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虚已经做好了交待的准备,他自认自己是一个罪人。
“凌统虚,若是你能交待卢县令的一切罪行,我可饶你死罪。”
“本殿知道你有儿有女,还有一个老母亲,可以特许他们每隔一段时间来看望你。”
秦钰看向凌统虚。
“好,我招,我什么都招。”
“卢县令有一本秘账,就在他家里面藏着,他的床下有着一个暗道,里面不仅仅藏着黄金、白银,还有大量的珠宝。”
“那本秘账应该就是在暗道里面藏着的。”
“卢县令长年来,欺压百姓,百姓们深恶痛绝,可是卢县令有着雷霆手段,谁要是去上告他,都难免一死,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百姓们才敢怒不敢言。”
“并且卢县令常年都霸占年轻貌美的女子,夜夜笙歌。”
凌统虚统统都招了。
听到这里之后,秦钰也就派人,赶紧去搜卢县令的家了。
一进入到卢县令的家,那家大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所住,到像是王公大臣。
自然罪证一搜就是一大堆。
卢县令看到自己的罪证被搜了出来之后,万念俱灰,知道自己这一次完蛋了。
看着卢县令那一脸死灰的样子,秦钰是越看这家伙,越是来气。
“押到菜市场,午后问斩。”
秦钰一脸冷漠的说道。
听到秦钰这么说时,堂下的围着的百姓们,一个个的拍手叫好。
“相关的人员,也会受到惩罚。”
“该问斩的问斩,该关进大牢的,一个都不会少。”
秦钰继续说道。
听秦钰这么说时,百姓们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心头想着,清风县终于算是把这个贪得无厌的卢县令给处死了。
午时不到,菜市场就围了很多的人。
不仅仅是卢县令,其他一些相关的死刑犯,也都被押了过来,一起问斩。
听到卢县令要被砍了,老百姓们欢呼雀跃,一个个的都十分的高兴,奔走相告。
“监斩官,看到午时已到,直接大喝到,午时已过,行刑。”
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刽子手手起刀落,卢县令的脑袋就落地了。
这一幕,看得老百姓一个个的拍手叫好,有些都落下了泪水。
这些老百姓被欺负了这么些年,恶官终于算是被除掉了。
可是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整个清风县瘫痪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县令都如此,他手下的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部分都被抓了进去。
现在需要有人来当这个县令。
可是秦钰并不了解清风县,从哪儿去找一个好县令呢。
而且还有着更重的事情需要去做,就是关于剿灭清风寨的事情。
风雪飘动。
县衙里面有些清冷。
寒风带着一片片的雪花飘进县衙的大门。
大门破旧不堪,在风中来回的摇动着,发出吱吱响动的声音。
随着卢县令落网之后,连带的差役、官员,足足达五十六人之多,整个县衙现在几乎已经空了。
驿站那里也是被连根拔起,曾城也伏法了,所以现在整个清风县可以说是一个瘫痪的状态。
夜风呼号,空荡荡的县衙里面,只有几盏破灯在亮着。
几盏灯笼,也是在这寒冷的冬夜里面,被吹的摇动欲坠。
门口站着两个差役,他们的脸上没有表情。
县衙的卫生现在已经被打扫的差不多了,秦钰此刻没有一点睡意,就坐在大堂之上。
左右两侧站着阎铁山和田志歌。
看着空空荡荡的县衙,秦钰突然间多出一丝无力感。
杀人有时候很容易,可是有时候人杀了,反而更多的是一种惆怅。
清风县秦钰指定是不会待很长的时间,可能过个一两天就必须要走了。
可是现在清风县的这个烂摊子要怎么收拾呢。
人可以走,可是这里的老百姓怎么办。
难道要上书父皇,就为了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儿。
做为钦差大臣,秦钰又加之是皇子,自然有任命之权。
这件事情,一般来说都是吏部来核定的,不过秦钰可以越过吏部,直接任命,只需要到时候朝廷的文书下来就行。
秦钰可以自己写认命书先行。
看着秦钰脸上那一脸的凝重,杨玥的心里面突然之间有些心疼。
呼啸而来的寒风,纱窗里面的烛火摇曳,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人心底生出一丝丝的寒气。
已经过了子时了,秦钰却是依然一点睡意也没有。
寂静的寒夜之中,突然间,有着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秦钰等人的目光向着县衙的大门处望去。
一盏灯火摇动着,人影在灯火之中轻轻的跳动。
一道人影,很快就出现在了秦钰的面前。
秦钰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面前之人,白白净净,像一个书生,脸上带着有些幼稚的笑意。
大寒天的,穿着一件并不很厚的羊皮褂子,足下是一双灰色的布鞋,左右肩一高一低,似乎是受过伤。
他就这么直挺挺的来到秦钰的面前。
“草民刘衡叔,参见八皇子殿下。”
此人见了秦钰之后,直接就跪了下来,而且对于秦钰的身份,无比的清楚。
这到是让秦钰起了好奇之心。
“刘衡叔?”
“你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秦钰看向刘衡叔。
“为殿下分忧。”
刘衡叔一脸笑容的说道。
“为我分忧,本宫有何忧可让你分之?”
“你又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
秦钰看向刘衡叔。
“满城的百姓皆知来了一位皇子,最近在外巡游的,好像也只有八皇子了。”
“皇上派你处理江南事宜,不是这样吗?”
刘衡叔笑着说道。
皇上派秦钰处理江南事宜不假,可是这都是机密之事儿,而对方只是一阶草民,又是如何得知的,这实在是让秦钰不知来人,到底是何意图。
“从实招来,你是如何得知,本宫下江南之行的。”
“这是皇家密令。”
“你一个小小的草民竟然知晓,实在是奇怪。”
秦钰面色冷漠的看向面前的这位刘衡叔。
这般事宜,一个小小的书生草民竟然知晓,着实是让秦钰有些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