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吃饱喝足之后就早点睡吧，看在你让我住的份上，开锁的钱就不用你出了。”
散兵在床上躺着几口喝完奶茶索性直接把它放在一旁，就没在管了。
路求索也是大大咧咧的往床边一坐，大口吃起了外卖，吃饱喝足之后很守规矩的就地铺了个垫子也就睡下了。
两个人只是萍水相逢，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话题，所以灯熄灭之后也就没在说话，只不过后半夜路求索隐约听到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声音。
路求索的睡眠一向很浅，再加上心情不是太好，所以他决定去看看，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出去，踮着脚尖尽可能不吵醒散兵，毕竟他看起来不是一副好相处的样子...
只不过到了卫生间，路求索发现一切都很不对，灯打不开，想着是电路出了故障，进去准备把水龙头拧紧一点。
只不过怎么拧都关不上，就好像是坏了一样，反倒是水流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味道很古怪，路求索一下子就惊醒了，本来还迷迷糊糊地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这似乎是血...虽然说有些黑，看不太真切，但是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让路求索无比确信。
再联想到那些个不太好的传闻，路求索一下子冷汗就下来了，转头眼睛都不太敢睁开，可是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怎么打，也打不开像是被锁上了一样。
感受着手上黏糊糊的感觉，路求索脑子都差点短路了，只是一昧的狠狠敲打着卫生间的大门，大喊道：“散兵！救命！救命！”
只不过门并没有打开，他所期望的救兵也并没有到来，只不过水流声越来越大，他甚至不太敢睁开眼。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灯被打开了，路求索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身体仍在无意识的颤抖着。
散兵双手抱胸，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冰冷：“大晚上的你在抽什么风？”
路求索像是看到了天使一样，攀附上了散兵的小腿，整个人都恨不得黏在上面，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鬼...血...真的有鬼...”
散兵一脸嫌弃的推了推，发现没有什么用，少年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也就无奈的耸了耸肩，放缓了语气：“在我看来，这什么也没有发生，实在不行，我再仔细检查检查，你先回去睡吧。”
散兵大致看了一下，正常的水龙头，正常的房间。
路求索用力摇了摇头，抱得更紧了些：“我...我害怕，所以能不能陪我一会...”
散兵只是白了他一眼：“随意，别妨碍我，自己下来走。”
路求索听话的颤颤巍巍松开手，一点点站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散兵后面，打量了一眼水池，发现里面全是鲜红色的液体。
他吓得大叫了一声，散兵一脸不屑地看着他，无奈的撇了撇嘴；“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你是不是太久没休息好，脑子出问题了？”
“血...真的有血...”
路求索一阵失神，散兵一把推开他，抓紧时间瞟了一眼，确实是鲜红色的，可等他站到水池边上看到的也只是清水。
他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确实有鬼，只不过是个它造的幻境，每个人看到的东西不一样。”
“不过这种玩意没实体，还算是挺麻烦的，不过一般不会有啥事，就是吓唬吓唬你，最多把你关起来，弄不死你。”
“可为什么我看到的是血，你却是正常的呢，而且，你怎么就肯定这是环境呢？”
散兵轻笑两声：“鬼也是欺软怕硬的类型，你这种天天熬夜，黑眼圈跟国宝都差不多的类型，僵尸见了你都害怕你吸走他的阳气。”
“找我？它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至于说为什么是幻境，很简单的办法，你要是不信，只要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抽一巴掌就行了，如果觉得疼那说明没啥事，咱俩就老老实实回去睡觉。”
“不疼，那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就行了。”
路求索没有尝试，他选择无条件相信散兵，毕竟也没有其他人给他信了。
“所以现在咱们怎么做？”
“现在想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再说，一直待在这里，到最后饿都给你饿死了...”
散兵一点点拂过大门，他对于这种结界之术一向有所钻研，纤细的手指一寸寸拂过结界，路求索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步也不敢离开，他也不懂，所以也就只是默默地看着而已。
“一般来说，结界是由人体将死之际的怨念所诞生的，简单来说，怨念越是深重，要求越是简单，形成的结界就越是强大。”
“就这个结界来说，从外面进入时不会受到任何阻碍，但要是想从里面出去可就真是难如登天，必须完成亡者的某些条件和要求才行。”
散兵的手一点点查看着，突然他“嗯”了一声，脸一下子就红了，又反复在结界上摸索了几下，确认自己的探查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沉默的放下手。
散兵刚想说些什么，神色中都透着尴尬，却又诡异的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路求索看着散兵，只是淡淡的期待着他的下文。
散兵好半天平复心情重新组织好了语音：“简单来说，这地方就是双修才能出去，一个人进来的话，只要自己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就可以出去，两个人的话...”
散兵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只不过虽然他不说，路求索也能根据这突然变得粉红色的装饰，和昏暗的灯光多多少少猜出来一些...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尴尬，两人谁也没说话。
散兵心里早就后悔死了，早知道哪怕是睡大街上，也不来这鬼地方了，偏偏这种要求他没办法违背，因为亡者既没有危害他们的生命，也没有过分干涉。
哪怕是身为年轻一代的杰出驱魔师，对于这种情况也只是无能为力。
到底是那个玩意死之前会有这种执念啊喂！
路求索突然冷不丁的打破了沉默：“散兵...”
“你说。”
“那我们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