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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1)暗处观察的怒火

在宴会现场,灯光璀璨,宾客如云,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与期待。

与墨陌短暂的阳台单独见面后,宋一霆早就想把墨陌带离宴会,可是墨陌不会允许。宋一霆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的目光停留的依旧是墨陌。

高学明的出现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划破了原本和谐的氛围。他的到来,不仅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更让墨陌与苏霖之间原本温馨的对话戛然而止,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子被扔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细腻的涟漪,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微妙。

当高学明步入宴会厅的那一刻,正在打电话的墨陌眼中的那一丝波动落入了宋一霆敏锐的观察中。随着高学明和莫意敏的靠近,墨陌的表情从原本的淡然变得复杂,笑容也失去了往日的自然与温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勉强与僵硬。她的眼神躲闪游离,还故意躲在苏霖身后。

这一切,都被宋一霆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穿透了人群的喧嚣,锁定在墨陌身上。看到墨陌因高学明的到来而发生的变化,宋一霆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墨陌反常行为的好奇与不解,也有对高学明这个“不速之客”的不悦与警惕。

宋一霆知道,墨陌并不是一个轻易会被外界影响的人。她的反常,很可能意味着她与高学明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这种猜测让宋一霆感到一丝不安,同时也激发了他想要深入了解真相的渴望。他开始更加专注地观察着墨陌与高学明之间的互动,以及墨陌的更加微妙的变化,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解开这个谜团。

当看到墨陌离开被高学明不经意间抓红的手腕时,宋一霆的心如被重锤击中,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就在宋一霆的理智即将被愤怒吞噬,准备不顾一切冲上前去给高学明一个教训时,苏霖迅速而坚定地护住了墨陌,阻止了高学明的进一步动作。

这一幕,让宋一霆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但他心中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望着苏霖带着墨陌离开,宋一霆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这些疑惑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在宋一霆的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宋一霆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便起身默默地跟随,直到看见两人往宴会厅出口走去。在墨陌进入洗手间之后,宋一霆停住了脚步,没有继续跟着,而是转身走向了露台方向,俯视着,盯着宴会厅出口。

时间过去得有些久,每一秒都承载着宋一霆的烦躁,但也担心着墨陌是否出了什么事。正当他几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准备动身去寻找墨陌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宋一霆才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眼前的画面让宋一霆更难接受——眼皮底下的墨陌竟与他不认识的男子紧紧相拥,那份亲密与无间,无情地灼烧着宋一霆的心房——那份曾经以为只属于他的温柔与依赖,此刻却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另一个人的面前。

怒火在宋一霆的胸膛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他最后的理智防线。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一丝清醒。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们外泄,因为他知道,一旦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

孟俊扬和随峯之前的对话如同幽灵般在宋一霆的脑海中回荡。那些关于他与墨陌之间关系的猜测与议论,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切割着他的心弦。

(2)露台上的虎视眈眈

在宴会厅出口那装饰得既典雅又不失现代感的前庭广场上,夜色温柔地包裹着一切,灯光与星光交织成一片梦幻的背景。木子齐一身休闲而不失风度的装扮,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中,身体轻轻倚靠在身旁那辆低调奢华的副驾驶车门上,扫视着周围的人群。露台上传来的隐约谈话声,让他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那个方向。

木子齐一眼就捕捉到了那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宋一霆。他站在露台边缘,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时而深邃如夜空,仿佛能洞察人心;时而迷离似雾,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与周围的喧嚣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就像是独自站在世界之外,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木子齐看着这样的宋一霆,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心中暗自揣测着他此刻的心情。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缓缓开启,墨陌的身影缓缓步入宋一霆的视线范围内。宋一霆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见到墨陌的那一刻似乎得到了某种释放,但紧接着,当墨陌不顾一切地奔向木子齐,并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时,宋一霆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

“你要去哪里?”尽管宋一霆虎视眈眈,木子齐还是笑着调侃道,语气轻松而戏谑,完全不在意宋一霆那几乎能杀人的目光,“宋先生在看着我们。”

“我的天,我竟然忘记了,怎么办?”墨陌在听到木子齐的话后,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又让宋一霆不高兴了。她一动不敢动,也不敢立刻从木子齐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所以,谁给了我这个胆子,在大魔王眼皮底下胡作非为。做了惹他不高兴的事,自己还这么不淡定。”

看着墨陌那既懊恼又可爱的模样,木子齐忍不住再次笑了,轻轻拍了拍墨陌的肩膀,还不忘用余光瞥向宋一霆的方向;宋一霆,则依旧保持着那张黑沉的脸,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两人身上,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哈哈,知道自己在胡作非为,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这就有长进了嘛!”木子齐的笑声爽朗而富有感染力,一边笑着,一边故意抬头望向宋一霆的方向,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狡黠。他这么做,其实是故意的,他想要让宋一霆看到这一幕,看清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希望墨陌身边能够有一位真心实意、愿意为她挺身而出的人守护着,“我就说吧,你不早点出来,我现在有什么妙计能救你。而且我的露脸,这样的出场方式,估计又给你添麻烦了。”

木子齐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与坚定,目光再次有意无意地扫过宋一霆那张紧绷而黑沉的脸,仿佛是在无声地挑衅,又似在给予某种微妙的提醒。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意味深长,藏着对宋一霆内心情感的深刻洞察。

宋一霆站在露台上,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他的眼神仿佛两把锋利的刀,直勾勾地刺向木子齐,每一道目光都满载着复杂的情绪——妒忌、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挫败感。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与沮丧。

周围的喧嚣似乎都与他无关,宋一霆的整个世界只剩下木子齐那抹挑衅般的笑容和墨陌那张因尴尬而泛红的脸颊。他紧握双拳,努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不让它们冲破理智的堤坝。

听着木子齐的调侃与宽慰,墨陌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之前与宋一霆相处的片段,那些他曾说过的话语,此刻在她的脑海中如潮水般翻腾,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乖乖地上课,工作。”那一次,宋一霆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务必让她在自己的视线之外也能安分守己。

“身边认识的人,一个都不许瞒着我。”那一次分开的时候,宋一霆的这句话如同一道冰冷的命令,在宋一霆的心中,她的一切都应该是透明的,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我不去查你,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什么都不说。”那一次宋一霆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警告,在告诉她,他的信任是建立在她主动坦诚的基础之上的。

那一次宋一霆真的生气了。在墨陌和高学明分手的三个月后,宋一霆风尘仆仆地从红城赶回万城,心中满是对墨陌的牵挂。结果当宋一霆匆匆赶到墨陌所在的那家灯火阑珊的酒吧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墨陌正站在一群人的包围中,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而她身边的同学则显得有些狼狈和惶恐。

“你们别太过分了!”墨陌的声音虽细,却异常坚定,她紧紧护住身边的同学,不让那些企图挑衅的彪形大汉靠近分毫。那几个大汉显然被她的勇气激怒了,纷纷露出狰狞的笑容,步步紧逼。

就在这时,宋一霆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穿透了人群,稳稳地站在了墨陌的身前。他的眼神冷冽,让那些大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最后被宋一霆身边人的气势吓跑了。

月光懒散地洒在小镇的石板路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着的微妙紧张。宋一霆的脚步比往常更显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墨陌的心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的火苗在跳跃,又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与无奈。

“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有多危险?”宋一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打着墨陌的耳膜。

墨陌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我只是……想保护她们。”

宋一霆闻言,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严厉,“墨陌,我理解你打抱不平的心,但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你这次这样冲动,若非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你要明白,我并不是要束缚你,而是希望你能安全地成长。”

停顿片刻,宋一霆的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所以,我要让你知道,一旦我发现你不听话,那么,未来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慎重考虑是否让你单独前往。”

(3)破罐子破摔假装若无其事

虽然宋一霆对墨陌有着强烈的掌控欲,但是墨陌也很喜欢沉浸在被宋一霆保护的感觉,那份安全感如同温暖的怀抱,让她难以割舍。

从过去的思绪抽离出来,墨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释然与无奈,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木子齐温暖的怀抱,“算了,该来的还是会来,逃避不是办法,我认命吧。我先去换衣服,然后再找个地方透透气。”

“不立马回去先帮人消气?毕竟,你可是个惹祸精呢。”木子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反正都已经惹生气了,再急也是徒劳。”墨陌无奈地伸出手问,“我的衣服呢?”

“给你。”木子齐温柔地回应,迅速打开车门,从后座上拿起一个精致的袋子递给墨陌。木子齐很清楚墨陌其实很不喜欢这些要穿晚礼服的场合,每次接她,都会必备衣服。

墨陌接过袋子,抬头望向木子齐,“谢谢你,子齐。总是这么贴心,知道我需要什么。”

看着墨陌匆匆跑向更衣室的背影,木子齐一脸的温柔,心里暗暗道着,“如果不是因为彼此太过熟悉,你对我太过依赖,或许我真的会自私地不让你去追寻那份属于你的幸福,不让你牵着别人的手。”

等待的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木子齐的思绪开始飘远,回忆起与墨陌共度的点点滴滴。从初次相见的羞涩与好奇,到后来并肩走过风雨、共享欢笑的深厚情谊,每一个画面都闪耀着温暖而耀眼的光芒,每一次的欢笑与泪水,都如同珍贵的珍珠,被他一一珍藏。他明白,自己对墨陌的感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朋友或亲人的范畴。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时间与精力,甚至是牺牲个人的幸福。

木子善和木子齐姐弟俩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很照顾墨陌,后来跟着墨陌一起离开孤儿院,墨家供着三人上学进修,三个人都不负墨家。如今的木子齐活跃商场上——作为墨家的法律顾问团团长,他所带领下的律师团队有着极佳的口碑;木子善平时就稳稳当当地当着她的脑科权威。

大家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与墨陌的关系,除了墨家之外,无人知晓这段深厚的渊源。这样做,既是为了保护墨陌免受外界的打扰与猜测,也是为了他们自己能够继续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为她提供一份无声的支持与力量。

墨陌扎着高高的马尾,一身轻便的休闲运动装勾勒出她活力四射的身影,带着几分喘息却满脸笑意地跑回到木子齐身边,“还是你最好,真不知道没有你和姐在身边,我活得会有多么差劲。”

“这套礼服怎么处理?”木子齐微笑着接过墨陌递来的礼服,那是一件在灯光下依旧闪耀着光泽的精致晚装,“还是拍卖掉然后捐出去吗?”

“子齐,这些事你拿主意就好了。”墨陌轻松地耸了耸肩,说着,就钻进了副驾驶座。

木子齐与墨陌并肩走在江边的小径上,夜风轻拂,带着几分凉意和江水的湿润,却似乎难以吹散墨陌心中的阴霾。她的目光时而落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时而游离于远方模糊的灯火之间,显得格外心不在焉。

木子齐保持着惯有的温和与耐心,默默陪伴在侧,没有打扰她的思绪,只是偶尔投去关怀的目光。

“送我回公寓吧。”走了好几圈,墨陌停下脚步,目光望向远处,估算着时间,宋一霆要知道的事情应该都有结果了。

“你不怕吗?”木子齐转头看向她,轻声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让人无法生气的温柔笑容。

“他已经在等我了。”墨陌叹了口气,低声回答,“谁让我这么大胆,瞒着他这么多事呢。”

“小陌。”木子齐认真地叫住了墨陌,“其实你爱不爱先生?”

“子齐,这个问题我有想过,可是我还没有找到答案。”墨陌转身笑了笑,“但每次当我试图去寻找答案时,都会被各种复杂的情绪所困扰。如果说我爱他,那应该也是在我完全痊愈之后,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时候。但从来,我都不确定,我对他是否真的是爱情。”

“那你觉得先生对你呢?”木子齐的眼神更加柔和了,他想引导墨陌去想宋一霆对她的情感。

“哈哈,那就肯定不可能。”墨陌轻笑了一声,但那笑容很快便消散在夜色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你不是也看到很多报道吗?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固定女友——华雪依,我那个有血缘关系的表姐,而且身边还不乏女人。”

“小陌,你不要去相信那些表面的东西,也什么都不要去想。人心是最复杂的,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你要相信自己的感受,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顾虑太多。”木子齐一路看着墨陌,他知道墨陌是爱宋一霆的,只是一直以来的习惯让她无法去确定,也不敢去确定。再次遇上高学明的失控,其实也仅仅是因为她和高学明的那段过往太失望,她不想让宋一霆知道自己这么不带脑子遇见了那样的人。

墨陌非常在乎自己在宋一霆心中的形象,她渴望在他面前展现出最坚强、最理智的一面,不希望让他看到自己脆弱或失控的样子。当她意识到自己在高学明面前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自制时,这不是对高学明的留恋,而是对宋一霆可能产生的误解与失望的担忧。

(4)无可避免的调查

宋一霆的眼神如同猎豹锁定猎物般,紧紧跟随着墨陌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部落进宋一霆的眼里,拳头紧握,指尖的力道几乎要将掌心的肉撕裂。

“立刻查一下墨墨在万城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拨通东林的电话,宋一霆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容置疑的权威传到电话的那头,“所有的事我都要知道。我要知道她的每一个细节。”

“哥,你不是说过那是墨墨的私事,她不说你不会……”电话那头,东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提醒道。

“查,她太不听话了。”宋一霆的坚决打断了东林的话,有一丝不耐烦,“她隐瞒了不少。”

挂了东林的电话,宋一霆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唤来欧穆,声音冷冽如冰,“欧穆,你也去。我要知道宴会上那个男人的所有信息,他的背景,他与墨陌的过去,以及他现在对墨陌的影响。”

随着两道命令如同石沉大海般被迅速执行,宋一霆终于在紧绷的神经中找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那口气中似乎夹杂着所有的焦虑与不安。随后,他转身步入宴会厅的休息厅,那里相对安静,没有宴会主场的喧嚣与嘈杂。

休息厅内布置得雅致而温馨,柔和的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营造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氛围。宋一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灯火阑珊的城市夜景,点点星光与霓虹交相辉映,美得如同梦境一般。然而,眼前的美景却难以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他的思绪依旧在墨陌的身上徘徊不去。

他端起面前的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深红的液体在杯中旋转,仿佛能映照出他内心的波澜。他抿了一口,苦涩中带着甘甜,正如他现在的心情——为即将揭开的真相感到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休息厅内偶尔传来几声低语或轻笑,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手中的酒杯上,却又似乎穿透了它,看到了更遥远的地方。他在等待,等待东林和欧穆带回的消息。

随着那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休息厅内的宁静被彻底打破,宋一霆猛地抬头,只见东林匆匆而入并将在休息室内原本悠闲交谈的两三个宾客礼貌而坚决地请了出去。

东林回到宋一霆身边,脸色凝重,手中紧握着的文件袋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他轻轻地将文件袋放在宋一霆面前的茶几上,随后退后一步,等待着宋一霆的反应。

宋一霆的目光在那文件袋上停留了片刻,终于,他伸出手,缓缓地将文件袋打开。随着一页页资料的翻阅,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拳头也越握越紧,直到“砰”的一声巨响,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中的玻璃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安静的休息室瞬间被这一声巨响震撼。

“真不够听话的!”宋一霆的声音低沉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失望,“恋爱?同居?被劈腿?过得真精彩!”

宋一霆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宴会厅,留下一地狼藉和一片死寂。东林也不敢上前劝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一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宋一霆的手不断地拍打着方向盘,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刺耳的喇叭声,宣泄着他内心愤怒与不满。他的脸上写满了决绝与冷酷,“以后,你还想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