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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有抚有责,将众大臣说得面红耳赤心里羞愧,恨不能抱着他的大腿哭喊着英明,没想到他老人家心里还想着他们的,叶明俊救了太子殿下确实应该有封赏,只这事儿他们以前从来不知情,没想到被人撺掇着办下这样的糊涂事儿来,以后心里指不定怎么想自己等人了。

一想到这些,大臣们心里就跟陷在冰火两重天里头一样,要说对今日这事儿没有后悔完全不可能的,可对名利追逐的心要说从此就完全熄了也不可能,这时只有将这事儿推到一个替罪羊头上才正事,更何况这些大臣们心里也着实恨透了今日早上还没上朝前就开始煽风点火的罗侍郎。

“启奏陛下,臣等今日受奸人蒙蔽以致犯了糊涂,望陛下开恩”

众臣也个识时务的,赶紧叩头认错,只他们嘴里所说的奸人谁,殿上众人心里都有数的。罗侍郎脸一阵青一阵红,原本以他的奖励,就算被女婿连累降了职,可朝堂上他也有知交好友,礼部也他占据一把手经营多年,就算新任的尚书心里有所不满,可也为难不了他,如果不因为心急再加上愤恨,又有于光左在一旁嘀咕,他也不会头脑发昏做出这样的事情。

只现在悔之晚矣,虽然隆盛帝没点名批评他,只往后的日子只要不个傻子,都清楚他没什么前途了。罗侍郎脸色苍白,原本威风冽冽的面容一下子就得苍老之极,他这下心里一片荒凉,知道自己这次没了好果子,一下子心如死灰,要不强撑着,这时怕已经在殿前失仪了。

隆盛帝对现在的情况感觉很满意,这些大臣该捧还该摔,他将其中的度掌握得非常的好,既不能真的将这些大臣怎么样,又不可能就这么全了他们的心愿,于只能这样恐吓外加安抚了,只要将其中带着闹腾的那人一摘出来,其他人自然就散了。

早朝就这样不了了之,大臣们除了对皇帝伏首认错之外,原本的打算一个也没实现,叶明俊依旧建安伯,他妹子依旧未来的太子妃,虽然众人心里还多少有些吃味,可却再也不能改变皇帝陛下的决心。

虽然说一开始明绣还觉得结婚的日子还早着,离现在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可等到宫里派来了礼仪嬷嬷以及她要做的事情之后,她同礼部的人一样,都快忙得焦头烂额,每天被折腾得眼泪汪汪的,嫁衣等有专门的绣娘做,虽然在民间传说这东西应该待嫁女儿早就应该准备好的,或者母亲提前帮她做好。

可明绣之前不也没这条件么,乔沐心死得早,那时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她就算有心想提前替女儿准备,可也没有那个能力。幸好现在她嫁给皇家,这太子妃的嫁装有定制的,乔沐心以前就算替她做好,也不不能穿,那上头什么地方该用什么颜色,都必须严格按照持行的。

但虽然这些东西不她自己准备,可她依旧得每天晾了尺寸送过去,深怕多长了rou或者瘦了一些衣服尺寸不合。而且宫里来的两个教养嬷嬷,看着虽然十分和气,只折腾起她来一丝不苟,要不这两位奉的都皇后的命令,她还在怀疑这些人不哪个看周临渊不顺眼的人找来故意想整她的。

每天怎么走路,以及吃饭的姿势各种宫中的规矩还有穿衣打扮等无一不被人挑错,每天按照她们笑不露齿坐得端庄优雅的话做下来,明绣每晚睡觉时浑身都如散了架一般,酸疼得厉害。 只这么一弄也不没有好处的,她不经意间的行为举止确实瞧着赏心悦目了许多,没有女人不爱美的,发现了自己微小的变化之后,她心里也窃喜过,因此这两位嬷嬷再教她时,她也就老老实实的听了下来。

除了礼仪方面之外,这两位嬷嬷也许照了皇后的吩咐,还不时的跟她讲一些宫中的事儿,虽然只当聊天时候说起,可明绣知道这两位能在宫中混到这么个地位,都人精似的,她们既然被派来教自己的礼仪,那自己断然不可能因为随意聊天就说这些,应该有意要教自己一些生存之道,因此听起来就尤其的认真。

相处时间久了,她对这两位嬷嬷也不如之前那般有些哀怨,从她们身上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三人间的感情倒真实了一些,两个嬷嬷一个姓尤,一个姓仲,同明绣相处的时间久了,都知道这未来的太子妃不那等阴狠刻薄的人,再加上她又得太子欢心的,因此这两人倒都生出了想要留下来陪在她身边,不再进宫的心思。

毕竟宫里不好混的,尤其到了她们这把年纪,多的人眼馋她们的位置,现在看着风光,可难保哪一天就给交待了,这时如果要求跟在未来太子妃身边,不但皇后会满意,而且对自己二人将来也有好处的。

这么一想,两人等到教满明绣两个月之后,回宫里去了一趟,结果没多久就领着懿旨出了宫来跟在了明绣身边,作了她身边的管事嬷嬷。

两人也很乖觉有眼色,初时作为明绣的教养嬷嬷时一举一动都对明绣要求严格,可这时作为她的下属,却都很恪守本份,对她恭敬有加不说,还从来不因为自己两人教过她一段时间而托大,因此倒也算得明绣的心,除开何翠翠以及杨小红之外,最为信任的也就她们了,毕竟这两人虽然跟在自己身边因为她们的私心着想,可她们的私心也算和明绣利益相关,并不冲突,因此相处起来倒愉快。

春夏秋冬等人虽然跟了她时间也不算短,可几个姑娘年纪毕竟还轻,心里总会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明绣心里也不敢真将她们当作自己的心腹,只服侍了自己一场,以后不亏待她们,给她们安排一个好去处也就作罢。

叶明俊每日里都定期过来看望一下明绣,他虽然每日还要去翰林院,可陪着妹子的时间明显多了,不再像以前一般回家时也要去书房处理些事务,知道妹妹要出嫁,这青年虽然有些不舍,不过更多的却欢喜,只他知道明绣出嫁两人以后见面不如现在这般方便,因此兄妹二人都特别珍惜这段时间,虽然出嫁件好事儿,可却都感觉到有些伤感,儿时那些相依为命的情景现在说起来又感觉温馨又感觉亲密。

虽说他尽量会抽空过来陪一会儿妹妹,可他的事儿也不比明绣少,看妹子这段时间被折腾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只他也没机会同情她,因为他自己也得要忙着替明绣准备嫁妆,而且他私心里不愿意随便应付了事,让明绣往后嫁到老周家也会被某些人私底下非议,因此特别的用心,一些嫁妆物件都自己亲自设定不说,制作好时还得要亲自过目,并且还要去太子府上比划之后,才知道哪些地方要用到哪些东西等,名人书画以及一些其它珍品则更数不胜数。

现在兄妹二人都不缺钱,甚至可以说比京里一些达官贵人还要有钱了一些,虽然平时两人不显山不露水,也没有炫耀自己的意思,不过叶明俊私心里还是希望这次能让妹妹出一下风头,因此东西不光是捡了好的,田庄地契以及各种陪嫁等都让人精挑细选了,他又考虑再三才拍板同意。

其间周临渊有派人拿了三十万两银票过来,他知道叶家兄妹的情况的,怕叶明俊办了这次婚礼手头就拮据。对于这个未来大妹夫的举动,叶明俊也很满意,他这举动不在于银两,而在于他对明绣的心已经表露无疑。

这样忙忙碌碌的很快到了过年的时候,这个春节一过,离三月又近了不少,因着明绣未来太子妃的原因,就算过年,也没能清静得下去,要办的事情太多,兄妹俩都没有回村子过年,只给在家里的陈大娘等捎了些年祸回去,二人则留在了上京里。

明绣前世在现代时生活在南方,一辈子都没怎么见过雪,小时养父母只能管她肚子温饱,不可能带她去旅游之类的,长大了每日为了上班工作,也根本没什么时间旅游,可这时在京里,她却见到了大雪漫天的情景,鹅毛般的大雪将京城覆盖成了银白色,上京的繁华并没有被大雪掩盖,反倒给京里凭空增添了几分大气,虽然说银装素裹的景色确实漂亮,可她却冷得有些受不了,幸好周临渊提前有准备,让人给她送了不少珍贵的皮毛来,才稍觉得好受一些。

虽然明绣心里认为自己完全没准备好的,可三月依旧很快来临了,她最近有些心情不稳定,虽然人人都称道她从此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说了门好亲事,可这一切对她来说却好像发展得太快,她只对周临渊这个人了解,可嫁了过去就意味要面对他的一家,不光帝后,而且还有那一大串的兄弟姐妹,她不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可对这一切依旧觉得有些头疼。

可不管她心里欢喜也好忧愁也罢,大婚的日子很快还来临了。一大早就有福禄寿三全的妇人来替她挽髻绞面,从天不亮时就折腾起,一直弄到下午时分,这才听到外头吹吹打打的锣鼓声来了,伴随着一些唢呐以及外头欢喜的笑闹声,显得十分的热闹。

新娘子安静的坐在屋里头,等着吉时到了之后等叶明俊将她背出去,旁边尤嬷嬷看着她淡然的小脸,平时就已经十分精致的脸庞,这时经过了修饰更美丽,峨嵋淡扫,这时她正值最为青春的年纪,肌肤饱满而有弹性,肤质本来就白皙细腻,根本没有怎么扑上水粉,只用唇脂抹了些颜色,脸上也晕散了些胭脂而已,可看上去却精神了许多。

尤嬷嬷心里得意了半晌,这姑娘胚子原本就好的,打扮了更不在话下,可话又说回来,再寒渗的姑娘,在做新娘子时也会美一次。屋子里站着许多人,她压低声音靠近了明绣耳边说道:“姑娘,你饿了吗,奴婢给你准备些小点心你放到袖子里头,等下上轿时悄悄吃上几块垫垫肚子。”

明绣摇了摇头,她这时有些紧张,根本就没觉得肚子饿,这时屋里燃着地龙,四周都暖洋洋的,可她却浑身发凉,她抬头望了尤嬷嬷一眼,见她脸上带着关切,眼睛深处有丝喜色,不由更觉得有些紧张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不用了,等下吃了不方便。”

尤嬷嬷点了点头,她明白明绣的意思,知道她说万一吃了东西,到时候正值仪式没完时,万一要上厕所可就尴尬了。知道这姑娘个有主意的,她也就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替她理了理原本就整齐的衣裳,这段时间两个嬷嬷同明绣相处,感情倒真与以前不一样,见她要出嫁,真心替她欢喜着。

两人刚说了这么两句话,外头热闹的声音就渐渐变得大了,而且听说话声与脚步声,应该有一大群人往这边来了,明绣更有些紧张,双手死死的握紧放在腿侧,那厢一个妇人已经眼疾手快的拿了一旁作工精秀的帕子替她将脸蛋儿遮上,没多时果然已经有人推了门进来,接着就一阵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鞭炮响声。

明绣眼睛被挡住,满眼只能见着红色,听着耳边有人吃吃的笑着,叶明俊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人欢喜的吆喝了一声,她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扶着趴到了叶明俊的背上。除了小时候,她已经许久没要哥哥背着走了,这时趴在他背上,心里一酸,那眼泪不知怎么的就涌了出来,滴在叶明俊背上,被一旁的婆子瞧见,略有些惊喜的大叫了起来:“新娘子哭了。”

她这话一出口方才知道有些不妥,这新娘子出门前哭一个传统,只这叶家兄妹又没爹没娘的,媒婆之前还怕这姑娘不知道这些事情,因此这时有些惊喜,说完才感到后悔,又自感尴尬不已。

幸好叶明俊不睬她,只背着妹妹往宅子外头走,叶家外头已经围了前后好几层瞧热闹的百姓们,这时的娱乐生活不多,难得瞧见这样盛大的场面,自然人人都不会错过,更何况他们难得见到上头的大人物,可这时却什么达官贵人都瞧了个够。

周围许多穿着红马甲的御林军在维持着次序,人人脸上都带着欢喜,身上虽然也穿着盔甲,可今日大好日子,身上少了几分杀气,见有老百姓争先恐后想往前头挤看一下时,也不如平时的冷肃,反倒十分和气的将人又劝了回去,形成一个包围拦,不使眼前的混乱情况影响到中间的贵人们。

前头周临渊已经骑着马在外头等了一会儿了,见着明绣过来时,有些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见叶明俊还在背着明绣慢吞吞的走着,恨不能自己抢上前将这姑娘赶紧抱上马走快一些。

好不容易等人上了轿子,那婆子吆喝了一声,鞭炮声一起,队伍跟如长龙时,缓缓的移动了起来,走在最前的一队吹锣打鼓的人,后头跟着舞龙队,前后都跟着整齐的军队,以及举着旗标的人,一大队骑着马的人中,就数周临渊最为引人注目,只这个今日精神抖数的少年,却不时的脸带笑意转头往花轿看去。

虽然太子府离叶家并不太远,可跟着的人多了,前后又有队伍,走得并不快,接近半个时辰才到,明绣又被人背了进去,她一言不发任人折腾着,拜完天地又被人拽着送回了新房里头,直到周临渊揭了盖头,她才算眼前一亮。

那个俊美得耀眼的人正对着她在笑,笑容好似繁花一般灿烂,原本就极出色的面孔,今日里竟然更令人移不开眼睛去,奇异的安抚了一些她心里的不安,今日里见着太多的生面孔,一直不停的被人折腾着,这时见着他温柔的笑意,才稍微觉得安定了一点,因为周临渊的身份,敢闹洞房的并不太多,虽然他并不想出去,只依着规矩,他却又必须得应酬一二。

原本揭完盖头之后一系列的仪式他也完成得津津有味,压根儿没有不耐烦的意思,直到周围尤嬷嬷有些小声的提醒了,目光绞在明绣身上的周临渊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红烛将新房内照得十分亮堂,偶尔传出烛花爆裂的声音,明绣在春夏秋冬几人的侍候之下将大红的太子妃嫁裳脱了去。

这一套正妃服虽然穿着去十分的有架势,但份量可不轻,光身上绣着的图案以及fèng上去的珍珠宝石等就不少,穿在身上沉甸甸的,身上好像压了块大石头般有些喘不过气来,明绣任由春雨将自己头上的凤冠取了下来,又将满头的珠翠解了去,那沉重的金冠一取下,她这才觉得松了口气,那凤冠份量十足,压得她脖子都快缩进了肩膀里头,这时坐在梳妆台前,明亮光滑的黄铜镜里清晰的倒映出她的人影来,本来她长得就不差,经过认真的打扮之后更艳光四射,可她眼角边却挂着轻愁。

没想到自己在这么年轻就嫁了人,她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感,今日一天她被折腾得有些累了,可心里却始终有些恍惚,外头人声鼎沸,笑声一阵阵的传来,就连她这坐在屋子里头的都能感受到外头的热闹,人人都在为她今日的大婚而欢喜着,可她这当事人却还好像在做梦一般。

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可明绣一点儿也不觉得饿,反倒觉得心有些慌乱,新房太子府里一直空置着的正院,离周临渊以前办公的院子并不太远,也没有依着这时的规矩而选在内院里头,毕竟内院已经住了不少赐来的女子。

这时她满眼都大红色,扑天盖地的将新房装点得喜气洋洋。春雨透过镜子见她有些发愣,连自己这么悄悄向她使了好几下眼色,这姑娘也毫无所觉,旁边仲嬷嬷已经指挥着几个粗使婆子抬了洗澡水进来,见明绣依旧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不由向春雨使了个眼色,等到热水一桶桶抬了进来,将里头周临渊特意让人给她修建的足有三米长的浴池填了个半满,几个粗使婆子才接过仲嬷嬷手上的赏钱欢喜的退了出去。

明绣背脊挺得笔直坐在梳妆台前,直到几个婆子都离开了她也好似没发觉一般,仲嬷嬷见她这样子好似不在为成婚而欢喜,不过在这样大喜的日子她却不敢多嘴,就算发生了什么也得要咽进肚子里头去。浴池里的热水她特意吩咐人烧得滚热,就算迟一些洗水温也正好,不会冰凉得这般快,更何况那小室里头除了留有一扇透气的小窗,四周都建得异常紧闭,就算这时正值春季,水也不会凉得这么快,因此她也不催明绣,任这姑娘愣愣的坐着发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仲嬷嬷估算着时间已经该差不多了,这姑娘就算对今日成婚的大事儿还没反应得过来,不过这时却也该准备了,听着外头的动静倒像那边已经快喝完了,等下太子殿下进来时这新娘要还没收拾好,可她们这些人的失职了。因此仲嬷嬷看了明绣一眼,小心翼翼的道:“,这时可以沐浴了。”

明绣听她这话,才有些缓过神来,不由点了点头,她今日一大早从天不亮就被仲嬷嬷从被窝里挖了起来,接着来来去去许多人又可劲儿的折腾她,算吃足了苦头,而且现在脸上还感觉油腻腻的,虽然用的自己生产的化妆品,不必担心有负作用的问题,但顶着这么厚的妆总也不舒服,因此柔顺的任由仲嬷嬷等人解她里头衣裳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