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南北朝:季汉钢铁王朝 > 第296章 风云涌动,可怕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与此同时,在那朔风凛冽、广袤无垠的北方北周地界,铅灰色的苍穹沉甸甸地压向大地,乌云如汹涌的墨浪翻滚涌动,几欲将最后一丝光亮吞噬殆尽,天地间只剩一片苍茫死寂。狂风仿若失控的猛兽,裹挟着细碎冰碴,这些冰碴宛如隐匿在暗处的密集暗器,带着刺骨寒意,肆意抽打在冷峻巍峨、高耸入云的城墙上。每一下抽打,都似重锤敲击,发出噼里啪啦的可怖声响,连绵不绝,又似是不祥的战鼓擂动,为这冰寒之地添了几分肃杀气息。

皇宫之中,雕梁画栋间弥漫着森冷威压,金色的琉璃瓦在阴霾下也失了光彩。贺拔天途身着明黄龙袍,端坐于九龙环绕、气派非凡的龙椅之上,身姿看似端稳平静,可那攥着扶手的手指因用力过度,指节已然泛白,隐隐透着铁青之色,泄露了他内心的滔天怒火。这位素来以铁血手腕治国,行事果敢、雷厉风行,令朝堂群臣噤若寒蝉、敬畏有加的皇帝,此刻满脸阴霾,仿若光芒万丈的烈日被浓稠乌云严严实实地遮蔽,只剩满脸的冷峻与阴沉。

他手中那份密报,承载着令他怒不可遏的消息,纸张被攥得“沙沙”作响,边角褶皱不堪,几乎要被揉碎。贺拔清,那个曾凭借一己之力搅得朝堂风云变色、公然忤逆犯上的皇室逆子,往昔在朝堂上唇枪舌剑、步步紧逼,行事乖张肆意、屡屡毫无顾忌地挑战皇权底线。原以为将其逐出皇宫,便能平息风波,没成想如今竟还在民间隐匿活动!这消息仿若一记响亮耳光,狠狠扇在帝王那骄傲自尊的面庞上,直击他心底最敏感脆弱之处,帝王的威严岂容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

盛怒之下,贺拔天途狭长双眸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光芒,仿若暗夜寒星骤然划过漆黑夜幕,透着彻骨杀意,让人不寒而栗。当即,他大手一挥,那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仿佛能斩断一切阻碍,森然下令,直接派出了宫中最为精锐、训练有素的杀手团队。这些杀手皆是从万千武士中精挑细选,各个身怀绝技,飞檐走壁、暗器伤人、近身搏击无一不精;出手狠辣果决,直击要害,从不拖泥带水;隐匿身形的功夫更是一绝,能隐于市井、藏于暗夜,叫人防不胜防。此番倾巢而出,势必要将贺拔清斩草除根,绝不给其任何东山再起、扰乱朝纲的机会,定要将这皇室隐患连根拔起。

彼时,贺拔清正身处北方靠近表里山河的一处城邦当中。这座城邦仿若遗世明珠,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赋予它别样景致。紧邻着巍峨磅礴、连绵起伏的山川,山峦高耸入云,峰尖隐没在云雾之间,仿若神秘山神庇佑此地;滔滔河水裹挟着千年雄浑气魄,一路奔腾咆哮、水波翻涌、涛声震天,似有无穷力量要冲破一切束缚。一座古朴石桥横跨其上,青灰色的桥身承载着数百年岁月痕迹,见证过朝代更迭、人间悲欢,连接着两岸车水马龙、市井烟火交织的繁华,贩夫走卒吆喝声、孩童嬉闹声不绝于耳。

贺拔清正孤伶伶地站在那石桥中央,身形挺拔如松,一袭素色衣衫在凛冽寒风中猎猎作响,衣角翻飞似狂舞的战旗。他面庞冷峻,可眉眼间难掩落寞孤寂之色,往昔的意气风发、洒脱不羁全然不见,只剩满心疲惫与沧桑。

突然,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轰然响起,仿若沉闷惊雷从天际滚滚而来,打破了他片刻的宁静。贺拔清警觉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厚重铠甲的士兵,仿若汹涌钢铁洪流,步伐整齐、气势汹汹,如潮水般层层涌来。转瞬之间,就将这座桥围了个水泄不通,密不透风,士兵们肩挨着肩、盾连着盾,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士兵们手中明晃晃的长枪利刃,枪尖刀刃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刺骨、摄人魂魄的光芒,好似狰狞獠牙,寒光森冷,将他的去路彻底堵死,令他深陷绝境,插翅难逃。

包围圈有条不紊地越缩越小,空气仿若凝固成实质,每一寸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抑。贺拔清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些士兵,眼中有不甘,那是壮志未酬、宏图未展的愤懑;有愤怒,是被至亲背叛、逼入绝境的怒火;还有一丝未曾泯灭的期许,盼着兄长尚存一丝手足之情,能网开一面。他脸上神色复杂难辨,似痛苦、似决然交织一处。最终,像是鼓足了全身勇气,胸膛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高声质问道:“到底是谁让你们过来杀我的?”士兵们站姿笔直,如同一排排坚毅青松,身姿挺拔、纹丝不动,为首一人上前一步,身姿笔挺,昂首阔步,高声回道:“自然是皇帝陛下!陛下有令,叛者绝不姑息!”那声音铿锵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冲破呼啸风声、嘈杂人声,直直砸进贺拔清心里,震得他心尖发颤。

贺拔清听闻此言,身子微微一震,仿若遭受重创,身形晃了晃才稳住。脸上瞬间血色尽失,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笑意,那笑容里满是自嘲与绝望,仿佛在笑自己的天真、笑命运的捉弄,喃喃自语道:“哥哥终究是不打算放我一条生路……愿来生,永不生于帝王之家。”说罢,他缓缓闭上双眼,长睫轻颤,似在平复内心翻涌如潮的情绪,又似在与往昔温情岁月做最后的告别。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决然,仿若燃尽最后一丝温情的炭火,只剩灼灼斗志,炽热而坚毅。曾对兄长抱有的一丝温情期许,此刻皆化作了泡影,心寒如坠冰窟的他,缓缓拔出了腰间那柄温润长刀。刀身出鞘,寒光凛冽,恰似他决绝的心志,金属鸣音仿若不屈战歌骤然奏响。既已身陷绝境,那便做殊死对抗,哪怕血溅当场,拼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扞卫最后一丝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