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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绣见她自己走了出去,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她坐在这里半晌,锅里的水已经咕噜噜的沸腾了,可是见她说得来劲儿,自己也不好意思起身去泡茶,深怕她又受了什么刺激,现下一离开,连忙将灶里还烧着的柴禾托了出来,用灰烬给压了上去将火星灭掉,这才拿了茶叶罐子出来泡了一大桶茉莉花茶,小心的提了出去。

除了陈大娘二人坐着凳子之外,其余众人都是随兴的坐在门边青石地上,不约而同的分成了两个队伍。李大爷一边扒拉着烟叶沫子,一边和陈大娘说着话,偶尔还难得的露了笑容,明绣偷偷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也大概听出是在劝陈大娘别生儿媳妇的气,想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也是气得不轻。另一边年轻的虽然也坐得不远,不过聊的话题却是和两个大人说的家长里短全不一样,只是交流着各自的手艺看法。

陈汉武的媳妇却是自己坐在一旁的石椅子上,捏着宽大的袖摆,瞧着上头的绣花发呆,连明绣倒了茶水放在她面前的桌上,也没有注意到一般。

明绣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心里反倒是有些庆幸她没缓过神来,不然怕是又拉着她一阵长篇大论。

只是她虽然不在意,可陈大娘却注意到这边的情形,脸色不由的沉了下来,更是想要走过来教训儿媳妇的样子,陈汉武看她黑如锅底的脸色,不由的暗暗叫苦,又转头望了一眼儿自个媳妇,好似全无所觉一般,心里也不由有些气闷。

见他们都说得起劲,明绣干脆也搬了根凳子挨着陈大娘坐下来,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也装作不知道般对她一阵撒娇,见陈大娘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由的对陈汉武调皮的点了点头。

“大娘,好久没瞧见您,我可想了。”

陈大娘一下子笑得眼睛都快眯了起来,又忍不住一把将她的小身板搂进怀里,好一阵疼宠才笑着说道:“大娘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

“可不是,我娘成天就念叨着你,将我们几个也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陈汉武这些日子夹在老娘和媳妇之间,过得不是个滋味,见母亲整日整日的板着脸,竟不是以前穷困时的快乐生活,心里也跟猫抓似的,只是两头也不讨好。

好不容易见母亲被明绣三言两语给哄得喜笑言开,也跟着凑了句讨巧的话,一边还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

他这么一个三大五粗的人作出这副扭捏的样子,惹得陈大娘和明绣不住的发笑,陈大娘一边伸手拍了他一下,一边嘴里笑骂:“你们这群兔崽子,成天惹我生气,哪有绣儿贴心可爱,值得我惦记的。”

陈汉武连连点头称是,见母亲笑得连脸上的线条都舒展了开来,心底也松了一口气,眼光不由自主的又往媳妇那边看去,却见到她有些愤愤不平的眼神,心里又是一紧,连忙转头见母亲还在低头和明绣说话,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才放心了些,不过这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由的大感头疼,只得跟母亲打了声招呼,硬着头皮向她走了过去。

陈大娘许久没和明绣聊天,只是对儿子挥了挥手,也猜到他现在一准是向媳妇赔罪去了,因此心里也有些闷闷的,脸上的笑容自然就纳了下来。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明绣也知道这对婆媳相处可能不那么愉快,只能等待看以后能不能再磨合一些了,只是没想到陈大娘这样好相处的人和媳妇相处也有许多问题,她心里不由的警惕了起来,想着自己以后嫁人也得过这一关,心里也是忐忑了起来。

周临渊起c黄的时候听见楼下热闹的谈笑声,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反正郑老道还在昏睡没有起c黄,他也就趴在阳台上听着楼下唧唧喳喳的声响。

李长福之前被师傅责备得郁闷不已,听他们讲得热闹也不敢随意开口,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师傅都没开口说要走开,他更是不敢率先离场,因此只能硬坐着,他反倒是最先发现周临渊的人,如同解脱一般的向他打了个招呼,和李木匠交代了一声后就三步并作两步的爬上了楼梯去。

经过他这一嗓子,周围的人都已经注意到阳台上趴着的那位慵懒的少年来,不由都被他精致漂亮的眉眼给惊了一跳,陈大娘说话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小了许多,好似这个年纪还很轻的少年自有一股慑人的魄力般,在他面前不由自主的就觉得矮了一截下来。

“绣儿,这位是?”

明绣对她微微一笑,正要开口介绍说是自家亲戚时,原本懒洋洋的正趴在阳台上的绝美少年,突然一只手撑住栏杆,轻松的弹了起来,从二楼直直的跳了下来,落地时的动作优雅得如同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一般。

大家都被他一开始的动作吓了一跳,明绣更是心里一紧,见他安全降落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一下子站起身来,跳过去使劲拍了他一下:“你这小子怎么胡乱吓人。”

周临渊皮皮对她笑了一下,自从练武以来,这种不“庄重”的表情基本已经杜绝了,现在一见明绣生了气,这种招牌式的表情又露了出来,他原地站着不动,任由明绣拍了他好几下,眼见气消了才开口说话:“绣儿,你不介绍一下?”

本来就是准备要介绍的,谁知道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将大家伙都给震住了,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提醒她,不由得又翻了翻白眼,才给陈大娘介绍了一下他。

李长生见他潇洒的动作,眼睛里头差点冒出星星来,他这样半大年纪的少年也正是爱出风头的时候,见了周临渊露了这么厉害一手,可是却脸不红气也不喘,不由更加佩服他,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了想要拜郑老道为师的念头,可是一想到叶明俊的遭遇,不由的连连骂自己傻子,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看着周临渊瘦长的身影,眼珠子转了转,连师傅也不管了,连忙端了一杯茶,眼巴巴的跟在他后头,希望哄他高兴了,给传授一两招。

陈大娘早就被周临渊的容貌给晃花了眼睛,明绣叫了她好几下才缓过神来,听着说是远房表哥时,更是啧啧称奇,连夸她家风水好传承好,个个长得都是美貌出众,这个气质清冷的少年更是独特不凡,她虽没见过什么世面,可是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也能看出周临渊的气质连镇上的大户人家也是比不上的,因此见他礼貌的对自己点头时,慌忙站起来侧开了身子,也跟着对他弯了弯腰。

陈汉武媳妇见她这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可是对这位俊美出众的少年也是心折,也顾不得再和陈汉武闹别扭,而是频频将眼光往这少年身上放,想着刚才少年翩若惊鸿跳下楼的身影,心里不知怎么的,对明绣有些酸溜溜的起来。

郑老道早就醒了过来,只是难得有在叶家这样悠闲的生活,在江湖飘泊许久虽然无拘无束的自在,可是毕竟辛苦了许多,他这样的孤家寡人难得享受到家的温情,因此这些日子懒惰了许多,每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躺在舒适宽大的c黄上,听着楼下传来讲话的声音,他内力惊人,各人说的话都无遗漏的传进他耳朵里头,正大光明的偷听了半天墙角,一边拿了c黄头柜里的零嘴往嘴里扔,一边对自己这样的行为乐不可吱起来。

他偷听了半晌李木匠和陈大娘的对话,正听得来劲儿的时候,却被明绣给打断了,不由的心里一阵抱怨,听见徒弟也起c黄的时候,自己也跟着一下子跳下c黄,从c黄底拨拉出自己的鞋子套上之后,也是跟着从二楼跳了下来。

这样的动作由美少年做来是赏心悦目,可是由一个不修边幅连脸都没洗过头发乱七八糟的老头子做来就是让人不忍目睹了。

两相对比之下,大家都被他的动作给吓了一跳,除了李木匠师徒知道他的本事之外,陈大娘更是忍不住惊叫出声,几个儿子也动作麻利的在他身下举起了手来。

郑老道见他们几人举了手想把自己接住,在空中硬是扭了身子,在陈汉荣身旁轻巧的站住了脚跟,一边还用双手提了提已经在下滑的腰带,讨好的对明绣笑了笑。

明绣虽然早就知道有其师必有其徒,可是一大清早的就连着受了两场惊吓,师徒两人都是不走寻常路,见郑老道嘻皮笑脸凑上来也没搭理他,只是冷冷的瞪了他,见他还在不住的提着裤带,陈汉武媳妇已经脸露嫌恶的偏过脸去,因此拉了郑老道胡子:“你们两个一大清早的就起c黄吓人!”

郑老道不知道自己徒弟之前就已经干出了这么一拨让人惊吓的事情,听她说两人心里也有些纳闷,可是胡子在她手里捏着也只得可怜兮兮的求饶,连连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陈大娘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没想到这些日子没见,明绣家里竟然多了这么两个有意思的人,不由的主动打了个招呼。

郑老道还了她一礼,又忍不住对站在旁边一本正经的李木匠挤了挤眼睛,李木匠原本坦荡荡的,可是不知怎么的,见他这个眼神,莫名其妙的觉得心虚得紧,不敢与他正视,连忙歪了脑袋转到一旁,耳根却微微的有些发红了起来,听着这老头子故意发出“噗”的偷笑声,更是心里不住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