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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身边仆从甚多,哪里轮得上你亲自侍奉?”陆向卿摆了摆手,道:“你难道不知道今天宴席上父亲请来了多少同僚?正是为你引荐铺路的好机会,却寻不到你人!”

陆怀礼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己孺慕多年的父亲,不解道:“父亲,父亲不是,不是一直教儿子孝道吗?祖母每每有疾,都要母亲亲自侍奉左右。难道松鹤堂的仆从不多吗?”

陆向卿恨铁不成钢道:“那是女子的天职!你是男儿,怎能拘泥在这种小事上。”

这下连林予笙都有些侧目了,但东方氏面容却依然恬淡,丝毫不受陆向卿这些话的影响。

看陆向卿双眼迷离,脸色酡红,想来是今日赶上他酩酊大醉,竟是酒后吐真言了。

韦氏在高位上清咳两声道:“怀礼孝顺,你说他作甚?三爷醉了,扶三爷回去歇着吧。”

陆向卿也自知有些失言,但想到自己还有事情没说,就摆了摆手道:“我不回,为着我儿的前程有些着急,一时失言罢了,夫人莫怪啊。”

“怀礼如此温良孝顺,也是夫人教导有方啊。”

陆怀礼殷殷地看着东方氏。

东方氏冷笑一声,却不答话,只道:“母亲今日操劳一天,不好好歇着,召儿媳前来又是何缘由啊?”

韦氏脸色渐冷,道:“你也知道,我今日操劳了一天?那你为何称病不出?我问过府医了,不过是小小咳疾罢了,我瞧你此刻面色红润,不像是病重啊?”

东方氏轻咳了两声:“儿媳确实不是病重。”

韦氏被她这答案一晃,正待发文,却听东方氏继续道:“而是中了剧毒,若非我这一双儿女为我奔波求药,恐怕我此刻就站不到母亲面前了。”

“中毒?”韦氏下意识地看向陆向卿,眼珠转了一转。

东方氏颔首道:“正是,这千丝毒,不知母亲可有听闻?”

“这怎么可能?”韦氏下意识道,然后又忙道:“什么千丝毒,我没有听说过。”

陆向卿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倒是陆锦棠在一边出声道:“这千丝散乃是西域之毒,怎么会出现在我侯府?母亲,您可要好好查查,莫让身边藏了祸患。”

陆锦棠意有所指地盯着林予笙。

林予笙颇为好笑地回望回去,她原来也是怀疑过陆锦棠的,以为她是那般狼心狗肺的东西。

只是看她如今这样子,倒是错怪她了。陆锦棠这副模样看起来竟是对这千丝散毫不知情啊。

韦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千丝散说的有些心慌,一时竟也忘了要说的话。

林予笙上前一步道:“还望祖母能拿出那库房钥匙,好让人取出药材来为母亲制出解药来。”

话说到这,韦氏自然也是推辞不得,她刚想吩咐人拿出钥匙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道:“既然府医说了只是小小咳疾,你们这千丝散之毒又是谁诊断出来的?”

林予笙知道要从韦氏手里拿钥匙,就免不了这一遭,她早有预料,刚要开口,却被陆怀礼抢先一步道:“是我。”

陆怀礼看了林予笙一眼,又飞快地收回,声音平稳道:“祖母,妹妹在宴席上唤我去探望母亲,是我出去请了大夫来为母亲诊治的。”

韦氏微微蹙眉,“哦?我怎么没听说今日有大夫进门?”

陆怀礼道:“今日是祖母寿宴,带人走正门瞧病恐冲撞了祖母,冲撞了客人,因此孙儿特意走的后门。”

韦氏面色缓和了些许,道:“怀礼有心了。虽然有你在一边,也算是于礼不合,也罢,念在你们事发突然,我也就不多计较了。”

陆锦棠却噙着泪看着陆怀礼,道:“在宴席上,哥哥亲自出面为六妹妹遮掩,想不到此时,哥哥还要替六妹妹出头。”

陆怀礼蹙眉看向陆锦棠,不知道她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却听陆锦棠道:“我可是听闻六妹妹亲自策马去了济世斋,请了一位年轻大夫从后门进来的。”

“且不说六妹妹居于深闺之中,是如何认识的那年轻大夫。那济世斋何等鱼龙混杂,乃是三教九流聚首之地,你身为侯府千金,怎能到那里去?那里请来的大夫又如何能配给母亲瞧病?瞧得的结果,又如何置信?”

林予笙挑眉道:“五姐姐置喙别的也就罢了,济世斋若是没得医术,又如何能在京城立足多年?不信大夫的,难不成让五姐姐来给母亲看病不成?”

陆锦棠这次却没有被林予笙激怒,只是垂泪道:“六妹妹好大的火气,我不过是担忧母亲,怕被庸医误诊罢了。明日我亲自去求三皇子,请太医来给母亲瞧瞧,再做打算,何如?”

林予笙狐疑地看向林予笙,她一时竟分不清,陆锦棠到底是真蠢还是蔫坏,只道:“明日?耽误了母亲解毒的时机,五姐姐负责吗?五姐姐一句轻飘飘的不信,就拿母亲的命去等吗?”

眼看东方氏也向陆锦棠投去了心碎的目光,陆锦棠一时有些慌张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怕母亲被你蛊惑罢了。”

“好了,看你如今脸色红润,想来多等一夜并无大碍。棠儿所言不错,你是侯爷正妻,金尊玉贵,怎能轻易置信江湖大夫,又岂知那人不是信口雌黄,包藏祸心?”韦氏出言劝阻道,说是劝阻,还是明目张胆的偏向了陆锦棠。

林予笙只觉得眼前这一幕荒谬的可笑,于是道:“人命关天啊,这药方既然开了,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都要试试,另外我还要支一千两银子去给母亲买其他的药,我知道母亲的嫁妆还在库房里放着,要取嫁妆,也得开库。”

东方氏闭了闭眼,没有开口。

韦氏却道:“开什么库,那药是随便吃的吗?你私自勾结外男,我尚且没说你,你又如此心急,千方百计地想开侯府库房,焉知你是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韦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双目,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