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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何尝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她出身豪门,比别人接触得更多。身边的男人,包括她父亲,都在外面包养了很多女人。只不过如她母亲一样,那些夫人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不可否认,她的确是存在了侥幸心理,想着那个万一。

拿纸巾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白珍总算是舒服了点,也看开了,“妹子,你说的对,是我想错了,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珍姐,你不用自责,只能说对方太过奸诈。”

聂合欢倒是有几分同情起白珍来了。

步明达手里的钱估计都花在聂芷蓝身上了,而且据说之前他投资还出了问题,赔了不少钱,现在他手上钱应当不多了。这个时候,他又开始打起了白珍的主意。

他想离开聂芷蓝是真,想和白珍复合也不假,但是目的却并不单纯。

“这次我不会再轻易放过他。”想着他竟然是又想故技重施,从自己身上榨取白家的钱,白珍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妹子,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她不是吃这个饭的人,只能来她这里取取经了。

聂合欢沉吟片刻,在她的期待下慢慢道,“珍姐,你先吊着他,然后查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另外,我建议你最好让人调查下他的公司,看看他们的财务状况是不是和他说的一样。”

不过想查到一个公司的财务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白珍点点头,表示自己放在心上。

两人说了很久的话,临了,白珍一脸感激道,“妹子,真的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稀里糊涂的栽了进去。”

聂合欢摆手表示不用。

“我……”白珍站起来,想了想,又重新坐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跟你说点私人的事情,你赶时间吗?”

她是聂氏董事长,手底下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她可不能耽误她的时间。

笑了笑,聂合欢对她的好感又上了一层,“珍姐,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白珍挠挠头,脸颊飞上几抹红霞,轻咳两声,“是这样的,家里人最近在给我介绍……我也没打算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只是他们介绍的人我都不了解,又怕招惹上像步明达那样的男人,所以也没有答应。”

聂合欢知道她要说的不只是这些,所以也没贸然开口,静静等着她说下去。

“前段时间,我认识了慕容先生,他为人倒是挺有趣的,对我也不错。”白珍咬着牙,让自己忽略那份羞涩,“我看人不准,所以想让你帮我看看,这个人可不可行。”

没有想到对方对自己如此信任,聂合欢先是一愣,旋即缓缓笑,笑容更加真诚。

“珍姐,我和慕容先生的接触不多,但是他的为人还是清楚几分的。他这个人,从生意伙伴上的角度来说,的确是很可靠,也很有信用。从私人角度来说,他风度翩翩,虽然是新贵,却很有涵养。”

白珍轻轻嗯了几声。

“不过……”聂合欢话语一转,道,“如果是从伴侣的角度出发的话,我能说的只有是,他对感情和伴侣的忠诚度应当很高,不像是会乱来的样子。如果你真的只是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不奢求感情的话,他的确是个好选择。如果你追求的是爱情的话,那么只有尝试过的当事人才有资格评价。”

她只能说自己了解到的,不敢随意下结论。

“珍姐,其实你的条件也不差,以前只是没有精心打扮自己而已。”聂和欢上下打量着她,“你看看你现在,容光焕发的,整个人都自信了很多。我相信,多的是好男人喜欢你。”

所以她压根不需要那么着急。

被她夸奖,白珍更加不好意思,“妹子,今儿个谢谢你了,改天有空我再请你和祁少吃饭。当然,如果我跟慕容先生成了,也不会忘记你这个媒人的。”

聂合欢一点儿也不矫情,“到时候我可要收个大大的红包。”

白珍羞红了脸,如沐春风般走出了聂氏大厦。

等到白珍走了,聂合欢这才转身,对着梓涵道,“你让人去查一下步明达最近在做什么,他的公司是否真的出了问题。”

“是。”

应下这件事,梓涵却没有着急走出去,又对着聂合欢道,“大小姐,之前你让我查的谢家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说着递过一份厚厚的文件。

聂合欢嗯了一声,示意她放到桌子上,“瑾修呢?”

她好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

“说是身子不舒服,请假几天。”梓涵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来,他应该来上班了的。”

沈瑾修是个工作狂,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这次请了那么久的假都没来上班,的确是有点奇怪。难道,他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聂合欢也是这么想的,在打他电话打不通之后,她赶忙带着梓涵去了沈瑾修的住处。

两人到了他的住处,敲了很久的门都不见有人开门。聂合欢心沉了几分,对着梓涵示意。梓涵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三两下就开了门。

屋里的窗帘都拉上了,光线不足。聂合欢让梓涵开了灯,一边喊着沈瑾修的名字一边四处找。

“你怎么了?”

走到卧室,看见他躺在床上,面色发白,聂合欢有些着急,走过去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想着他是不是发烧了,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他的力气很大,她的手瞬间青了一圈。

“大小姐?”

随后走进来的梓涵有些着急,想强行让沈瑾修放手,却被聂合欢阻止了,“没事,你去买些退烧药来吧,他应当是发烧了。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虽然还有点担心,但是她都吩咐了,梓涵也只能照办。

等到梓涵退出房间,聂合欢这才去看沈瑾修,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生病了也不知道吃药,你这人真是……”

抱怨归抱怨,她眼底还是有些心疼。

他们两人认识好几年了,彼此都把对方当成家人。如今见他萎靡的躺在床上,她难免想起当初自己遇到他的时候,他也是如今天这般狼狈不堪。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远没有现在这样心疼。

“不要走……”

正当她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时候,沈瑾修忽然低语了几声。只是后面的话她没有听见,以为他是想起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轻声安慰道,“别想了,都过去了。”

发烧中的沈瑾修似乎听到了她的话,心神一松,手无力的放下来。

揉了揉已经青了的手腕,聂合欢站起来,去客厅把窗帘打开,又开了窗户,让空气流通。

刚做完这些,梓涵就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一堆药。

聂合欢无语。

她这是把每种退烧药都买了个遍吧?

梓涵把药放下,就去厨房熬粥。

如此折腾,等到沈瑾修烧退去了点,总算是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见到两人都在自己床前坐着,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沈瑾修下意识的拽住自己身上的被子,“你们……”

他声音沙哑,略微有点难听。聂合欢却是有了一丝欣喜,“你总算是醒了,我让梓涵去给你拿粥。”

沈瑾修总算是想起了自己烧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

等到喝完粥,又出了一身汗,他总算是觉得好了些,“谢了。”

聂合欢摇头,并没有损他,“下次生病还是要在意点,像今天这样烧过去,要是我没有发现,你……算了,以后有事直接给我电话吧,我又不会扣你工资。”

沈瑾修失笑。

不过她说的对,他的确是该注意点了。自己的仇还没报呢,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再者,现在她正是要用人的时候,自己……

他垂眸,眼神微闪。

聂合欢却是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当他是还有点不舒服,“等下我让梓铭过来陪你,等到你退烧了,他再离开。”

“不用这么夸张吧?”沈瑾修重新抬头,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感觉你说这话的时间,我的病已经好了。你放心,明天我就去上班。”

两个男人共处一室,万一被人误会了,他要怎么办?

聂合欢懒得理会他,知道他能跟自己这样说话,就代表他是真的好了,当下起身站起来,“我先走了,你等病好了再去上班。目前公司没什么事,不需要你操心什么。不过接下来,可有的你忙了。”

年关将至,公司有的是事情要忙活。

沈瑾修翻了个白眼,说了声我知道了。

聂合欢无奈,等到梓铭到了,嘱咐他两句之后就带着梓涵先行离开。

回到聂家,她径直回了房间,不出意外的看到祁贺躺在床上,手上捧着本书。她下意识放缓了脚步,祁贺却已经注意到了她,合上书,“吃过饭了?”

还以为他要问自己去哪儿了,聂合欢摸摸鼻子,“在瑾修那里喝了点粥。”

当下就主动把他发烧的事情说了一遍。

祁贺听着,也不发表意见,等到她说完了,才温柔道,“你去洗澡吧。”

聂合欢打了个抖。

完了,这货肯定是吃醋了。

她推搡了半天,发现对方油盐不进,一个劲儿的催促自己去洗澡。想着自己又没做亏心事,凭什么要心虚的聂合欢抬头挺胸的进了浴室,只不过出来的时候,她又有点犹豫了。

这货是不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祁贺冲着她招招手,“过来。”

聂合欢轻咳两声,“那个,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情还没做,你先睡吧,我去书房。”

说着就要走出去。

手猛的被人拉住,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凌空。眨眼间,祁贺已经把她放到床上,身子重重的压了上来。出乎她意料的,他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

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聂合欢眼神躲闪,“怎么了?”

祁贺还是不说话,眼眸却染上了几丝怒意。聂合欢一愣,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和沈瑾修走得近他生气,刚想把这事谈一谈,却见他揉着自己青了的那只手腕,意味不明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肌肤白皙细腻,轻轻一点磕碰都能留下很可怕的痕迹。

“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其实没有那么夸张。”想着自己也不是没有受过伤的人,原本还以为他是想干涉自己的事情而有些恼怒的聂合欢蓦地抿了唇,小声解释,“待会儿上点药,明天就好了。”

祁贺不语,翻身下来走出房间。

酸涩的情绪涌上来,聂合欢莫名其妙的觉得眼眶有点热。她呆呆的坐起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跳到嗓子眼,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样无法控制的感觉,让她既陌生,又有点害怕。

很快祁贺又走了进来,手上拿着药。

坐在床边细心的给她抹了药,祁贺刚想去洗手,却听得她没头没脑的问道,“祁贺,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祁贺手一顿,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躲闪,“嗯。”

何止是喜欢啊。

问完这句,聂合欢也就不再说话。只是等到两人都躺到床上的时候,她主动探了身子过去,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撩拨躺在旁边的男人。

满室旖旎。

第二天。

揉着自己的胳膊,聂合欢简直想哭。

她就不该冲动,以至于到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打了个哈欠,她麻利的换好衣服起床。

祁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见她下来,唇角一勾。

两人安静的吃完了早餐,刚想出门,就见平伯走进来,对着两人道,“大小姐,姑爷,谢小姐又来了。”

啧。

聂合欢下意识的斜眼去看祁贺,一副你的桃花又上门来的表情。想着自己没做亏心事,她当然是不会躲避,直接对着平伯道,“让她进来吧。”

平伯应了一声。

很快,谢千彤又是高昂着下巴走进来,看谁都不是人,只有在看到祁贺的时候才有了点小女人的姿态,下意识的整理自己的仪容,想着自己不能在他面前出丑。

“祁少,我……”

完全无视了身为主人的聂合欢。

祁贺并没有看她,而是专心致志的削着苹果。等到削好之后,他笑吟吟的递给聂合欢,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引得她不满的瞪着他,接过苹果,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姿态,完全就是把苹果当成了祁贺。

“祁少?!”

聂合欢见怪不怪,谢千彤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呆滞在原地,满脸的不敢置信。

在她心中,他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从来都是冷漠淡然的,不可能跟哪个女人如此亲近,更别说亲自削果给人吃了。而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得他如此疼爱的人,竟然不是她!

放眼整个京城,也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他。聂合欢凭的什么,竟然敢使唤他。

一想到这里,谢千彤整个人都不好了,大步走过去,冰冷的注视着聂合欢,大有她赶紧把她手上的苹果放下的意思,“聂合欢,你简直是太过分了。祁少是什么人,你哪儿配得起他这样……”

“关你什么事?”她的话还没说完,聂合欢就抢先回答,“我们是夫妻,愿意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你有什么意见吗?有意见回家说去,我不吃你这一套。”

当真以为所有人都得惯着她?

两人交锋几次,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这么直白的话。谢千彤气得够呛,看着聂合欢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恶。

知道她心里正气得半死,聂合欢又是恶劣一笑,对着祁贺道,“我还想吃。”

她手上的苹果都刚咬了一口。

知道她是存心气谢千彤,否则平日里的她是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的。祁贺也不点破,拿了个苹果慢悠悠的削起来。那姿态,十足的妻管严。

谢千彤简直是要炸。

“聂合欢,你别得寸进尺!祁少是什么人,由得你这样放肆?!”

聂合欢悠闲的吃着苹果,不理。

在客厅里来回走着,谢千彤忽然就冷静下来,换了副样子。眼神幽幽的,谁看了都忍不住心里发毛。然而聂合欢还是那怡然自得的模样,“谢小姐,你想发疯可不要在我聂家这里发,不然等下我说不清楚。”

正当谢千彤以为她是怕了,想要妥协的时候,聂合欢又是补充道,“万一大家都以为我跟你得了一样的病,我还怎么跟人打交道?”

“你!”

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无奈之下,谢千彤只能看向祁贺,眼底有着一抹期待。

他肯定也受够了这样无理取闹又没有半点教养的聂合欢的吧?

祁贺还是没有看她。

谢千彤觉得有点崩溃。

“聂合欢,你以为你在我面前秀恩爱我就会放弃吗?”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神凶狠,“告诉你,你根本配不上祁少。就算没有我,他们家族的人也不可能接受你!”

祁家是什么地位,别人不清楚,她可明白得很。如聂合欢这样的出身,祁家的人压根看不上眼。

“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谢小姐有闲情管别人的事,追别人的老公,还是想想怎么着个靠谱的医院,把自己的病治一治吧。”

“咳。”

祁贺忍住了笑。

这女人,损起人来,可真是半点都不会客气。

聂合欢又是瞪了他一眼。

她这么做是被谁逼的?

祁贺当下忍住了笑。

得,可千万别把祖宗给得罪了,不然今天晚上他又得睡书房。

谢千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气呼呼的看着两人,站在原地待了半晌,最终还是跑了出去。只不过在临走之前,她还要委委屈屈的看着祁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花心大萝卜,欺负了人家小姑娘。

“这朵烂桃花你打算怎么办?”

谢千彤都能让陈思锐对自己动手,甚至是下了杀心的,她自然也不会有半点怜悯。

“放心,她很快就会回京城的。在这之前,我也会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

他们之间可有笔账还没算呢。

聂合欢嗯了一声,心中的不满消了些。

整天被这个女人纠缠,她哪儿能不烦。

两人又是待了一会儿,双双出了门。

==

没过几天,聂合欢就听到了谢千彤匆忙赶回京城,却在半路遭遇车祸的消息。据说谢家那边得到消息之后,只是匆匆去医院看望了她,却并不追究开车的人的责任。

当然,也没人敢追究。

因为和她撞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权阳。

对于他们这样知趣的行为,祁贺表示很欣赏,当下又提了赶紧让她和陈思锐完婚的事情。

“谢家的人知道后,谢老爷子气得直接砸光了书房里的东西。”

安然无恙回来的权阳淡淡说着,让得聂合欢也不知道是该笑好呢还是无语,“你直接亲自出马,万一谢家的人……”

“夫人,上次她让人对你动手,爷没有追究,谢家的人就应该庆幸。”权阳示意她不用担心,“而且谢千彤也没受多大的伤,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如果真的想杀她,他是不会亲自动手的。

聂合欢松了口气,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重点是你没事就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说完,也不等权阳反驳,直接让梓涵带他去检查。

知道她是认真的,权阳默然一下,然后跟着梓涵出了医院。

一连串的项目检查下来,直到确认他是真的没事,梓涵这才露出了个笑容,“我可以放心的和大小姐交差了,我们回去吧。”

权阳看着她,眼底有着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好。”

梓涵在对上聂合欢的时候才会话很多,对其他人,她基本上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权阳,他比梓涵还要沉默寡言。所以即便两人认识了好几年,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

“嗯?那个好像是雷小姐?”

梓涵眼尖,看见雷雁拿着张单子站在妇科门口,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她本来想过去打个招呼,但想到自己和她不熟,而且谁没有个秘密,当下忍住了冲动,装作没看到般和权阳离开了。而不远处的雷雁也没有注意到两人,她捏着那张报告,手微微颤抖。

等到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她才戴上口罩,一路不引人注意的上了一辆黑色宝马车子。

“怎么样?”

车上有人在等着她,话语似乎也很紧张。

“我怀孕了。”

说完这五个字,她面色倒是平静了下来。

那人似乎被这消息给震得有点说不出话,半晌,他才欣喜若狂的抱住了她,“你放心,我会给你个交代的,不会让你和孩子成为别人笑话的对象。”

雷雁同样回抱住那人,良久,无声的笑了。

车子很快就离开,梓涵和权阳从一个角落走出来,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本来他们的确是想走了,可是在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一个不算得熟悉,却知道车主人是谁的车牌号。联想到雷雁那怪异的样子,两人都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干脆在这里等着,看看事情会不会这么凑巧。

天,要是大小姐知道了这个消息……

梓涵眉眼间都有些担忧。

权阳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淡定道,“夫人自有主意,我们只需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她就好。”

想了想也是,梓涵嗯了一声。

当下,两人回到聂家,梓涵立即钻进书房,找到正在看书的聂合欢,把自己今天看到的事情都告诉她,“大小姐,我没看到车里的人,所以也不敢断定是不是那人,但是雷雁的确是上了那辆车。”

聂合欢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很大。

怎么可能呢?

“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不是她不相信梓涵,而是如果这是真的,那……

“是,回来的路上我又让人查了一遍,确认是那人的车牌号。”

叹了口气,聂合欢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也许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凑巧了而已。但是聂合欢心里也明白,世界上不可能会有这么凑巧的事。那人对她再好,都不可能会亲自送她去医院。

“这事你先瞒着,不要走漏了风声。”聂合欢揉了揉眉心,“另外让人盯着雷雁,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来。”

这都什么事啊。

“是,大小姐。”

等到梓涵走出去,聂合欢想了想,还是给雷雁打了个电话,打算探她口风。

然而电话没能接通。

她也只能作罢。

祁贺进门的时候,就见到她愁眉莫展的模样。他已经从权阳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自然知道她为什么事情而烦恼,走过去轻声道,“说来也是别人的家事,你想管也没有用。”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想到那人是……聂合欢就没办法冷静下来。

“男人啊,果然都不可靠。”

祁贺可是不干了,“我跟别的男人可不一样。”

这话总算是逗乐了聂合欢,她点头敷衍,“是是是,你祁大少自然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祁贺略微无语,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聂合欢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总是想挣扎。祁贺眼神幽深,忽然闷声道,“别动。”

这小女人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吧?

聂合欢知道当然知道他这话里的意义,当下黑着一张脸不动,“禽兽。”

祁贺哭笑不得。

他也很无辜的好吗?

生怕他等下一言不合又开始折腾自己,聂合欢只能转移了话题,“你说这事我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换做别人,她当然不会管。但是此事涉及到自己身边的人,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想做点什么。

“听别人说十遍,不如自己亲眼看见。”祁贺抱着她,有些心猿意马,“到那时候,该怎么处理,就是他们家自己内部的事情了,我们这些外人管不着。”

拍掉他那不安分的手,聂合欢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就这么办吧,我现在让人安排。”

瞧她一路小跑的跑出书房,祁贺无奈一笑,然后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反正时间还长着,他不着急。

下到客厅,聂合欢刚想让人安排车子,就见聂和羽只身一人拎着个包包走进来,脸上还带着个超级夸张的蛤蟆镜,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哪个夜店女找上门来。

“怎么回事?家里人都死了啊!”见自己进来半天了都没个佣人上来帮自己拿东西,聂和羽气得摘了眼镜,吼道,“本小姐回来了,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

眼角余光看到聂合欢,聂和羽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指着她道,“是不是你这个贱人,让人忽视我的?告诉你,我现在肚子里可怀着孩子呢,要是我出了点意外,你担当得起吗?”

“嗤……”聂合欢扭头,对着梓涵吩咐,“梓涵,去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都没结婚呢就怀孕,传出去我们聂家还要不要见人了?”

梓涵明白她的意思,当下挽了袖子,故作凶狠的走过去,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肚子。

聂和羽当场吓得一声尖叫,“你敢!”

她的声音很大,二房的人很快就下楼,看到对峙的几人,下意识皱眉,“这是怎么了?”

出声的人是聂骏辉。

“爸,这个贱人要打掉我的肚子里的孩子!”一见到聂骏辉,聂和羽就像是有了靠山,说话也格外有底气,“这可是陆家的血脉,她怎么能对我下手!”

聂骏辉眉头皱得更深,“你说的什么话,还不赶紧给我闭嘴!”

这个关头上,他们都不敢和聂合欢对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倒是胆子大,一回来就把人给得罪了。万一她下狠心,真把她孩子打掉了,他们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毕竟聂和羽是真的没结婚。

“四叔,你还是好好管教下小妹吧,最好给她清洗下嘴巴,免得熏到别人。”

她是在骂自己嘴臭?

聂和羽气得浑身哆嗦。

聂骏辉没吭声,二房其他的人也就看着,不敢说一句话。此时的他们,和前段时间嚣张的样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爸……”

“闭嘴!”

聂和羽气结。

等到聂合欢走出聂家,她才不满的摔了包包,质问道,“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做主?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出了事情,你们要怎么跟陆家的人交代?!”

她怀的可是陆景同的孩子。

“嚷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肖欣琴站在楼梯口,眼神凌厉,“怀了个孩子而已,你当自己珍贵起来了?你自己也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来的,还不赶紧闭着嘴,非要外面的人看我们的笑话?!”

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这几个不成器的孙子孙女。

“奶奶,我有什么错!”聂和羽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理直气壮道,“陆大哥可说了,只要我生下这孩子,他就会给我名分。到时候,我就是陆家名正言顺的陆太太,聂和玉那个贱人……”

肖欣琴气得两眼发白,“你说够了没有?”

见状,聂骏辉上前对着聂和羽就是一个巴掌,“你这个不孝女,还不赶紧给我闭嘴!再乱说,我就把你赶出去,当做没有你这个女儿!”

她未婚生子,本就不是件体面的事情。更何况,外界现在都在笑话他们二房的人,说是为了攀上陆家,把两姐妹都送了过去,等于是卖了两个女儿。如今他们出去,有谁不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她不但不以为耻,反而觉得光荣,恨不得嚷嚷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他怎么就生了这个没用的女儿!

“你要是真想生下这个孩子,就给我乖乖的待着,安安静静的待产,哪儿都不许去,谁也不许见。”肖欣琴喘了两口气,觉得好受些了才继续道,“老四,你去告诉陆家的人,就说我们要把和羽接回来,等生了孩子再好好商量。”

聂骏辉眼神一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是,母亲。”

聂和羽却是不明白,以为他们是想拆散自己和陆景同,哪儿肯依,当场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嚎起来,“我不要!我不要回来!等我生了孩子,陆家的人都忘记我了!”

更关键的是,她回了聂家,聂和玉可还在陆家,这不是给她可趁的机会吗?

一想到自己走后,聂和玉就要趁机上位,占据自己的男人,聂和羽哪儿能坐得住?

“我才是聂家千金,我才不要给那个女人有机可趁!爸,爸你帮我说句话啊!我才是你的女儿,聂和玉那个贱人算什么东西!”哭着哭着,聂和羽脑子灵光一闪,对着几人道,“你们先让那个女人把陆夫人的位置让出来,我才肯回来。不然,不然我就跑到外面去,告诉所有人陆家不负责任!”

她这撒泼的样子,和易荷是一模一样。

聂骏辉看得来气,又是直接甩了她一个巴掌,“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再不起来,我就亲手帮你把那个孩子打掉,让你随便嫁个人,眼不见心不烦!”

早知道她会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掐死她。

聂和羽怕了,赶紧捂着嘴不说话。只不过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显然是不服气。

见她终于肯闭上了嘴,肖欣琴这才哼了一声,又对着聂骏辉叮嘱道,“老四,你等下就去办。把她的东西都从陆家那儿拿回来,还有,在她生下孩子之前,都不允许她出这个家门一步!”

这是要禁她的足?

聂和羽手一松,又想反驳。

“你少说两句吧。”易荷总算是出了声,拉着她示意她稍安勿躁,“听你奶奶和你爸的,他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别惹他们生气。”

聂和羽再不甘心也只能答应下来。

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聂骏望和聂骏才,肖欣琴在心中叹了口气,对着前者道,“老大,你跟我到书房一趟。”

全程都没有对聂骏才说一句话。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聂骏才捏了捏拳头,随便找了个借口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开始打电话。

挂掉电话,聂合欢把他说的话全都对祁贺说了,末了笑道,“本来还期待她们两姐妹的好戏,现在看来是看不到了。我那个二奶奶可是打的一手好主意,怕陆家或者是聂和玉不想留下那个孩子,直接把聂和羽接回来养着,防止那几人下手。不过,等聂和羽生了孩子,能不能回到陆家可就不好说了。”

聂和玉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呢?她势必会牢牢的抓住陆景同的心,同时争取陆凯歌的支持。到那时候,只怕肖欣琴的如意算盘要打错了。

祁贺不关心他人的事情,只关心她,自顾自的小声嘀咕,“每天都很努力了,怎么就没有怀上呢?”

气得聂合欢磨牙,阴森森道,“是啊,你一定很失望吧?”

“还不是怕你跑了吗?”祁贺叹息一声,“这事啊,果然急躁不得,顺其自然吧。”

聂合欢这才放过他。

两人到了约定的地点,傅海烟早就在等着呢。见到祁贺也在,先是一怔,然后挤眉弄眼的笑道,“哟,你们夫妇是打算请我吃饭吗?哈哈,我可不会客气的。”

当初两人结婚的时候她没有讨到一杯喜酒,没吃一颗喜糖,为此她还郁闷了好久。

见她这样,聂合欢更加忧愁。

“怎么了?”傅海烟不是傻子,她很快就察觉到了聂合欢的不对劲,敛了笑,“合欢,你是不是有事和我说?”

“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傅海烟犹豫着上了车。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说话,气氛莫名的凝重。傅海烟有点不安,只觉得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看看聂合欢,又看看祁贺,想着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尽量用着欢快的语气问着,“合欢,你到底想做什么?神秘兮兮的,搞得我都不自觉的紧张了。”

聂合欢没出声。

大约是一个半小时后。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

傅海烟眼尖,很快就认出这是当初他父亲买来送给她的。只是她觉得自己没必要住这么宽的地方,而且傅家氛围不错,她不想搬出来,所以这里一直都是空置着的。

可是,此刻,别墅里灯光明亮,很显然有人在住。

她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