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子?想跑哪里去?”
前方的空气出现波动,一名银色长发披肩,身穿白色长裙,右手把玩着一把匕首的小女孩出现在敖烈的面前。
“啊哈哈哈,我还能去干嘛,不是看到主力在打架嘛,我就是想上去帮他一下。”
敖烈挠了挠脑袋,在小透明面前摆出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如果它们在小透明面前说出小虫子三个字时,表情没有变化的话,估计可信度还能在高点。
“呵呵呵......哦?你跟我玩会游戏,我就放你过去怎么样?”
小透明听到这个老阴逼竟然在她面前装老实人,即便是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在知道这个带着世界之核的boss需要大量的生命本源才能破封出来后,看似没心没肺的小透明也能看出来。
她之前在敌方大本营玩了这么久游戏,基本上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消耗一个来自兽人族或者异兽族的新指挥官。
再结合上世界之核出世所需的条件,如果小透明再不知道那些陪她玩游戏的指挥官是两个种族的王者故意送出来的,那她就真的不配成为玩家了。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连自己人都可以献祭出去的敖烈,最后你跟我说它是个老实人?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可能比自家的母猪会上树还要低。
“玩游戏?是你!”
因为小透明天赋的原因,敖烈在刚刚并没有想到她就是那个在临时指挥官跟它们故意派过去的指挥官玩游戏的那个人。
但小透明一提起“游戏”两个字,敖烈死去的回忆就再次涌上了心头。
因为当时有不少高层都反对这个故意送自己人去送死的计划。
要不是敖烈与敖风以强硬态度表示这个计划必须执行,再许诺这些可以参加议会的高层所对应的家族可以不派自己的核心成员上战场等一大堆条件的话。
敖烈与敖风即便个人武力再强,估摸着都得被强制关押弹劾。
“为了异兽大陆,你就去死吧。”
明白自己的伪装绝对骗不过眼前这个人类后,敖烈周边燃起密集的烈火,再配合契合身体鳞片的血红战甲,哪有之前的病秧子模样。
“噗嗤。”
一把匕首从敖烈旁边的空气中穿出,没有丝毫阻力的插入敖烈的脖颈。
“你......”
“噗嗤,噗嗤。”
敖烈刚说出一个字,又是两把匕首从空气中出现,分别插入了它的心脏与后颈。
生命气息快速衰落的敖烈耳边响起了小透明毫无感情的声音。
“废话太多了,让我玩游戏的心思都没了。”
......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液从人羊的手心滴落,人羊低着头,依旧戴着那一副刻有人字的骨质化面具,让人看不出它的表情。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平静的声音从人羊口中传 出,如果无视砍在它右掌上的长刀,只听这句话,估计不少人会以为它与隔壁的邻居聊天。
“......”
如非必要情况,苏宁没有在战斗中与敌人搭话的习惯,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会不会有语言方面的能力。
只不过人羊可以用手掌挡住他的长刀这点,让苏宁还是有点诧异的。
见苏宁没有搭理自己的想法,人羊既没有恼怒,也没有马上发起反击,只是任由苏宁的长刀不断的破坏自己体内的本源能量。
“你知道吗?我有点时候真的很羡慕你。”
因为失血过多加上身体的本源能量被苏宁不断吞噬的原因,人羊面具下的嘴唇都已经开始发白,连带说出的话都非常虚弱。
“我拼尽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你,在一开始就拥有了最好的。”
说到这里时,人羊的身体已经隐隐开始颤抖,仿佛只要一阵风就可以将它吹倒。
“......”
苏宁还是没有接话,只是尝试将长刀拔出,看看能不能斩下人羊的头颅。
“所以我不甘心啊!”
“凭什么有的生命,一出生就可以高高在上,拥有最高的资源,最好教育,最好的成长。”
“我们这种好不容易从底层爬上来的泥腿子,遇到你这种人,就像一条路边的野狗,一脚就可以踹死。”
说到这里,人羊的身体明显颤抖的更厉害了,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
“为了追平你们这种开局就拥有最好的玩家所带来的优势,我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前就开始了布局。”
人羊颤抖的身体开始停止,语气也从癫狂变回了平静,左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了一张堪称“恶鬼”的面孔。
以眉心的一道血痕为中心,右边的面容配合上琥珀色的竖瞳比起苏宁来讲,也丝毫不遑多让。
而面具完全拿开后,血痕左边全是密集的肉疙瘩,再加上疙瘩缝里长满的脓包,完全可以将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得精神崩溃。
“这张脸,是不是很恐怖?”
人羊左手将面具戴回,右手仿佛不知疼痛一样,死死的抓住想要抽回去的长刀,血液如同瀑布一样从手心滴落。
“如果我说,这只是我付出的所有代价里,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呢?”
人羊说到这里时,从面具里透出来的竖瞳死死的盯住苏宁,右手将苏宁的长刀抓的更紧了。
“......”
苏宁虽然很佩服人羊的果敢与魄力,但他们两个现在是处于绝对敌对方,所以不管对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只要会妨碍到他获得世界之核,苏宁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将其击败。
这也是对强者最好的尊重。
“所以,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那些为了我而牺牲的兄弟,这次我都不能输。”
人羊右手的力道猛然发力,它竟然想要尝试将苏宁的'帝影'直接捏碎!
“咯吱,咯吱......”
苏宁双眸闪过一抹金色,体内百分之30点法力值转化为'原初之力'直接向长刀涌去。
“滋滋滋......”
剧烈的疼痛感配合上真实伤害冲击着人羊的右手,刀锋一声轻吟,一张血肉模糊的手掌掉在地上。
长刀收回,苏宁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选择后越几米,因为他能从现在的人羊体内感受到一股狂暴的能量,宛如装满火药的木桶,一点就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