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南一直都习惯晚睡,躺在客卧的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同何可欣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善,调查报告里面显示她的过去,干净如图一张白纸,同自己也没有任何交集。
唯一发生联系,便是那混乱的一夜。
当时,正在进行一桩并购案,忙得昏天暗地,在从海城取证回到燕都的那天,发小聚会,他喝多了,醒来后,身边躺着个女人。
徐晋南花了半个钟头,回忆了那份调查报告,他得想个办法,解决他们之间这种关系。
继续这段婚姻,也不是不可以。
他对何可欣,多了几分兴趣。
五星级餐厅主厨,想到以往家里的那些餐食,确实可口美味。只是,现在再也吃不到了。
想想,心有不甘。
这般想着,他便再也睡不着。
对着镜子,手里拿着牛角梳,对着自己的脖子、胸口,划拉着。
看着皮肤上泛起的斑斑点点,男人似乎还觉得不满意,又抬手在喉结上方按了几下,这才松了手。
站在主卧门前,徐晋南曲起手指敲门:“可惜,睡了吗?”
在门打开前,徐晋南神情变了,何可欣看见的,便是一个脸上、脖子、胸口都是过敏印痕的男人。
“家里有药吗?不知道怎么弄的,又过敏了。”说着,还伸手去挠脖子。
“客厅柜子里。”
见何可欣要关门,徐晋南拦着门板,央求道:“我对你这房子不熟悉。”
何可欣瞪了他一眼,走出卧室。
徐晋南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在柜子里翻找。
何可欣记得家里有抗过敏药,正是徐晋南能吃的牌子。
在柜子抽屉里找到药盒,何可欣递给他,“知道自己容易过敏,就别瞎吃东西。”
徐晋南捏着药盒,问:“吃几颗?”
“一颗。”
徐晋南吞下药片,问:“你看下我的脖子,是不是红得更厉害了?”
客厅里,何可欣站在那,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的脸倒还看着正常,但从下巴开始,脖子已经开始泛红。
“你看看,很痒。”随着他说话的动作,男人喉结滚动,指着自己的脖子。
何可欣抬手,正要碰一下他的脖子,又反应过来这个举动不太合适。
徐晋南快了一步,捏住了她的手,带着她,从下巴处开始。
“你看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红了,还有点痒。”
何可欣的指腹,触碰到徐晋南的下颌,能够感受到凸起的红肿。
“很痒吗?”
被触碰到的地方,又热又麻。
“嗯。”徐晋南应了句,拿着何可欣的手,在那红色疹子上按压,“这样按着,舒服点。”
她的指尖很凉,碰着他的脖子,带来凉意。
睡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徐晋南微仰着头,将自己脆弱的脖子,完全露在何可欣眼前。
“可欣……”他轻轻喊了妻子的名字,眼眸里,是无法掩饰的渴望。
何可欣手上一紧,指尖触碰上了徐晋南的唇。
男人张开嘴,含住了她的指尖。
她要抽回手,腰却被抱住了。
徐晋南单手掌控着她的腰,另只手抓着她的手,在他的带领下,在他的唇上作乱。
他在诱惑她,而她,甘愿沉沦。
“今晚,可以吗?”他征求她的意见。
女人的葱白指尖,指腹处有拿餐刀磨出的薄茧,重重捏了他的耳垂。
何可欣低头,主动亲了上去。
唇齿相贴,一如既往地熟悉气味,令何可欣心跳加速。
徐晋南大马金刀坐在那,并主动,一切,等着何可欣。
何可欣的亲吻技巧,其实很差劲。
她是个内敛的人,并不太主动表达自己的情感。
可今晚的徐晋南,和平时完全不同。
强势如他,却在此刻显得,脆弱。
这样的示弱,激发了何可欣的母性和爱意。
“可欣,还记得我教过你的吗?”徐晋南循循善诱,何可欣步步入牢。
素了许久的男人,怎么会被轻易满足。
极致欢愉,席卷了何可欣全身。
在看见绚烂烟花之际,她喊了徐晋南的名字:问:“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吗?”
徐晋南亲着她的唇角,声音喑哑:“是在海城,那条巷子里,对吗?”
何可欣的眼角,落下一滴泪,声音满是不可置信:“你想起来了?”
“嗯。”徐晋南紧紧抱着何可欣,两人亲密无间,“抱歉啊,可欣。你应该早点同我讲的。”
“我不想听见道歉。徐晋南,虽然你想起来了,但是,我还是要同你离婚的。”她已经失去了爱他的勇气。
也不知道当年那个撞得头破血流的何可欣,是如何有勇气,主动向徐晋南提出结婚地。
“嗯,我接受你的任何惩罚。但这会,我们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现在开始,我重新追求你。可欣,我们从最开始的婚姻,虽然打乱了顺序,但我会用余下的时光,把你想要的,都补回来。”
泪越流越多,徐晋南吻着她,“傻姑娘,我又害你哭了。怎么总是在流泪。我喜欢看你笑,你要是哭了,就是我的不对。乖欣欣,别哭。”
徐晋南喊了她的小名,令人倍感暖心。
“徐晋南,你犯规。”
她都已经决定离开,这个该死的男人,却又这样温柔。
即便是硬起心肠,可只要这个男人招招手,她便又无法抗拒。
何可欣啊何可欣,你的骨气呢,都去哪里了?
“是,我犯规,我认罚。乖欣欣,你惩罚我就是。”说完,徐晋南抓着何可欣的手,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力道不轻,声音响亮。
“我任你处置。”徐晋南乖乖认错服软,要面子做什么,媳妇都快没了,面子能有软软的媳妇抱起来舒服吗?
厮混了一夜的后果,便是第二天徐晋南神清气爽,何可欣浑身酸痛,尤其是两条腿,落在地上的时候,险些撑不住身体。
她刚换好衣服,徐晋南走进来,“欣欣,早餐已经准备好,想在哪儿吃?”
“别这么喊我!”
昨天夜里,这个该死的男人,一直这么喊着,喊得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老婆。”徐晋南得寸进尺,立马换了称呼。
何可欣拧着眉心,一脸无语,“徐晋南,你吃错过敏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