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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系统更新都没有结束,不过拾月已经不着急了。

她躺在床上,一边用蒲扇扇着风,一边想着再去哪里开发点新品种。

干货这一块儿,拾月觉得花胶和鲍鱼肯定暂时不能再卖了。

群内人们的需求应该已经接近饱和,海带紫菜也不行,似乎需要的人不多。

而且那些东西太占地方,拿进拿出的也太招眼儿,没有必要。

可除了这些,她能卖什么呢?

明天早上还是得早起去小市场看看,另外或者可以打听打听食堂买菜去的镇子,没准儿那儿能有些新鲜东西。

拾月正琢磨呢,何立轩已经从外面快步跑了回来。

他一进门就说:“别睡了,快点起来,吕伯伯派人来接咱们了!”

“吕伯伯?在哪儿呢?”拾月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就要去穿鞋子。

何立轩拉住了她。

“吕伯伯没来,让霍白来的,说让咱收拾一下,等会儿进城,说吕伯伯在军区等着咱们。

哦,让拿点换洗衣服,可能我们要在那边住几天。”

听丈夫这话里的意思,拾月明白了,他们应该还要在铁六营住上一段时间。

去军区也就是和吕伯伯见个面而已。

不过她也没觉得失望。

一来这决定他们早先已经知道了。

再来,其实在铁六营他们住着还挺好的。

拾月觉得就算是不换地方也行。

想归想,拾月的动作却不慢。

小屋子暂时进不去,但好在他们夫妻俩常用的衣物外面还有一些,她快速收拾了两套,二人就一起出了门。

这时候何斯亦和另外两个儿子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正站在院子里和霍白说着话。

看到他们来,霍白说:“都收拾好了?那咱现在走?”

拾月望了望站在一边的梁月明问:“嫂子不跟着一起去?”

何立平道:“车子坐不下,就咱五个去,你嫂子留在家里看家。”

梁月明也点头:“我看着妈还有嘉嘉,你们去吧。”

既然这样,拾月也就没再说什么。

霍白这回来开的还是之前送他们来时的那辆吉普车。

作为这群人里唯一的女同志,拾月自然坐在了副驾。

而何家父子四人,则只能挤在了后座。

刚上车坐定,何立轩就说:“霍哥,后车厢能坐人不?我坐后面吧?”

霍白扭头看了看,也有点忍俊不禁。

主要是何家三兄弟各个长得人高马大,三人里个子最低的何立学,身高也在一米七四,一米七五左右。

光他们仨坐在后排都挤得慌,更别说还再加一个老父亲。

霍白只能说:“后面可以坐,只要你不晕车。那边没窗户,有点闷。”

何立轩说:“没事,我不晕车。”

说着,他重新从车上跳了下去。

霍白看了看拾月,问:“你包里带的有纸没?这车上也没准备凳子,后面之前拉过货,你找点纸给他擦一下。”

拾月知道自己男人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也是极讲究的一个人。

在队里干活的时候,外面衣服再脏,他的衬衣领子也是雪白的。

而且大冬天,隔天也必须洗一回澡,不然就浑身不得劲儿。

可她出门时也没想着要带纸啊!

她打开车门,说:“我回去拿一点吧。”

就在她的脚刚刚迈出车门的那一刻,拾月听到脑子里[叮咚]一声,系统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团购系统升级已成功,欢迎宿主继续使用!]

[叮咚!已为宿主成功开启粗加工,鉴定,**一条龙服务!]

[叮咚!已为宿主开启美食外卖服务!]

[叮咚!已为宿主开启跑腿业务!]

[叮咚……]

一连串的叮咚声响得拾月脚下一顿。

“不用了,这后面有一个木箱,我坐木箱上就可以。”

这时,何立轩的声音从后面车厢里传来。

拾月二话不说走到后面,将之前叠好收在小屋里的干净麻袋拿出来帮丈夫铺在木箱上,然后还拿了一条半旧的床单铺在了麻袋上。

看着她的动作,坐在前面的何立平笑个不停。

忍不住打趣她:“弟妹,你怎么出个门还带着这些东西?是不是老三让你带的?我跟你说,你别老惯着他,越惯他越上劲,这家伙就是破事儿多。”

何立轩站在一边,一脸惬意地享受着妻子的照顾。

听了他哥这话,一个眼刀就飞了过去。

直看的何立平又笑了起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霍白也含笑看着这一家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自己都无法想象,就在前不久,他们还跟被围困的野兽般,差点全家都遭受到噩运!

想到这儿,他也忍不住一阵感慨。

南平离铁六营所在的镇子有差不多四个小时的车程。

他们下午三点多出发,到了军区大院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霍白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军部的招待所,给他们开好房间后,自己先回机关去汇报情况了。

拾月他们还以为大概要到明天才能见到吕伯伯,所以到房间后也没着急,放下行李后就拿着衣服准备先洗澡休息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有服务员过来敲门,说吕副司令员马上就到招待所的餐厅了,让他们收拾好之后就可以直接过去。

几人连澡也顾不上洗了,快速地换了衣服,稍微收拾了收拾就一起去了餐厅。

他们进去的时候,吕副司令员吕文生已经到了,正在听身边的一个干部汇报着什么。

看到他们进来,吕文生从座位处站了起来。

他先同何斯亦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然后又将三兄弟都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拾月的身上。

他看着拾月,半天没有做声。

那目光悠远而深沉,似乎是在看着拾月,又像是透过她,在缅怀曾经有过的那段岁月。

好一会儿,他才慈爱地笑了起来。

说:“你和你父亲长得不太像,模样更像你母亲。可看着你,我总觉得就跟又看到了你爸一样,说不出你们哪里竟然这么相似。”

“可能是说话?”

拾月也跟着笑:“我妈以前总说我说话和我爸一模一样,都是又快又呛,跟崩豆子一样。”

一句话说得吕文生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