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曾可的面子上,李晋也不好怎么说话反驳朱有礼,干脆就闭上了嘴。
幸好曾可也不喜欢朱有礼这个人,三言两语打发了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李晋走近一看,只见被他狂揍的王岭也在。这个家伙头上还包扎着一些纱布,显然是那天客栈里下手的人还真是重啊!
看到李晋过来,王岭本能地打了个激灵就想坐起来。
但是李晋却是呵呵一笑说:“王兄也在啊,咦,你这头怎么成了这样?”
王岭对于李晋已经打心底害怕了,不过在这里得强装成什么事都没有,“我……我这是不小心磕着了!”
“那得注意!”李晋点了点头,然后就坐了下来。
王岭的前面,坐着一个五十左右的精瘦老头,听到声音后就回头看了李晋一眼。
“师傅,这位是我在路上认识的朋友,为人仗义,刚想也来参加,所以我就……”曾可倒是很老实,马上就跟她师傅如实禀报去了。
“胡闹!”曾可的师傅叫沙海,是沙观门的掌门,听到曾可的话就怒意勃发。
“这是大事,你怎么能领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进来,要是出个什么事那是要我们负责的!”
曾可默然不说话,只是看着沙海。
“不过……”沙海看了李晋一眼,这个家伙脚步轻浮,一看便是那种修为低浅的散修。这种人,真不知道自己这宝贝徒弟为什么要叫他进来了。
不过既然已经进来了,大会都要开了,要是再让人出去也会惹人怀疑,于是沙海就转口说:“你们散修也没有什么机会进来看看这江湖盛事,进来长长见识也好。”
李晋将姿态放的很低,心里虽然对这个装逼的老头子很不爽,但是却不得不赔着笑脸说:“没错没错,我就是来长长见识的。多谢老爷子成全了!”
看到李晋这种样子,沙海更是轻视于他,“你们这些散修天天就知道四处游荡,也不专心练功,就想一步登天跃龙门。像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你们散修能想的,也亏得你们有这心思上蹿下跳的。”
沙海越说越像训话的口气了,直接就听得后面的王岭一阵冒冷汗。
师傅,您可别说了,这个家伙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呀!
但是李晋却一个劲地赔笑说:“沙老爷子说得是,我们的确是这样,多谢沙老爷子提醒……”
“别不高兴我说你,你们这些修散就是武艺低下,除了好名气之外什么都不想干。我们江湖原本是个清白之所,偏偏让你们这些人弄成了三教九流,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沙海越说越兴奋,直接就开始攻击他们了。
哎哟!
李晋差点就爆发了,你妹的江湖清清白白,什么肮脏龌龊事不是你们做出来的。还弄成了三教九流,江湖不是三教九流还成江湖吗?
妈的,装逼装大了吧!
李晋默不作声,只是默默地在后面坐下。
看来什么行业都是这样啊,巨头看不起打游击的。
曾可也坐了下来,就坐了李晋的旁边,大概是看出他不高兴来了,轻轻地说:“我师傅就是这个性格,你别在意。”
李晋心底有些温暖,这个曾可看着虽然冷,但是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很好的人。
“谢谢,没事!”李晋一笑。
很快就看到这里面的人数都已经到了,知客在外面不住报名。
“西山派掌门孟平舟到!”一个中年人一脸笑意地带着几个弟子走了进来。
“久仰久仰!”一大批人上前见面。
“铸剑庄庄主吴胜到!”
“四方拳掌门陈广清到!”
……
这些人李晋听都没听过,倒是他们一直来在那里如雷贯耳地说个不停,好像大家还真是如雷贯耳一样。
一时间,这里更是热闹无比了。
等到大家都坐落,主角终于缓缓登场了。
朱经一脸骚包地走了出来,大家瞬间就肃静了。
“各位大家好!”朱经沉声对着众人行了个礼,一脸严肃的模样。
“相信大家收到朱某人的请柬都非常惊讶,毕竟江湖定罪大会已经三十年没开过了。三十年来,江湖沧海桑田,而继上一个召集者冯守仁大哥离开后,我们朱家有幸接过了召集人这个位置。有些事情,朱某真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好!”
“朱家主客气了,大家都服你!”
“就是就是,我看冯守仁也没朱家主做得好!”
一大批拍马屁的在那里拍得不亦乐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朱家的人似的。
“不过承蒙各位在抬爱,这几十年来咱们江湖也算是风平浪静。”朱经终于笑了一笑,甚至有几分自得,不过马上他又脸一沉说:“但是……就在前不久,一个叫李晋的散修突然间就在不少地方犯下罪行。警方几次捉拿未果,所以请求我们朱家出手。我们朱家自然是义不容辞,所以马上就行动。但是没想到这个李晋十分阴险,竟然设下了陷阱杀了我两个长老,更是废了我弟子两人。如此阴险狡诈且手段毒辣之徒,让我不得不重开定罪大会,由大家来定其罪,让他在江湖再无容身之地!”
“竟然有这么无耻的人!支持朱家主,一定要将这个家伙给抓住!”
“就是,竟然还敢杀人!”
“不用说,这些散修就是害群之马,人人得而诛之!”
……
一时间,群情激愤,大家都恨不得吃了李晋的肉,剥了他的皮。
李晋眼睛阴冷地看着朱经,如此给我身上泼脏水,朱经,等下我要让你知道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李晋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时机没到,他只有继续忍耐。
“所以我建议,咱们就李晋的罪行,大家开始投票。规矩大家也都清楚,只要由我们江湖定罪后的江湖人士,江湖再无他的容身之地!”
朱经看到事情就如自己所预料的那般,顿时就露出了微笑,然后振臂一呼。
“好!”其他人轰然答应,就要开始投票了。
“师傅,咱们怎么投?”曾可突然间就说话了。
“怎么投?”沙海很不屑地说:“像那种人,自然是投有罪票了!”
曾可轻轻说:“师傅,您说得不错,假如李晋要真是那样我们自然投定罪票。可是现在都只是朱家在说,我们很多人连李晋是谁都不了解,怎么能证明他就是犯了那些事呢?”
李晋一听,顿时就不由对曾可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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