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念在你年事已高,不辞辛苦,退下吧。”
皇甫清灵说着,微微摆手。
肖长云立刻离开,回到京城内叫来陈崇。
他是丞相,可不能亲自经手这些商业和土地的事务!
陈崇跟随多年,已然成了心腹。
这件事自然是让他来做是最好的!
在等到陈崇前来的时候,肖长云当即发现,自己上了大当!
什么太庙祭祖,都是骗人的!
太庙里面到底什么情况,连自己都看不到更别说大臣们了!
那他皇甫清灵想要弄虚作假随手都行。
这根本就是皇甫清灵彻头彻尾的骗局,就是要打开海禁这条路,让自己根本没法给林逸判罪!
想到这儿,肖长云顿时一阵气愤,这种鬼主意,除了林逸还有谁能出?
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下来了。
既然林逸能做生意,自己手下这么东西,钱财可比林逸多!
真要开始建港口,谁的份额大还说不好呢。
这么想着,他就看到了陈崇前来。
“肖丞相,今天找我来所谓何事?”
“是之前报上来的银两数目不对?”
陈崇倒是不太明白,毕竟他可没法知道皇甫清灵要解除海禁这种爆炸性的一手消息。
“我记得,南河西段是不是还有个逍遥渡?你去逍遥渡买下一些地,造一些房子。”
“最好建造一些仓库。”
肖长云缓缓开口道。
当即陈崇就跪下来了。
“肖丞相,我这些年可是时时刻刻跟着您啊!”
“各种数目我也都是小心再三地计算……”
他的脸上相当无辜,“肖丞相要小的死小的自己可以选地方!”
“没让你死!”
“刚刚陛下已经打算解除海禁了,你赶紧去造港口,还有东边的一些城市,你最好先布局,不要让林逸给抢了!”
肖长云这才发现,原来陈崇以为自己要故意设计陷害。
“我要你死,哪用得着这么大的事情?”
他说着笑了笑,“好了,钱我会给你的,不要被林逸抢先了!”
这么说着,陈崇才抹了鼻涕和眼泪,离开丞相府。
……
另一边,皇甫清灵可没有决定解除海禁!
“虽然列位先帝已经同意,不过朕还是要暂时维持海禁一段时间。”
“至少是让诸位平稳过渡!”
这么说着,所有大臣心里都有了数。
说白了,这就是再名义上多关林逸一段时间,到时候放出来就是了!
随着一整个太庙祭祀的过程结束,皇甫清灵回到了皇宫。
刚刚回到书房,包不同和林逸就带着陈崇来觐见了。
“什么事?”
“不是朕也没有马上解除海禁么?”
皇甫清灵一边整理桌上的奏折一边瞟了一眼看到林逸。
“陛下,这是陈崇,之前送消息的。”
包不同解释道。
随后陈崇把消息说出。
“看来这肖长云的动作真是快,甚至连入海口的海云城都没放过?”
皇甫清灵微微一笑,“朕还没有解除海禁,包不同,你知道怎么做吧?”
“臣明白!”
包不同当然明白,这是要倒打一耙了!
肖丞相明面上抓着林逸违反海禁,自己却又偷偷在建造港口,这不就是最好的反驳?
“陛下,可否让陈崇先造一段时间?”
林逸思索着问道,“一来么,这是有实际证据了,二来么,也好借肖丞相的手,帮忙加快一下我们的进度。”
“也好,包不同、林逸,这件事你们去做。”
“至于什么时候把陈崇抓捕归案,你们自己看着办!”
皇甫清灵顿时心情舒畅。
这是她头一次在肖长云的头上占了完完整整的上风!
……
几天后,陈崇拿着所谓从林逸这儿“偷来”的设计图,“走马上任”,在京城西北方向的逍遥渡,开工。
和林逸用的是同款水泥建造法。
毕竟整个项目都是肖长云花的钱,所以他可以放开手脚做。
至于商店这些,都是照抄林逸在连京渡的设计。
甚至连仓库都快造得一模一样。
虽然连京渡还没完全造好,但现有的房子在陈崇的指挥下,已经井然有序地建造起来。
林逸在大牢里整整“逍遥”了一个月,这期间,真算是无忧无虑。
肖长云已经没打算暗害,专心布局港口的事情,也没空来管。
直到一个半月的时候,陈崇也被抓进来。
林逸虽然是一眼就能看出陈崇身上这些所谓的“严刑拷打”都是易容师伪装出来的,但其他人不一定能辨认。
“陈崇,你终于进来了?”
看到陈崇“惨兮兮”进来,林逸立刻就上去搭话了。
“怎么?林老板,这是你朋友?”
狱卒看到林逸的反应,自然对陈崇也客气多了。
“进来休息一段时间,其他的等上面运作吧。”
林逸说着,便让陈崇先到自己牢房里面吃一点大鱼大肉。
陈崇直呼爽快,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林逸在这儿还想多待几天。
在陈崇被抓的两天后。
早朝。
“启禀陛下,昨日我们抓到一个商人违反海禁。”
“竟然在逍遥渡建造港口!”
包不同开口之后看了一眼肖长云。
“竟然有此事?”
“朕都已经明说了,海禁的政策,现在还没改变。”
“怎么还有商人,敢于冒犯?”
皇甫清灵装作愤怒的开口,“一定要彻查!”
“启禀陛下,经过臣连夜审问,此人名为陈崇,乃是肖丞相的手下。”
“肖丞相,难道你也在带头违反海禁?”
面对包不同的发难,肖长云赶紧撇清关系。
“你在胡说什么?”
“我堂堂丞相,怎能认识这等低贱的人!”
“这分明就是陷害!”
肖长云义正言辞地反驳。
“把人带上来,也让朕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随着皇甫清灵这话,整个殿上形势反转。
肖长云满脑子都是在想如何切割,不然自己可真就是在劫难逃!
他没想到皇甫清灵不马上解除海禁的道理竟然在这儿!
没过多久,陈崇被带上来。
陈崇浑身都被泼满了鸡血,伤痕是用各种有色的涂料画出来的。
在别人看来,他可就是接受了严刑拷打,不得已被逼问出来的。
“陈崇,你可认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