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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了一眼,闻到她因一晚上没洗沐,身上又抹过香粉妁原因而奇怪的味道,忍不住皱了皱眉,想起这么一个人品样貌都不咋样的女人竟然肖想自己儿子,心里火气就怎么也压不住了,这么一来,皇后在看到陶氏时,就有些不愿意开口,原本唤了陶氏上来只想问情况,看她做这事儿究竟是自己的原因,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如果是有人,那么情况就一定不会简单,但此时陶氏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看得人连问话都倒了胃口陶氏等了半晌,原本昨夜时看到太子的态度就以为自己死定了,一整晚都在想着自己要如何脱身保命,此时看到皇后身边站着的陶姑姑别开了脸不看自己,摆明是不会为自己出头求情,她心里不由有些慌乱了起来,殿里的人半晌又没开口说话,沉默的气氛压得陶氏后背冷汗刷刷的直往外淌,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自己初时目的是什么,只能想着该如何保住一条命。

“娘娘,皇后娘娘,您饶了奴婢一命吧!”

皇后看着趴在地上,哭得肩膀不住抽动的陶氏,忍不住厌恶的皱了皱眉,抿了抿嘴唇,脸上一片冷色:“陶氏,本宫问你,你昨晚对太子做过什么?”话音到后来时,皇后再也忍不住脸上露出厉色,手又狠狠在小桌上拍了一下,茶杯在桌子上被这一震,杯盖跳动时发出清脆的响声,陶姑姑眼皮跳了两下,表情变得更恭敬了些。

“没有,奴婢没有做!”陶氏听她还愿意问自己话,面如死灰般的脸上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一丝生气,她想了这么想,知道自己此时是绝对不能承认,因此听皇后这么一问,就拼命的摇了摇“娘娘,奴婢是您亲自赐到太子府的,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你也知道自个儿的身份,是本宫赐到太子府的。”皇后说这话时,心里火气更盛,看着陶氏的目光已经隐隐带上了杀意,显然这个奶娘的作为,让她这个当婆婆的不止是在明绣面前丢了面子,而且估计在儿子心中,也觉得她这当老娘的不怀好意了。

陶氏显然也听出她话里的森冷,一时间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问题,她傻愣愣的抬起头,目光呆滞,半晌之后才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此时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坐在周临渊旁边的明绣一眼,眼睛里露出一丝希望之色,突然嘴巴就笑了起来,态度有些颠狂,指着明绣道:“皇后娘娘,是她,是她!”

“什么是她?那是太子妃!”陶姑姑一看自己侄女儿的这般作为,她这么一说之后,周临渊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心里忍不住一个咯噔,也顾不得皇后还没发话,深怕陶氏等下再说下去,恐怕会将她也给连累了,因此一把踏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大声喝斥。

“姑姑,您听我说!”陶氏被陶姑姑这么打了一巴掌,好似清醒了不少,不过她却深怕陶姑姑不准她开口说话,也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就直接赐她死罪了,因此看了明绣一眼,以及她身旁坐着的面如冠玉的男子,陶氏有些自惭形秽的低下头,目光盯着地面,非快的说道:“是太子妃殿下,奴婢之前带着皇太孙,太子妃一直心里都对皇太孙依恋奴婢心有不满,因此早就想找了由头打发了奴婢,只是奴婢一直都是皇后娘娘赐的人,因此太子妃一直没找到机会,奴婢都是被冤枉的,请皇后娘娘明察。”

明绣到了此时,没想到陶氏却会这样倒打一耙,听她说的这些话很是情真意切的样子,要不是自己当事人,明白自己绝对没有她所说的这些用心,要不然怕是听了也都会觉得自己是有心因为和一个奶娘争儿子的宠,容不下她,用了阴谋诡计要打发她走了似的。

她冷笑了两声,不过想着这儿还有皇后坐着,好歹是忍下了心里的怒意,毕竟陶氏是皇后的人,而且她如今又是告的自己的黑状,该怎么做,皇后自然会有决断,更何况,明绣也相信皇后不会因为相信一个外人的挑拨,而心里就真对自己生出不满。

“住嘴!”皇后脸色渐渐变得铁青,陶氏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平日明绣同她抢周瑞宁的事实,说她如何不懂规矩,不但每日亲自抱了儿子回她院子,不让这些奶娘沾手,更说到她又让厨房准备了饭食喂孩子,连奶也不让这些奶娘多喂一口,皇后越听脸色越是难看,陶氏这些话虽然占着规矩没错,可她却忘了一件事。

明绣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她这样做虽然在规矩来说出格了一些,可是在母子天性上头,却丝毫没有错处,更何况,皇后自个儿也是一个母亲,当年碍着宫规,以及冯氏的威胁,她并没敢时常将儿子带在身边,就怕一个不留神他遭了冯氏毒手,因此如今周临渊同她之间关系并不如何亲密,这一直以来都是皇后心里引以为憾的。

如果说陶氏平日里在背后说说明绣这些话还好,也许看在陶姑姑的份儿上,还有陶氏是她亲自赐下的人,她可能为了自己的颜面还会维护她几分,可如今当着儿子儿媳的面,再加上又是发生过这样大的事,皇后想想前些日子自己还专门为了这事儿和明绣暗地里敲打了她一番,此时想起来,皇后不由在想自己是不是为了陶氏的挑拨。

“太子妃是皇太孙亲生母亲,她就是跟孩子再亲近一些,难道还不成了?”皇后转头冷冰冰的看着陶氏,这还是陶氏进殿之后,她第一次正眼看她,可此时皇后目光里带了说不出的冷意,陶氏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好半天之后,她才听到皇后的声音冷淡淡的,好似从天边传来一般:“更何况,你以为你平日奶着皇太孙,你就能取代太子妃成为他母亲了?真是可笑之极!”皇后这么说完,也少了想再问陶氏的欲望,从带她上殿来问话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从这陶氏的表现就知道她是一个成不了大事的人,不管这事儿究竟背后有没有人指使,她都不可能成得了气候。

挥了挥手,皇后还没说话,陶氏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看皇后这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是不想再和自己多说一句话了如果这事儿真这么被定下罪来,到时候悄悄消失了自己一个奶娘,简直不会有人发现,一想到这些,陶氏既不甘心又是害怕:“娘娘,等一下!”她一下子尖叫了起来,脸色有些凄厉:“奴婢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您不能杀我!”

一听这话周临渊勃然大怒,他身子刚刚准备动,手上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给覆住转过头时正好看见明绣带笑的眼神,周临渊眼睛里的杀意渐渐褪了去,紧绷的身子又放松了一些,冷哼一声又重新坐了下来。明绣看他忍住了,不由抿了抿嘴,看着陶氏的目光带着厌恶之意,站起了身来向皇后道:“母后,儿臣有几句话想问陶氏。”

皇后之前被陶氏的口不择言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自己生的儿子怎么样,她自己心里最是清楚更何况周临渊来之前就已经和她说过这情况,没想到这陶氏还要反咬他一口,给他身上泼水脏水,真真可恶,此时一听明绣要问话,她连忙点了点头赶紧端起茶杯狠狠喝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心里的怒火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陶氏,本宫问你,你说你是太子的人是吗?”明绣表情很是平静,问的话也没有丝毫带着怒气,周临渊着急之下准备开口,她转过头安抚似的看了他一眼,脑袋轻轻摇了摇。

陶氏一听她问这话,开始还觉得有些心虚,随即又坚定的点了点“是的,奴婢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

明绣冷笑了两声,目光中一片清明:“你长相并不如众,本身也不过是个贱籍,你以为你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太子看中的?”

她明明语气并不重,可陶氏只觉得浑身抖得厉害,好似在她这样冷淡的态度下,她连坐在地上挺着腰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有些巍巍缩缩道:“也,也许,是,是昨日,太子殿下,喝,喝醉了。”

“本宫昨夜过去华居凉阁时,你还在脱太子衣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如果你说的是昨日,那么太子的清白,本宫可以作证,并且当时还有不少丫头婆子都瞧得一清二楚。”明绣这么冷淡的说着陶氏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脱着男子的衣裳,在场的几位女人都觉得有些脸红,连皇后也忍不住脸颊发烧,看着陶氏的目光带着不耻与轻视,一个女人家不自爱,已经嫁了人,还敢主动爬上别人的c黄,真是无耻!

陶氏心里又羞又气,被明绣当着面这么说,她就是脸皮再厚也挂不住,有些事暗地里可以做,但被人当面揭穿时,又觉得受不了,只是事情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她要是不承认,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死字,此时的女人虽然名节为重,有时应该以死明志,但并不是每一个人在面对生死时都可以那么坦然面对,陶氏活到如今,并不想死,因此咬了咬牙,冲着皇后狠狠叩起头来:“娘娘明鉴,昨日太子妃过来时,奴婢,奴婢已经是在侍候着太子穿衣了。”

她这么一通胡搅蛮缠,周临渊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站起身来,抓起放在自己身边小几上的茶杯狠狠向陶氏砸了过去,他练武之人不但眼力好,准头佳,而且力道也大,陶氏一下子被周临渊扔的茶杯砸了个正着,当时额头上就被砸出一条口子来,她只觉得自己脑袋‘嗡,的一声,有什么当头就淋了过来,冰凉的茶水泼得她眼睛也睁不开,麻木感之后,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陶氏后知后觉的伸手摸了摸,看到满水的艳红色,其中夹杂着一些茶叶沫子,当场就尖叫了起来:“啊~~”

“闭嘴!”周临渊冷冷喝了一声,再也不耐烦听她多说,明绣的意思他懂是想慢慢问,看后头有没有人指使,不过对他来说,如果从这女人嘴里问不出来大不了他再派些暗卫慢慢查就可以了,何必与她多浪费唇舌?

“你这贱人还敢胡说八道?本宫身边多的是暗卫守着,就算昨晚太子妃没进来,你也不会得逞。”说到这儿,周临渊忍不住冷笑了两声,看着陶氏目光滞,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他这才漫不经心的心回目光:“本宫叫你死也死个明白。”他这话一说出口,陶氏身子更是抖得厉害,在面对明绣以及皇后时,陶氏可以强作镇定,可在周临渊这话一说出口,陶氏心里却被绝望笼罩,好似一只老鼠被猫扑住,怎么也无法逃脱般的感觉。

“你昨日身上抹的粉是谁给你的?你昨日的事情,是谁指使的?”

陶氏听着周临渊冷淡的话,身子如遭重击一下子瘫软在地,面色变得苍白如雪片一般,额头上不停流着血,顺着脸庞流到衣襟上头,可她却顾不得仲手去抹一抹,眼神一开始的慌乱过后,变得镇定了许多:“太子殿下说笑了,奴婢哪有什么人指使?”

“你不说就算了!”周临渊懒洋洋的挥了挥手,也不再问她,反倒是看了皇后一眼要是照他以往的脾气,这女人早就应该活不到今日了,不过明绣说过要给皇后面子,因此他才等着皇后在下决定。看到儿子的表情,皇后也很快明白过来,连忙召了李朴将陶氏给拖下去原本陶氏还想等着看周临渊问自己话时,以此来要挟放自己一条生路,谁知他什么也没再问,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就让人要将她直接拖下去。

她知道自己要是被人这么一拖下去,可是再也没办法活着回来了,一想到这些,陶氏心里就有些发慌,脸色变得苍白,凄厉的叫道:“太子殿下,您难道不想知道谁给我的药吗?你饶了我一命,我什么都说……”

“拖下去!”周临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也没看陶氏一眼:“不过微不足道的一个人,还妄想同本宫讲条件!”

李朴答应了一声,赶紧堵了陶氏的口,几个身材结实的太监一把抓着陶氏的身体将她给扭了出去,临走前陶氏目光带着哀求绝望之意看了陶姑姑许久,只是殿里谁也没人替她求情,此时陶姑姑已经隐隐觉得皇后在看她时目光不善,这陶氏当初就是靠着她的关系,因她的美言,才得以被娈后看中一并赐到太子府的,甚至之前为了她的事还敲打了太子妃一番,如今出了这个事儿,皇后自然心里对她印象不佳,她自顾不暇,虽然心里不忍,不过却只能低下头去,哪里敢多嘴。

明绣和周临渊二人进宫—趟,解决了陶氏这个事情,看着皇后明显心情有些不佳的样子,两人也没留在宫中吃饭,回到府里之后,陶氏的失踪好似没有谁察觉到一般,除了最开始的几天周瑞宁小朋友有些不习惯,总是张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四处望之外,好似再没有其他异常来,就连之前和陶氏等一道进太子府的谢氏和许氏,都从来没提起过陶氏的事情让明绣心里对许氏和谢氏二人心里都隐隐有了些不好的印象,那日她生辰晚上发生的事情,许氏和谢氏二人瞧着虽然没出面,可是就那晚她俩来接孩子来迟,不知是巧合还是另有打算,明绣心里算是彻底有了阴影,就因为这个原因,平日孩子也大多时候是自己抱着,极少再有假手许氏二人的时候,这些日子以来,也许是常吃些米糊细粥偶尔喝些羊奶的原因,周瑞宁也极少在喝许氏二人的奶,算是彻底戒掉了,没喝奶以后,长得并没有瘦下来,反倒是更好了一些,就从这一点上,皇后就算对于自个儿孙子不喝奶的事情有些微的不舒服,可是却也没再提出异议来。

快到十月底时,上京的天气渐渐开始转凉了起来,太子府里连接在明绣怀孕时出了叶明若的事情,接着又出了陶氏的事,明绣此时将内院管得更严了些,太子府内院里的女人们简直就差是被锁了起来,府里的下人又重新清理了一遍,包括以往跟在周临渊身边的贴身太监元本,也因陶氏的事情被连累,如今周临渊身边又重新换了一个名叫元月的小太监,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长得白净清秀,年纪虽然不大,不过为人却很是机灵,用了一个多月时间,不止是周临渊满意,而且明绣对他也印象不错。

如今周瑞宁已经渐渐能说些简单的话,走路时也能走得稳当了,明绣在生辰过后,也推了大部分平日宗室间的应酬,反正以她的身份,就算一些场合不去,人家也并不敢多言,她大部份的时间,都放在了自己的儿子和丈夫上头,只是这样悠闲的日子并没有过得久,守着双色球馆的范管事最近不过几天时间,就来了太子府好几次,每次来时脸上都是有些皱着眉的样子,虽然到最后只是简单的报告一些最近赌馆的收入等,但明绣依旧是好几次从他脸上瞧出愁容来。

她表面一言不发,抱着儿子坐屏风后听着范管事的说了这几天的收入,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看范管事的犹豫了半天,依旧是又这么憋了回去一个字儿没提,明绣心里暗自猜测,如果要说这范管事的心里没什么事儿的话,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要不然这范管事的不会这三天两头的就往太子府跑,明明她在生孩子之后,这些事她都是全放手交给了范管事自己处理的。

而且这位范管事的是暗卫出身,自己本身就有些能耐,甚至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他也会,如果事情不是出得太严重,想来他不会往太子府跑,应该是想找自己要个解决的办法,只是一时不好意思开口而已,明绣想了想,替儿子擦了擦手,把他小脸擦干净之后,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已经剥好的桔子,看他拿着啃得高兴之后,才开口道:“这些日子双色球的生意还好吧?”

范管事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屏风后一眼,犹豫了一下,依旧是什么也没说,明绣皱了皱眉,知道自己从范管事这儿打听不到什么,也就叮嘱了几句,让他退了下去,一边打定主意等晚间时再问周临渊。

也许是早就听到范管事最近两天来的异常,周临渊早就猜到明绣会问自己一些问题,因此不到往他回院子的时分,就自个儿回了来,两夫妻自个儿坐进内室里头,已经快十一月的天气虽然还没下大雪,但是也很冷了,屋里没烧地龙,只摆着几盆烧得正红火的炭,周临渊将手放在上头烤了烤,觉得不冷了这才将儿子抱进自己怀里亲了亲,看着明绣道:“范琼今日又过来了?”他也说得是又字,明绣看了他一眼,有些百无聊耐的点了点头,懒懒的趴在桌子上道:“临渊哥哥,最近京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并且这事儿应该是和她有关系的,不然这范管事不会是这么一副难以启口的模样,好似有些想说,可又不想说出来让她觉得心里不适,因此才一直拖了这么多天。

周临渊看她表情虽然懒洋洋的,像只小猫一般,不过眼睛里却是丝毫也不见慵懒的光彩,反倒是极其的认真,心里不由暗骂这范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管是守秘还是将这事儿和明绣说清楚让她心里有个底,这人都没一条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