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内的侍女多是钱公公从外面寻来的貌美女子,用来讨二皇子欢心的。
听到二皇子的吩咐,钱公公心照不宣。
“二皇子放心,老奴一定处理的干干净净。”
二皇子满意一笑,从座位上站起来。
“对了,过几日就是咱们永泰郡主宴请宾客的日子了,钱公公,记得准备礼品啊。”
即将走出门的二皇子突然回身叮嘱道,碎发遮住的眼睛邪恶又玩味。
钱公公心中一跳,面上波澜不惊的垂首,回道:“二皇子放心,老奴定会好好准备礼品。”
钱公公办事,二皇子还是很满意,否则二皇子府这么多年换了几批人,钱公公还一直待在二皇子身边的原因。
房门轻轻关闭的声音似乎在宣告着黑衣男子生命的倒计时。
林府。
“父亲,你们看看这个,可是南离那边的箭簇?”
林暮安一进入书房,就看到父亲和长兄坐在那里愁眉不展。
林清河和林晏平闻声抬头,瞧见林暮安来了,立马收起脸上的愁容,关切的问:“阿予怎么样?”
“爹爹,大哥,阿予没事了,你们放心,张太医和玉髓都看过了,这段日子在府内静养就好。”林暮安回道,同时将箭簇放到林清河旁边的桌子上。
林清河和林晏平听到林暮予没事了,心思觉定了定,视线同时被桌上的箭簇吸引了目光。
林清河更是拿在手里细细观看。
“我对比了下,虽然箭簇和兵部所制的箭簇很相似。但是,材质色泽有些不同。但是按箭簇的精美程度,又不是我们大周境内草贼能制造出来的。”林暮安说着自己的分析:“北魏的与我们大周完全不同,至于南离那边的,我没见过,不知父亲和大哥可有印象?”
“南离的兵器,像这种箭簇,在尾端都会有个倒钩,且箭尖上还有南离的特殊图腾。这个不是,这个看起来像是仿制我们大周的箭簇特意制作的。”林晏平蹙眉看着林清河手里的箭簇,眉间化不开的凝重。
“这确实不是南离的箭簇。倒像是我们大周自己人私下建造的。”林清河将箭簇包好,重重放到桌上。
若非兵部的人,能拿到箭簇模具,仿制如此相像的箭簇,只有那几位。
再一想到南边的境况,林清河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这下可就难办了。
林家不想陷入党争之间,可如今身在京都,林家即便想一直保持中立,有一天也要做出选择。
“此事,还要告知皇上。”
“父亲莫急,想必现在宫里上下全都知道了。”林暮安安抚出声:“现如今,爹爹应该知道南边的事了,那父亲了解虎翼军的元帅,窦老将军吗?”
“他啊,是你祖父那一辈的人了,当时和你祖父在兵营中摸爬滚打,一路坐到了如今虎翼军的统帅的位置的。”
林清河抬眸看了看林暮安的神色:“安安是担心窦老将军反叛?”
林暮安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开始是有的,毕竟南边连失几城后,一点进展都没有,女儿不得不怀疑。”
“可如今看到这支箭簇,再听爹爹所说的,女儿又觉得窦老前辈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说到这儿,林暮安将皇帝给的黑玉拿出来,递给林清河看。
林清河触及玉佩的一瞬间,眼神就变了,黑色的眼睛如墨一般深沉,眼眸深处,是林暮安不曾触及的冷戾寒气。
皇帝这是硬生生将安安绑在了党派之争上!
萧峰这狗贼,果然做皇帝多久了,谁都可以利用!
林清河气的牙痒痒,就要安奈不住现在冲去皇宫,找老皇帝算账了!
“父亲莫急。”林暮安安慰道:“有了此块玉佩,女儿怎么说也是有了一块免死金牌。况且,其他三位兄长还有景珩都在南边的战场上,女儿无法独善其身的。”
“其实这样也好,我可以光明正大的从皇帝手里得来那边的消息。”林暮安一脸淡定自若的说着:“郡主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华富贵呢。”
林清河和林晏平听着林暮安阴阳的语气,一肚子的火气突然像找到了出口,涌了出去。
“哎~”林清河看着这个女儿,一拍大腿:“罢了,既然你都上了这条贼船了,咱家也不能落后,我现在就进宫一趟,这个箭簇你拿着去回禀吧。”
林暮安知道,这是他父亲让她拿着这支箭簇去递投名状了。
林暮安想了想,其实自己拿着最好。
她身为女子,又有令牌在,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也好。”林暮安知道进宫之事耽误不得:“父亲,你先进宫,我晚个一时半刻会带着此物进宫面圣,至于父亲回禀时,若是有人在场,就说阿予是被飞镖所伤,这是证物。”
林清河知道事情轻重,接过包裹着飞镖的绢布,立马让人套车,往皇宫赶去。
林清河离开后,林暮安回身看着林晏平:“大哥,这是南边传来的消息,你看过后就销毁吧,侯府人多眼杂,我不便多留。以后,我也会让我的人将消息传到你手里。”
林晏平低头看着眼前的厚厚的信封,眸光轻晃,抬手结果,却并没有立刻打开看。
“安安,你和大哥说,皇帝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任务?淮阳侯府是不是有皇帝的人?”林晏平一下子就猜到了重点:“可有危险?”
林暮安就知道瞒不过自己这位长兄,于是老实道:“大哥放心,没有危险。是我和皇帝的交易,他赐我殊荣,予我一块免死金牌,我也要替他完成两件事。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不便多说,还请大哥见谅。”
“至于侯府有没有皇帝的人,我猜除了我这几日刚从皇宫领回来的护卫之外,应该还有人躲在暗处,监察着侯府。”林暮安说出自己的猜测:“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这些日子龙卫传回来的消息,便交由兄长代收吧。”
“罢了。”林晏平瞧着女子不容置疑的眼神,妥协道:“这事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