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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连忙恭敬地点头,腰弯得如同一张绷紧的弓,“明白,老爷。”

云贵与老先生轻轻牵起夏夏的小手,那动作温柔而又不失庄重,将他交给了女佣长,眼神中带着一丝嘱托,“好好照顾他。”

然后,他转身和周禄寒一起,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别墅。

推开书房那厚重的雕花大门,云贵与老先生径直走到真皮软椅前,缓缓坐下,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他就是这片领地的主宰。

周禄寒随后走进,他的脚步略显沉重,站定后,才压低声音问道,“外公,您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像是一只在黑暗中觅食的猎豹,时刻防备着未知的危险。

“我想让我的曾外孙留下来,不行吗?”云贵与老先生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反问道。

他的表情严肃而坚定,仿佛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决定。

“留下他,也就意味着您要留下我。”周禄寒的眼底看似波澜不惊,犹如一潭深邃的湖水,但湖底却暗流涌动。

“您没打算让我回去,是想让我留在 y国,彻底告别‘周禄寒’这个身份,是吗?”

他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是对家族使命的抗拒,另一方面是对夏宁雪和孩子的牵挂。

云贵与老先生眯起那双锐利得如同鹰眼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禄寒,你既然选择了假死,‘周禄寒’这个身份就已经不存在了。我说过,云贵与家的一切,都将由你来继承。”他的语气坚定而强硬,像是在下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周禄寒缓缓抬起眼皮,那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眼皮有千斤重。

“那么,她呢?”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深处对夏宁雪的在乎。

云贵与老先生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人,脸色微微一沉,变得更加严肃,也直言不讳地说道,“夏宁雪那个女人,不适合你。”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对夏宁雪有着深深的成见。

“那您别忘了,她是夏夏的母亲。”周禄寒提高了声音,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为夏宁雪争取着什么。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那是一种守护家人的决心。

云贵与老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与周禄寒四目相对,那眼神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我不介意你让她留在外面,她仍然是夏夏的生母,但你的妻子,不能是她。”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透着不容改变的决心。

此时,A城。

窗外夜色如墨,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远处的灯火在树林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微弱的光芒如同点点闪烁的火星,忽闪忽灭,仿佛在黑暗中挣扎着求生。

夏宁雪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像一尊孤独的雕像。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忧虑,手指轻轻滑动着手机屏幕,给周禄寒发了一条短信。

然后,她缓缓把手机放在桌面上,那动作缓慢而无力,仿佛手机有千钧重。

端起咖啡杯,正要送到嘴边,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是周禄寒。是苏安。

她接起电话,嘴唇微微张开,正要开口说话,苏安却像一阵旋风般抢先说道,“小狐狸,我查到夏夏的去向了,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在 y国。”

夏宁雪的目光瞬间投向远方,眉头紧紧蹙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夏夏在 y国?”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周禄寒也在 y国。难道夏夏被接走,跟周禄寒有什么关系?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像是一群乱飞的苍蝇,搅得她心烦意乱。

苏安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那头传来,“应该是,而且我还查到了来接夏夏的人的身份,来头可不小。”

夏宁雪微微抬起手,慢慢地把咖啡杯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什么来头?”她的声音平静,但内心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

“对方是 y国贵族云贵与家的老家主,也是 EpR盟会的幕后人。”

夏宁雪的动作猛地一顿,咖啡杯停在半空中,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眼中满是震惊。

她缓缓放下咖啡杯,那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控制。抬眼望向远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云贵与……那

是周禄寒当初转让帝天集团时,暂时接手的那个贵族家族,而云贵与家竟然是 EpR盟会的幕后人。

原来创立 EpR盟会的那位伯爵,莫非就是这位云贵与老先生的曾祖父吗?

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问道,“他们带走夏夏做什么?”

“谁知道呢,这不得问你那位亲亲老公周禄寒?”苏安在电话那头笑了笑,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调侃。

又自顾自地说道,“说不定周禄寒在 EpR盟会所隐藏的身份,就跟云贵与家有什么关系呢,要不然,人家为什么要跟他抢儿子呢?”

夏宁雪低着头,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猛然间想起了师父跟她说过的话

。而她早该猜到,周禄寒还有其他身份的。她无意间回头,视线落在了书柜架上放着的挂表上。

周禄寒的书房她经常来,但那个挂表她一直没注意过。现在仔细一看,发现挂表被陈列在放置贵重物品的位置。

而那挂表看起来非常老旧,只是做工雕刻精美,并不值钱。

“小狐狸,你怎么不说话啊?”见她没有回应,苏安以为她没在听。

“我有点事,回头再聊。”夏宁雪像是从梦中惊醒,匆匆掐断了通话,然后快步朝书柜走去。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伸出手,将架子上的挂表取了下来。

这一动不要紧,压在挂表底下的相框像是受到了惊吓,“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玻璃面碎裂出如同蛛网般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