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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血配馒头,这样的做法虽然听起来骇人听闻了一些,不过这也是大家对于生的一个渴望,虽然心里知道这人血治病的说法不可靠,不过明绣也不可能去多嘴说什么,人家就是求一个心安,反正冯家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再说人都已经死了,再贡献了‘一点儿’血接济旁人,估计他们也应该是没什么意见的吧?

看着明绣脸色苍白了一些,春华也知趣的不再说起这些血腥的事儿,只是转头说起旁的事儿来,主仆二人就这么在屋里呆着,一个轻轻摇着扇子,一个拿了针线打发时间,不时的说上几句话,时间也是过得非快,天色渐渐的就暗了下来,原本正准备要让人摆饭的明绣,却突然听到院子外突然传来元月求见的声音。

每日周临渊不能回院子,都会派元月过来通传一声,因此也并不如何意外,只是让人传了他进来,元月叩了头之后,这才恭敬道:“奴婢奉太子殿下令,今晚说会回院子来,如果是时间稍晚了些,让太子妃注意身体,先歇下就是。”

已经好多天没见着丈夫的人影,明绣这时听到说他要回来,心里不由生出惊喜之感,连忙又详细问了元月最近周临渊的情况,虽然每日她都会问上一次,可是已经许多天没见到他的面,好似透过元月的说话,就能感觉得到他在做什么一般,心里也会安心上不少,因此这一番话直到说了小半个时辰,明绣这才想着周临渊身边要人侍候,让人送了元月出去。

经过这一番打岔,等到摆完晚饭时,天色都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明绣这才脸上带着笑意,心情颇好的坐到了桌子旁,虽然吃饭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可是这也丝毫没影响到她心情,难得吃得比平常多了些,虽然菜式都是以往那些,但是今日知道周临渊要回来时,依旧是觉得比往常更美味得多,连连吃了两碗,才放下筷子。

对于她能多开口吃些东西,春华也显得很是高兴,饭后歇了一阵子,厨房送来了热水之后,明绣自个儿洗了澡,也吩咐院子里的小厨房不要熄火,炖了鸡汤在灶上温着,一边还炊了热水也给放着,等周临渊回来时好方便备用。原本明绣想着周临渊回来之后和他说会儿话再睡的,可是来到古代多年,养成了早睡的生活习惯,一到了时间点就开始犯困,到最后时眼皮儿实在睁不开了,明绣这才让留夜的人照着灯,自个儿爬上c黄去睡了。

周临渊回来时已经是下半夜了,此时正是明绣好梦正酣的时候,听到他回来时,这才勉强撑着精神起了c黄,周临渊一边脱着外裳,一边看她呵欠连连的样子,有些心疼的道:“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你起来做什么?再去睡一会儿”

明绣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觉得酸涩的眼皮好了些,精神稍稍振作了一点,看周临渊脸色疲惫的样子,连忙站起身来,周临渊怕她半夜起c黄着凉,此时气候又不比盛夏时,连忙拿了一旁的斗蓬替她搭上了,没有伸手去摸她手心,看她刚起c黄脸色晕红,这才放心了些,只是两人都快半个月没见面,这一回院子,就觉得自己目光粘在她身上有些挪不开来,看了半晌之后,忍不住就皱了眉:“怎么瘦了些?这些日子院子里的人没照顾好你吗?”眉头皱了起来,说话声里带着一股独特冷傲的味道,他俊美的脸孔因熬了几天看起来有些冷硬的憔悴,下巴上钻了些胡渣子出来,带出一股异样颓废的迷人魅力,周临渊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明绣纤细的身材,就开始觉得心疼了起来。

“哪有瘦了?”虽然知道他不是夸奖自己的话,不过作为一个活了两世的女人,听到有人说自己瘦时,明绣心里难免浮现出一股好似瘦身有成之后的窍喜来,虽然不是成心要减肥,可是不管如何,听到这样一句话,总是令人心情舒畅的,她一边笑着拉了铃唤了外头值夜的婆子丫头进来,让人送了厨房准备好的热水,又吩咐她们再做几样精致的菜式送上来,等说完之后,这才又坐回椅子上,此时虽然天色还一片漆黑,不过这么来回在屋子里转了两下,明绣却是没有了睡意,干脆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自个儿拿了火折子将内室里小桌子上头放着的宫灯给点燃了,一边自个儿拉了椅子坐了上去。

周临渊看她带着笑意的小脸,心里一阵阵的温暖,冷淡的俊美脸庞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也跟着坐到了明绣旁边,虽然这些日子有让元月过来看她过得如何了,可总不比自己亲自看着来得踏实,因最近一连串事情,他这些日子都被隆盛帝留在了宫中,等事情告一段落,今日才挤了时间回来。

夫妻二人趁着这会儿功夫说话,分别了这么些天,两人只觉得心里都有说不完的话,就连一句简单的问候也是乐此不彼的说来说去,周临渊平素不是个多话的人,可是在碰着明绣时却是觉得和她说什么都十分有趣,气氛正温馨间,外头却有人传话送水过来了。因热水早就是已经备好的,厨房又不时有值夜的人照看着,火星子没熄过,虽然是半夜,水却是温热的,明绣吩咐下去还没多久,那头就有婆子抬了几桶热水过来。

明绣看着周临渊满脸疲惫的样子,虽然宫中一切物什都不缺,可到底不如自己家里自在,周临渊身上穿的衣裳,都是前些日子元月从太子府里带去的,今日连夜回来这般累了,因此就先催着他梳洗之后再说。

确实也是有些累了,周临渊也没推辞,只是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将桌上的灯光结实的挡住,形成一片阴影,将明绣整个都笼进自己的气息里头,那些送水的婆子们将热水倒进浴池之后,也知道主子的规矩,都恭敬的退了出去,周临渊一边拉开自己的腰带,一边冲明绣缓缓笑了笑:“绣儿不如陪为夫共浴如何?”一边说着,一边冲明绣微微笑了笑,一双美丽的眸子稍稍弯了弯,带出一种绚丽的光彩来,眉眼间清冷与妩媚并存,虽然是个男子,可是容色却是足以倾国倾城。腰带上的玉扣被他解开,那长袍领口斜了开来,露出里头薄如蝉翼的单衣,隐隐间能瞧见结实的胸膛,明明看起来是消瘦挺拨的一个人,可偏偏胸口肌rou结实分明,呼吸间带出一种力量的美感来。

这番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若有似无的美景,令明绣愣了一下,周临渊这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冷傲而独立,好似印象中没看到过他这样妖娆惑人的一面,她脸蛋下意识的就烧了起来,面对这样的美色勾引,她不由别开了脑袋,身后散下来的长长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在臀部下轻轻晃荡,浓密的发丝好似将娇小的身体都包裹住了大半,更显出一种娇弱令人怜惜的气质来。

“不,不用了”

看她有些结结巴巴的样子,脸蛋好似烧了起来般,红得就如同那熟透的蜜桃般,白里透着粉嫩,让人看着恨不能咬上一口,周临渊这么一想,也有些忍不住,身子微微倾了下来,凑近在明绣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感觉到妻子脸蛋肌肤细腻滑嫩,带着她一惯的淡香与极佳的弹性,让人忍不住想一亲再亲,感觉到明绣略有些紧张的呼吸轻轻拂到自己脸上,就像一只蝴蝶轻轻在他心上飞舞,带起一串战栗与温柔,周临渊强忍住内心的悸动,这才站直了身子,温柔看着明绣:“我先去沐浴,你等下陪我吃些东西。”

他之前留下来的气息好似还在鼻端缠绕,明绣感觉到周临渊长长的头发随着他靠近时轻轻拂在自己颈侧,因心里的亲昵与欢愉,细致的肌肤表面泛出战栗,好似微弱的电流轻轻滑过,带起一片温柔,周临渊站直了身子,她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听到他说话时,这才咬着嘴唇,在他火热而专注的目光下,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

等到小厨房里新做了几样精致的菜点过来时,周临渊已经洗漱干净从内室隔间的小房里走了出来,内室里静悄悄的,明绣的身影被灯光拉在墙上,偶尔灯火晃动时,她的影子也跟着一阵轻轻的摆动,侍候的人早就已经在送了饭菜过来时就退了下去,屋里就剩了她一人,看到周临渊出来时,明绣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轻笑来,站起身拿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帕子,走到周临渊身边,下意识的踮了脚尖想替他擦滴着水的头发。

只是她娇小的身段刚刚到周临渊胸口上方的位置,就是举起手来要替他擦头也有些吃力,周临渊看她认真的模样,索性一把勾住她纤腰,轻轻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使她双脚腾空,一边将自个儿脸埋在了她脖子间,嗅了嗅,有些模糊不清道:“你身上到底是什么熏香,味道这么好闻”

明绣正认真替他擦着头发,努力忽视自己因为没有脚踏实地而生出的陌生感,此时被周临渊这么一闹,只觉得身子骨儿都苏了起来,浑身一软,双臂无力的垂在了他肩膀上,脑袋也跟着搭在了他脖子旁,两人的倒影脖颈相缠,带出一种异样的亲昵感来。察觉到周临渊气息渐渐有了变化,明绣咬住唇,努力想忽视自己身体的异样,一边拍了拍周临渊的后背,有些羞怒道:“别闹了,先将头发擦干,小心以后年纪大了头疼。”

听她娇嗔的话语里带着浓浓关心的味道,周临渊却是毫不在意的甩了甩脑袋,发梢间滴着的水珠被吸进衣裳里头,才刚从浴室里出来,只穿了薄薄一层丝绸,这么一沾水就轻轻贴在身体上,将身体的线条若隐若现的展露了出来,衣裳下的肌rou叠垒分明,看明绣满脸红晕,眼睛里带着水光,显然是恼羞成怒了,这才顺从她的意思将她放了下来,漫不经心道:“没事儿,一会儿吃完饭就干了。”

明绣点了点头,脸上红晕还没完全褪去,任由周临渊将她牵到桌子边坐下,伸手将上头金盘上扣着的盖子揭了开来,里头热腾腾的饭菜带着香气就窜了进来,虽然已经夜深人静,厨房里也不过只是简单弄了几样,不过菜式都十分精致,三荤三素的,还有一个鸡汤和另一个看起来清淡异常的汤品。周临渊此时也饿了,递了双筷子给明绣,也不用唤人进来侍候,自个儿盛了小半碗米饭放到明绣面前:“多吃点儿菜,少吃些饭,晚上怕吃多了积食”

本来晚上就吃得多了,此时不过是陪着周临渊吃上一些,听他这么说,明绣也就顺从的点了点头,原本并没有多少胃口,不过看着精致开胃的几样菜点,以及碗里粒粒分明好似泛着珍珠似柔和光泽的饱满米饭,一阵淡淡的清香传了出来,阵阵勾起人的食欲,明绣捧了碗在手里,一边陪着周临渊说话,一边不时也挟上些凉拌的菜配饭。

“如今冯氏一倒,也算是解决了父皇多年的心事,接下来,我会轻松许多,不用再像以前那么忙,会多些时间陪着你和元儿。”

听周临渊这么一说,明绣心里也有些欢喜,她是知道二皇子早已经不在人世内情的人,隆盛帝对于这样的事不会瞒着周临渊,而周临渊对于明绣,自然是不会隐瞒,可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令明绣对于皇室的了解更深了一些,对于周临渊和儿子的担忧,也是更堪,只是在其位谋其政,周临渊自己是个非常有分寸的人,而且以他的心计与能力,根本不会做出二皇子那样冲动没脑子的事情,因此这种担忧,稍稍缓减了些。

只是看他时常忙着,这时听他说能闲下来一段时间,明绣是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跟着有些高兴,这段时间死的人太多了,京里人人都自危,许多达官贵妇们都递了贴子想要进太子府拜访她,或者找各种名目邀请她,就想从她这儿打听到些什么,明绣此时恨不能撇清关系才好,哪里肯轻易出门,因此都拒绝了,只是对于外头的事情全靠人家说,心里也难免会受这样紧张气氛的影响。

看着妻子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周临渊心里微暖,脸上神色更柔和了些,知道她这些日子是担心了,自己虽然每天让元月回来一趟,可是她肯定是没完全放心,心里好似酸酸甜甜的,被一片温柔包围,看着明绣说道:“宫里的事情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而冯家人留下来的产业,以及刘氏等家族主动交出来的一些权利,父皇已经找到了接手的人,接下来我每天就陪着你和元儿,哪儿也不去了”周临渊微微弯了弯嘴角,看着明绣小脸上绽放出来绚丽的笑容,忍不住眼睛也微微弯了弯,随即才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皱着眉头道:“对了,江浙的事情现在已经愈演愈烈了,袁林道好似已经得知不对劲儿,起了些防备,我这儿会派些暗卫过去保护建安伯,你也去封信叫大哥小心一些,以防海上流寇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儿来。”

原本稍稍放下的心,随着周临渊这句话,明绣又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她已经有两年多时间没见着叶明俊的面了,已经交了两年银子给隆盛帝,总共有九百万两,这批银子隆盛帝早就在暗地里组建了海上军队,训练了好长时间了,早就已经被皇帝陛下秘密送往江浙了,甚至在海上都和流寇作了几回战,这批军队就归结在叶明俊名下指挥。

老话说得有理,枪杆子里头才出政权,强权才是王道手段,叶明俊手里握着这样一支军队,虽然袁林道心里对他有所不满,甚至恨他抢了自己军权,可是一时间却不敢对他下手,只是隐约知道叶明俊并不是普通过来混日子的,手底下也有实力,但这实力究竟有多浓,他也摸不清。这种对隆盛帝派去未知军队的忌惮,让袁林道这么两年来一直都是按兵不动,甚至隐隐更忍让了一些,许多事情都退到了幕后。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今年,随着海上流寇接着遇了好几次大周朝的海军,吃过许多次败仗之后,海上的流寇们渐渐有些不满了,好几次给袁林道施压,袁林道苦不堪言,再加上这大周的军队一来,也阻止了他不少事情,不但少了发财致富之路,而且他想要像以前一样累积名声,将百姓玩弄在鼓掌之间也不太究竟,这么一来二去的,早就将叶明俊当作了自己拦路之石,欲置之死地而后快,此时被这么一逼,他也有些忍耐不住了。

而这两年袁林道虽然说对叶明俊再三退让,避其锋芒,可是经营江浙多年,手底下也是有自己的实力的,他摸不清叶明俊手下的人手,而隆盛帝同样的也不知道他究竟这些年手里握了些什么,因此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明知迟早是要撕破脸的,可是在大家都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只能维持着这种表面假样的和平而已,而周临渊担忧的是,袁林道狗急跳墙,先将叶明俊这个隆盛帝派去的人给杀了,这样一来,如果他的野心真的实现的话,计划也就被打乱,不但是隆盛帝要觉得头疼,而他这个当初提议要让叶明俊过去帮忙的人,也同样会被明绣给怨怼。

“我哥他……他不会有事吧?”明绣只觉得四肢都开始有些发冷,说话有些不利索起来,要说叶明俊对她的意义,实在是很难用一个单纯的兄长就可以表达得出来,他代表着更多,是她来到古代之后,第一个给她温暖关心的人,是第一个她真正意义上活了两辈子承认的亲人,那种意义很难用语言说得出,但是心里对叶明俊的关心,却是已经透过血脉深入骨髓,一直以来对于他明绣就有一种亏欠感,那种占了他妹妹身体的心虚,与后来成婚时他与周敏分开时的内疚,因此一听周临渊这么一说,就关心则乱了,只感觉脑子里迷糊一片,慌乱得厉害。

“别担心。”周临渊清冷的话,适时的安抚了明绣有些焦躁不安的情绪,他冷静的模样很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他干脆放下碗筷,捉了明绣的手道:“这事儿父皇已经有了安排,你别着急,我也会派几个暗卫过去悄悄跟在他身边,他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你相信我”

听他保证的话,明绣勉强静下心来,胡乱点了点头,只是心里还是担忧,神态忧心忡忡,眉头微颦,看着他说道:“父皇想要怎么安排?”这次二皇子的事儿还没过去多久,让她心有余悸,隆盛帝心狠手辣,一代枭雄似的人物,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牺牲可以利用,死了还能将他的用处发挥到最大收拾冯家,那等心机与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匹敌,她怕,她怕隆盛帝为了大局,也是要用同样的手段牺牲叶明俊,来达到自己最大的目的。这样一个人,对自己的儿子也丝毫不心慈手软,对付别人的儿子,自然是会更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不敢想像,如果隆盛帝真的决定这么做了,自己到时该如何反抗,可隆盛帝身为一国至尊,掌权天下,生杀大权由他掌控,自己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能阻止他该怎么办才好?明绣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的慌乱褪去之后,变得理智了些,眼睛里却是透出一抹倔强与冷色来:“临渊哥哥,你要告诉我,我哥哥不能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