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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莫测、仿若巨兽大口般阴森的山洞入口,可兰雅一袭黑衣,身姿紧绷,宛如暗夜中的复仇使者。她面色冷峻,犹如被霜雪覆盖的寒潭,眼眸中透着复杂得如同乱麻般的神色,那决然之色恰似寒剑出鞘,锋芒毕露,可在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如蛛丝般细微、极易被忽略的紧张。她蹲下身,双手稳稳地摆弄着机关的绳索与触发装置,动作娴熟而利落,似是一位精于此道的老手。然而,她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辛辣、苦涩一股脑地往上涌。

想起贺拔清一次次莽撞的行径,贸然闯入她守护之地,肆意践踏她的底线,愤怒就像汹涌的潮水,在胸腔中澎湃,她满心笃定,唯有设下这精心谋划的机关,方能出掉心头那口恶气,给这人一个狠狠的教训。可与此同时,理智的警钟在心底敲响,她隐隐担忧这机关万一某个细微环节出了差池、失控发狂,那引发的连锁反应必将如决堤洪水,带来不可收拾的局面。但此刻,局势紧迫,恰似箭已在弦、不得不发,她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继续手上的活儿,额头沁出细密汗珠,眼神专注得近乎偏执,务求每个环节都严丝合缝、天衣无缝,巧妙地与周围的沙石草木相融,隐匿于自然之中,不露丝毫破绽。

贺拔清哼着小曲,脚步轻快,满心好奇与探索欲,毫无防备地踏入山洞。前脚刚跨过那道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的门槛,瞬间,只听“哗啦”一声闷响,打破了山洞原有的死寂。地面仿若被施了邪恶魔法,陡然塌陷,松软的沙子瞬间活了过来,如同饥饿许久、张牙舞爪的猛兽,裹挟着贪婪与迅猛,迅速将他的双腿吞没,眨眼间便直陷至膝盖处,令他动弹不得。贺拔清眼睛骤睁,瞳仁急剧收缩,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之色,那表情好似见了索命恶鬼。心脏猛地一缩,似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紧,脑海中仿若烟花炸开,闪过无数懊悔念头,责骂自己太过莽撞冲动,怎么就被好奇心驱使,这般轻易地闯进这明显危机四伏、弥漫着不祥气息的地方。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顺着脊梁攀爬而上,对接下来未知遭遇的害怕,让他身体本能地剧烈挣扎,双手在空中乱抓,试图抓住救命稻草,双脚拼命拔动,可沙子却似无情的枷锁,只是让他越陷越深。

可兰雅隐匿在一旁阴影之中,宛如暗夜幽灵,时刻留意着动静。见贺拔清被困,她瞅准时机,像捕食的猎豹般,从阴影中迅猛窜出,身姿矫健。手中紧握着一块棱角分明、分量十足的石头,那石头在微光下闪烁着冷冽光泽,恰似她此刻决绝的心。眼神中透着浓烈得化不开的决绝与恨意,仿若要将贺拔清生吞活剥,飞身扑向贺拔清,衣袂烈烈作响。此刻,她心里头那股怨恨如同熊熊烈火,在胸腔中肆意燃烧,将仅存的一丝理智烧得一干二净,满心只想给这个让自己陷入这般狼狈困境的罪魁祸首狠狠一击,以解心头之恨。二话不说,手臂高高扬起,肌肉紧绷,照着他的脑袋狠狠砸去。“砰”的一声闷响,贺拔清只觉脑袋仿若被重锤敲中,嗡鸣声瞬间充斥整个脑海,两眼一黑,天旋地转,整个人便直直地栽倒下去,彻底晕了过去。

然而,变故陡生,仿若命运恶意的捉弄。就在此时,山洞似是不堪这一番折腾,又或是机关触动了内里隐藏已久、脆弱不堪的结构,洞顶簌簌落下尘土沙石,似是一场不祥的沙雨。紧接着,“轰隆”几声巨响,仿若远古巨兽愤怒咆哮,整个洞窟开始剧烈摇晃、塌陷,石块如陨石雨般纷纷砸落。可兰雅躲避不及,被一块飞石击中肩膀,剧痛瞬间袭来,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一个踉跄,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也被困在了这一片废墟之中,与昏迷不醒的贺拔清一同困于这狭小逼仄、弥漫着死亡气息、昏暗无光的空间之内。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片死寂得如同冥界的黑暗里,贺拔清悠悠转醒,脑袋依旧剧痛,仿若有无数钢针在脑内搅动,混沌的意识如迷雾慢慢回笼。耳边,传来可兰雅抽抽噎噎的哭诉声,声音颤抖得厉害,满是恐惧与绝望,那声音在狭小空间回荡:“都怪你,非要来这鬼地方,这下可好,咱俩都得死在这儿了!”贺拔清强撑着坐起身,只觉四周空气愈发冰冷、愈发稀薄,每呼吸一口都似有千钧重,胸口憋闷得厉害。他心里也是焦虑万分,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可理智在心底呐喊,深知此刻必须镇定,慌乱就是自掘坟墓。于是,在心底暗自给自己打气,攥紧双拳,想着一定要冷静,要是慌乱,就真的没活路了。

他摸索着靠近可兰雅,双手在黑暗中小心探寻,碰到她后背时,轻轻拍了拍,动作带着安抚的力道,轻声说道:“别怕,会有办法出去的。”说罢,他凭借脑海中模糊记忆,在身侧的碎石堆里翻找,手指被尖锐石子划破,鲜血渗出,他浑然不觉。终于,摸到一块质地坚硬、表面还算平整的石头,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又从地上捡起几根干枯的木棍,将木棍一端抵在石头上,双手快速转动木棍,一下又一下,掌心磨得火辣生疼,皮肤几近磨破,可他牙关紧咬,坚持着,汗水顺着额头滚落,心中默念着一定要燃起这火,在这黑暗绝境中,有光就有希望,那是生的曙光。良久,一丝火星闪现,他赶忙凑近,小心翼翼地吹着气,那姿态如同守护世间最珍贵之物,微弱的火星终于引燃了木棍上的细碎绒毛,燃起一团飘摇不定、随时可能熄灭的火苗。

贺拔清手持着火的火苗,站起身,借着火光仔细打量四周。但那火光实在太过微弱,不过照亮方寸之地,四周依旧是浓重如墨的黑暗,影影绰绰的石块似是一道道狰狞的屏障,迷宫般错综复杂,仿若恶魔布下的迷阵。他的心又沉了几分,迷茫与无助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脚步挪动有些犹豫。可求生的欲望如火焰般在心底熊熊燃烧,炽热且顽强,绝不能放弃,哪怕辨不清东南西北,每迈出一步都充满未知与艰难,仿若踏入无尽深渊,他眼中的坚定光芒也从未熄灭,似夜空中最亮的星,在绝境中闪烁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