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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微微点了点头,看到明绣时,目光中闪现过一丝复杂,想起当初那个表情稚嫩的小姑娘,在想出买房子来替她哥哥解围时,他还曾经心里觉得这小姑娘是有些小聪明,可如今看来,她根本有的不止是一点聪明,而是比他想像中的,还要聪明得多这数字一事明白之后只觉得十分简单,可要知道他们之前没弄明白时,谁又会想到这些?

隆盛帝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这个以往觉得还算是聪明的儿媳妇,虽然明绣在钱财一事上帮他还算多,勉强称得上周临渊的贤内助,除了这两年太子府没有女人,少子嗣之外,明绣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缺点,只是太子的孩子虽少,但明绣膝下唯一的儿子却又是深得他心,更何况当初明绣被伤了身子,也是因为大小冯氏的原因,隆盛帝嘴里不说,心里也有些愧疚,因此周临渊孩子少,到后来他也没有提过要赐女人过去,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专心辅导周瑞宁这个孙子,再没想过其它。

没想到明绣除了给他钱财上的惊喜之外,再加上又有昨儿发现的能养生的葡萄酒,再到之前无意中发现的这个阿拉伯数字,再再是令人眼前一亮。此时隆盛帝早已经忘了之前的游戏,甚至心里的激动让他恨不能现在就cha了翅膀飞回宫里头去下一系列命令,他转头看着周临渊,有些激动道:“渊儿,咱们……”

“不用急于一时。”周临渊看了满脸急切的隆盛帝一眼,淡淡的说道。这阿拉伯数字又不会长腿跑掉,就算迟个一两个月,也没什么大的关系,连他和隆盛帝这二人已经算是大周朝最顶尖的存在,世上少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连他们之前都没听过这阿拉伯数字,更别提其它人了,只要他们不说,明绣不提,这世上难不成还有谁能抢了他们先去?

再加上隆盛帝自个儿的名号还在江南巡查,又怎么会那边声势浩大的去,这么快就能回得到京城下命令了?到时免得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因此在明绣家里安心的玩耍上一段时间,也是有必要的。只是周临渊看着隆盛帝满脸按奈不住的神色,心里对于他能不能静得下心来,安心玩耍上一段时间表示怀疑,因此难得多开口解释了一句:“如今父亲您不是还在江南一带吗?这么急着回去,你要江南那边如何收场?到时闹出事情,究竟哪个真哪个假,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这么一提醒,隆盛帝才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是有些着急乱了方寸,以致这么简单的事情,一时间竟然没能想得起来,只是当老子的,被儿子提醒,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眼里窘迫之色一闪而过,强硬道:“我当然是知道的,难道我连这点儿耐心也没有?”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好歹底气不足,幸亏周临渊也不想再因这件事跟他争辩下去,一旦出了皇宫,隆盛帝整个人放松下来,在他眼里智商就无限下降,不但没有平日的冷淡沉稳,反倒是变得如同年少人一般冲动又容易被人激怒,说得好听些,这叫真性情自然流露,说得难听些,也就是自控能力不足。

周临渊看他还在嘴硬,也不跟他再多计较,看到一旁明绣已经黑沉的脸色,心里微微一软,连忙抓起了放在桌子上头的纸牌:“好了,既然大家都弄明白了,那就开始吧”

皇后张了张嘴,有心想说自己还没弄明白,只是看到明绣风雨欲来的脸色,以及周临渊明显站在妻子那头的表情,嘴巴动了动,那话终于没再说,反正现在也输不到她们去打这什么牌,不如安静站在一旁看着,反正之前明绣说了一大通,不止是说的人累,连听的人也是头晕脑胀的,再说眼看着别人都明白了,就她们没听懂,那心里的落差可不一般的大。

“郑爷爷明白了没?”明绣听周临渊这么一说,也不反对,见皇后等人都默不作声,只有郑老道手里捏着一副牌,半晌时间既没说懂了,也没说不懂,只是笑嘻嘻若有所思的样子,鉴于之前周临渊所说的人越老脑子越不灵光的话,明绣深以为然,因此看郑老道没讲话,不由大感头疼,正想转头叫自己哥哥先一块儿示范一次时,郑老道却慢悠悠的甩了甩手里的薄纸片,笑mimi道:“这又有什么困难的?说了半天,我早就明白了,这东西再也简单不过,绣儿难道看不起你郑爷爷,当我老糊涂啦?”

听他这么一说,明绣不由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怀疑,不过她看郑老道笑嘻嘻的样子,却着实知道这老头子其实也是小心眼儿又记仇的,因此摇了摇头,打定主意先玩一轮再说,如果他没弄明白,到时叶明俊再将他顶下去也是一样的。解释了这么大半天,明绣原本还想玩游戏的兴致,一下子被打散了大半,有些意兴阑珊的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老规则啊,输的人就换下一个等着的人就好了。”这么一讲,也没人有意见,上场的人都有些摩拳擦掌,誓要分个输赢,而没有上场的,则是分为两种,一是皇后和镇南王妃一道,还没弄得明白,因此并不想上场,到时摸不着头脑,只是纯丢脸而已;而另一种则是像叶明俊和镇南王一派,已经弄明白了,可是却不能上场,心痒难耐,偏偏只能等着,只希望有人赶紧输了,轮到他们上场才好。

没上场的按照辈份排了位置,皇后和镇南王妃两人则是极谦虚的要求自己排在最后头,周临渊的位置当然不用再争的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镇南王则是紧跟在其后排了第二,而叶明俊则是排在了第三,说了些简单的规则之后,明绣想到光是这么打牌好似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因此又添了些彩头,大家在场人虽然在外头是隐瞒了身份,不过实际上的身份是谁心里都一清二楚,不缺银钱,因此拿了晚间时要喝的葡萄酒来打赌,输的人将酒让出去没得喝,赢的人自然有资格可以多喝。

这么一来有了彩头,大家要赌的兴致更高了些,连一旁的皇后和镇南王妃两个女人也是满脸兴致的模样,看得出来,赌博的人果然是要有利益驱使,果不其然,明绣一提出有输赢得失,连开始不太感兴趣的两个女人都来了兴致,更甭提原本就很是激动的郑老道他们了,个个都下意识的挽了挽袖口,就等明绣开始了。

之前说过斗地主的规则,想到这几人都是才第一次玩,因此明绣采用了自已全部一次将牌发完的方式,每人面前放了一叠,剩了三张,就放在中间。这时周围黄怀等人已经围了过来,将中间围得水泄不通,要不是后来隆盛帝瞪眼,这群人还得围紧一些,好歹留出了一点可供人透气的通道来,众人眼睛眨也不眨的都紧盯着中间。

每人拿到牌之后,明绣先是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叠,隆盛帝和郑老道分别也将自己手里的牌拿了起来,隆盛帝拿到牌之后不由惊喜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摊开自己手里的牌,得意非凡的笑道:“哈哈哈,我这里有王,有王啊,你们输定了”

他这么一喊完,明绣不由满脸黑线,看隆盛帝惊喜得有些失态的样子,旁边郑老道还凑了过去,有些不服气道:“你竟然有王,你竟然有两个王,我为什么没有?”后面一句话是转头看着明绣说的,眼睛里带着指控之意,显然是觉得明绣偏心眼儿,没有给自己两只王,反倒是将这两王都分到了隆盛帝手上,郑老道眼睛里带了哀怨之意,看明绣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也不敢再说她,只转头和隆盛帝商量:“我这里有两个2,和你交换一个小王如何?”

“那怎么行?”隆盛帝忙不迭的摇头,在之前失仪大笑之后,他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连忙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看郑老道要拿两个2同他换,想到明绣之前说的这两只王最大,可以吃一切的牌时,怎么也不情愿拿这最大的王和郑老道换原本就能吃了的牌:“我这王可是最大的,能吃了你的2,我不换。”

“那再加两个A,这个,或者你看中啥,再挑个去,咱们换一换。”郑老道看隆盛帝还在摇头,不由有些着急了:“我只要一个最小的王,都拿这么多和你换了,我这么多加起来,你总不会吃亏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隆盛帝犹豫了半晌,好似被说服了一般,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看了看郑老道手里的牌,想到明绣之前说的话,自己挑了好几张牌过来,和他手里的凑成了对子连,这才有些心疼不舍满脸rou痛的表情将手里的小王递了过去。

看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明绣鼻子都险些给气歪了,这两个人还在旁若无人的交换着手里的牌,看中了哪张完全就是明目张胆在换了,这样下去,那还有啥好玩儿的?大家手里的牌都是最好的,更何况这两人的举动完全是将她雷得不轻,她这时才想起,自己之前只说了斗地主的一些牌什么压什么,什么样的情况下可以出,什么样的情况下则是不能出,完全忘了告诉他们应该怎么样两方连合起来斗一方才对一想到这里,明绣深呼了一口气,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是她的错,忘了和这些古人解释,怪不了别人,只是看到郑老道和隆盛帝还在旁若无人的换牌,脸色青白交错之后,再也忍耐不住,虽然隆盛帝还是她的公公,不过眼前这情景,实在很难让人对他尊重得起来,明绣扯了扯嘴角,硬生生的从牙fèng间挤出一句话来:“刚刚忘了说,这扑克牌,是三人玩的,两人结合在一起,和另一方互相争斗才对。”

她这么说了,郑老道二人愣了愣,还在换牌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表情有些茫然,郑老道看明绣脸色难看,不知道这姑凉心里已经纠结无比,还瞪大了眼睛道:“两方斗一方?”他看明绣点了点头,不由挠了挠那头本来就梳得不太整齐的头发:“那我和渊儿他爹是一伙的?来斗你了?”

他这话说得也没错明绣一时有些语塞,本来一开始没有说是谁的地主,一般来说是谁先开始发牌,谁就先当地主,他这样说来也没啥好挑刺的,可为啥看到他的表情,明绣就这么想拿了剪子剪了他胡子?深深呼了好大一口气,明绣强忍住咬牙的冲动,决定死不承认自己才是被斗的那个地主,反正仗着大家都不懂这些,正大光明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父亲才是地主”她说完,还将上头剩余的三张牌翻了开来,推到了隆盛帝的方向:“这每回最后剩的三张牌,是地主要抽的,父亲您拿过去,还有啊,您之前牌已经被换了,而且您有些什么牌,我和郑爷爷都瞧得一清二楚了,这一局您是输定了,不如现在就让临渊哥哥过来如何?”

她是有意要让隆盛帝知道换牌是有付出代价的果然,她这话一说,隆盛帝当下脸色就大变,翻脸道:“胡说八道,怎么我就是和你们俩斗了?”

“本来第一轮您最大,当然您就得是王被斗的一方。”明绣脸色镇定自若的说出这番谎话,看隆盛帝果然开始郁闷了起来,这才接着说道:“您不如直接认输如何,不然因第一次的原因,您的葡萄酒可以暂时不用输,不过您却得让临渊哥哥了。”

她这话一说出口,两个人都开始有些不满了起来,郑老道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变赢了一局,而他就算赢得莫名其妙,可偏偏两三句话他的奖励就被明绣给说得没有了,当下哪里肯服气,连忙嚷道:“这怎么行?愿赌服输,渊儿爹输了,自然葡萄酒要归我才是”

“我都还没打,怎么就输了?况且我明明还没开始出牌,怎么就说我输了,我没输葡萄酒自然不能让,而且也轮不到周临渊”看得出来这位是真着急了,连儿子的全名都喊了出来,他虽然听明绣说他是老大所以第一次才让他做了王,不过听着舒服是舒服,但莫名其妙就说他输了这可不行。

看这两人脸红脖子粗,快要吵起来的模样,明绣不急不缓的拿起了手里的牌,斯条慢理的瞧了瞧,指着郑老道和隆盛帝二人毫没掩饰的牌,四周人都瞧得清清楚楚的样子,就差没平摊在地上指着给大家看了,这才淡淡的说道:“本来大小王自然是最大的,可以吃一切的牌,不过父皇您都和郑爷爷换过了,您有什么牌,我们都一清二楚,您还有什么好打的?”

隆盛帝听她这么说,不由有些着急,他看了看自己的牌,连忙说道:“我怎么就不能打了?”他换了牌之后,之前不顺的地方都给补上了,然后一对的又大,这一对二明绣不是说最大的吗?他连忙扯出自己之前因换过之后凑成一长串对子的J到K的牌,连忙甩到桌上摊开了,着急的道:“你看,我这三对连牌,你们有谁要得起?没人可以要得起吧?”他说完,有些得意洋洋:“这一连对可是最大的了,没人能打得过我,怎么就说我输了?”

明绣笑了笑,也不说话,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没有炸弹,确实是没人能接得下隆盛帝这牌,不过之前隆盛帝手里有些什么,她是一清二楚,再加上她手里的牌,郑老道手里有些什么,她自然也能算得出来,因此冲郑老道扬了扬头:“郑爷爷,您的四个五给父亲这一连串给炸了”她这么一说,郑老道不由眉开眼笑,连忙笑嘻嘻找自己手里的牌:“好嘞”说完,果然从自己手里找出了四个五,丢到了桌子上头,看着面色呆滞的隆盛帝得意道:“炸弹,把你这连串给炸了”

隆盛帝原本得意的表情很快僵住,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半晌之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想到明绣之前说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不服气的指着明绣道:“臭丫头,你作千”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明绣赌馆开张出去时,无意中听有些人嘴里喊过的这话,当时不太多明白,后来问过人之后,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隆盛帝听过之后一直没有机会能说得出口,如今第一回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头“我没有作弊”明绣摇了摇头,将之前郑老道兴奋之下扔出来的牌拢到了一块儿,这才冲隆盛帝笑道。可是隆盛帝心里哪里肯相信她的话,原本以为自己的牌是无敌的,谁知道一下子就出师不利,被郑老道一个炸弹给堵住,他心里哪里肯甘心,黑沉着脸道:“你如果不是出千,怎么知道郑前辈手里有四个五?”

“父亲您和郑爷爷的牌之前都摊到我们面前了,有什么牌我们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再加上你们又换过,本来郑爷爷手里有三个五,还有一个,是您不要换给他的呢,难道您忘记了?”明绣看到隆盛帝满脸震惊之色,心里一阵阵的慡快,让你们换牌,现在知道吃了苦头了吧?让你们不把自个儿的牌给藏着,还敢晾出来,居然还从对方手里找合心意的牌对调,此时不给他们教训,往后这斗地主就没法玩儿了隆盛帝满脸悲愤之色,看明绣这么一说,心里简直无语外加郁闷得无以复加,可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想想确实是自己之前嫌弃这五太小了,不想要,和郑老道换了一个九过来,可没想到原本自己瞧不上的五,到了人家手里,竟然能将他原本认为很大的牌给打下,看来这小也有小的用处,并不是全然是废物。隆盛帝又气又急,偏偏没有任何的办法。

另一头郑老道听明绣这么一说了,连忙将手里的牌死死捂回去,老头子满脸警惕之色,好似要把牌藏得死死的,不让周围人给看到一般,深怕被人瞧了去,狠狠瞪了自己面前的人好几眼,这才小心翼翼的转了头,动作轻轻的拿了牌看了一眼,接着就是一阵傻笑。

“那我有大王,这个是最大的,可以把这四个五打下了吧?”隆盛帝有些不服气,垂死挣扎。

明绣摇了摇头,心里冒出一串串欢喜的泡泡,面上努力作出严肃的样子:“这当然不行,我刚刚就说过,这大小王要凑在一起才厉害,人多力量大,他如果只是单一的,那只能对于所有单一的牌有效,对于四个五这样四个一样牌连在一起的炸弹,自然是没用的。”她这么说完,大家都明白,就拿隆盛帝夫妇来比较,有些事情只有帝后二人一起出面才有用,不然就算是隆盛帝单一出面,事情也不一定能圆满解决。

听到明绣这么一说,隆盛帝是彻底有些绝望了,绝望之下又有些反悔,连忙站起身来耍赖:“那我不换了,郑前辈,我把这2还给你,你把小王还给我。”

明绣满脸黑线,看着这两个大人如小孩儿般纠缠到了一块儿,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二人还真当这斗地主是这样闹腾的玩意儿呢,想换就换,不想换就得要回来?她有些忍耐不住,到最后周临渊等人也忍不住了,他们可等着这几人赶紧打完,好有人下了场让他们给接上,要是任由隆盛帝这么闹下去,谁还能接得上了?一想到这些,连镇南王也顾不得隆盛帝身份了,连忙站出来说公道话:“五弟,愿赌服输,您输了就是输了,再说大丈夫行事,金口玉言,怎么能反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