴钰,毕竟她嫁裴钰属实高攀。可裴钰温润笑着截住她后面的话语。

裴钰轻轻抚慰云欢的情绪,示意她坐下。

云欢真的是太小心翼翼了,连他都感觉出来了。

这样的她夜晚定是不会拒绝的,依着裴寂的暴戾劲,受伤的只会是她。

云欢怔愣了好一会,盯着裴钰的眼睛,想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裴钰唇角笑意更甚,伸手点了下云欢的脑袋,轻松安抚性的语气。

“你不是说我是个好人嘛,既然我好,那在我面前不用这般小心翼翼,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倾诉,我为你做主。”

这抚慰之话让云欢鼻子一软,眼眶立马湿润了,水花一片。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环抱住裴钰,脑袋贴在他胸膛上。

“夫君!”

裴钰整个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眉心微动,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却不知该落在何处。

心中莫名的滋味。

云欢这是受了多少的委屈,他随便一句话便让她感动成这样。

“好了,早些休息吧。”

裴钰略显拘束地抓住云欢环过来的胳膊,让她远离自己。

云欢直起身,强压下涌上来的泪花,不让眼泪落下来,眉眼弯弯含着笑意。

“嗯。”她点头。

裴钰不敢直视她纯净澄澈的眼眸,垂下眼帘,带着她走进里屋去。

“今夜好好休息。”

“好。”

裴钰又安抚了云欢一阵,这才缓慢起身离开。

走出房门前,他脚步停顿了片刻,转头深深望了一眼歇息的女人,眼底掠过一丝纠结。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凝滞了一会,他提步离开,去找裴寂了。

想让裴寂今夜不要来鹂院,让云欢好好歇一歇。

毕竟是个弱女子,哪能经得住他那样的蹉跎。

“爷,二爷来了。”下人看见裴钰前来后快跑一步去知会裴寂。

裴寂坐在案牍前处理公务,闻声轻应了一声,继续翻着手中折子,并未起身迎接。

裴钰倒也随意,走进来后自顾自坐下。

下人们为其上茶,随后退了出去。

“瞧你今夜挺忙,便不要去鹂院了。”裴钰开门见山道。

裴寂翻阅折子的手顿住,掀眼瞧过裴钰。

“不想让她怀上身孕了?”

裴寂今夜本就不打算去鹂院,可听着裴钰的话,心里莫名有些不满。

他惯不爱被人指使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裴钰凝了一下,“不差这一夜。”

虽说时间很急迫,但一个月后怀上身孕便好,想来不差这一夜。

“呵~”裴寂冷不丁呵出一声冷笑来,将手中折子撂在案桌上。

“你看过她身上的伤了?”他虽还是那个语调,可听着冷意十足。

裴钰是个温润心软之人,能在这紧迫的时候说出让云欢歇一夜的话,想来是看过她身上折腾出来的伤,心软了。

那些伤他知道都在何处,轻易看不到。

所以裴钰这是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