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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来说,袁林道要造反,与明绣这样的内宅妇人实在是扯不上太大的关系,自己膝下虽然只得周瑞宁一滴骨血,可是皇家感情贫乏,但就是孩子多,唯一不缺的就是排着队等候上位的继承人。周瑞宁如今年纪小,就算地位重要,也没重要到让袁夫人铤而走险的地步,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到明绣,好似周瑞宁只是附带的,而最主要的目的却是在明绣一般。

出了事情这么久以来,周临渊心里一直有种这样的预感,直到最近收到了还留在江浙那边手下传来的消息,结合种种蛛丝马迹,周临渊倒真分析出其中的不对劲儿来,明绣唯一能与袁夫人扯得上关系的,也就是她女儿袁蓉与自己妻子之间妻与姬的关系,不过周临渊不相信袁夫人以前不知道自己从来没重视过袁蓉,更何况袁林道之前还将手伸到过太子府来,就算女儿失踪,相信跟隆盛帝的手段比起来,袁家应该是更恨宫里头才对。

但如今偏偏袁夫人选择动手的,却是针对了太子府,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世上并无太多巧合,只是种种事情实在是太巧了,才会惹人更加怀疑。周临渊冷笑了两声,他知道要从袁夫人这样的人嘴里橇出话来是十分困难,所以才折磨了她这么久,选了今日过来问话,果然,再怎么心志坚强的人,也是忍不住了。

用袁蓉来威胁袁夫人,果然,之前还咬牙拼命死撑的袁夫人,一下子心里所剩无已的坚持,彻底被摧毁。周临渊在密室里呆了两个多时辰的时间,直到快要午时初,才从密室里头出来,此时叶明俊还留在太子府里头,看到周临渊领了大队护卫回来时,连忙先是站起身来行了礼,虽然他脸上神色如常,甚至还难得带了丝淡淡的笑意,不过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伐之气,心里不由一紧。

明绣虽然不知道周临渊之前出去一趟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两人夫妻几年,倒也有些默契,她知道周临渊有自己的事儿,如果他不想说,她也不愿意去多加追问,更何况此时哥哥还留在这儿,许多事情就算周临渊有心说,如果是关系到二人私事的,他也不会在此时提出来。

朝他看了一眼,眼神里传递了疑惑,而周临渊却是微微冲她点了下头,眼神里带了安抚之意,明绣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不再多问,随即让唐双圆去厨房里瞧着,在原本太子的份例上又多加了几个菜式,几人却是说起了其它的事情来,明绣隐隐提了之前与叶明俊说的婚事,周临渊听了并没多说,明绣却是知道他这态度,已经表明已经将话听进去了,并且放在心上了,因此也不再多提什么。

叶明俊回去之后,没几天,在明绣夫妻二人进宫之前,却是又来了太子府一趟,深思熟虑之后,表明了自己还是不娶周敏的事实,如今周敏年纪大了,虽然名声不太好听,但总归是皇帝的女儿,并不愁嫁,如果只以普通贵女身份嫁他,在现在瞧来,七公主是有些配不上她,不过对于一个公主来说,却是委屈了。

能为人考虑到这个地步,明绣也知道自己哥哥这是心里还真住了那个人影子,这几天周临渊也与她分析过,叶明俊这样的情况,因从才江浙回来的原因,立了大功,得隆盛帝看重,可是与机会并存的,却是风险,得皇帝看重的同时,也得有被皇帝怀疑的心情准备,隆盛帝不会准许自己的这个臣子与权贵之家联姻,而普通闲散贵族,要么是地位太过低下,如今明绣身份不同,叶明俊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在周临渊是太子周瑞宁是皇太孙的情况下,他往后大国舅的身份是铁板锭钉的,不是随便哪家姑娘都行的。

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能选择的,竟然是有限的那么几家,而且这几家还得探听人家闺女的情况以及各种琐碎事儿,此时叶明俊已经二十五岁之龄,而这时女孩儿大多很早就出嫁了,一般定亲更是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如今还没说亲的人女孩儿十分有限,十二三岁的么,却又是年纪太小了些,明绣一想到自己往后得有一个比自己还小了足足有七八岁之多的嫂子,心里就不由苦笑,更别提如果叶明俊成婚早,都快赶上能当这十二三岁姑娘他爹的年纪差不多了。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叶明俊的婚事在选择的机会如此少条件又不好挑的情况下,竟然有些难办了起来,看起来,原本最不被明绣看好的七公主周敏,如今竟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一想到这些,明绣就苦笑,谁知道到最后叶明俊竟然还拒绝了。明绣可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哥哥不清楚他如今的情况,如果是明知道他如今婚姻大事的为难之处,还能为了周敏的公主之尊而拒绝这样的好事,要说他心里没有周敏了,谁相信?

这样的结果,好似周临渊并没什么意外的,事实上除了关系到明绣与儿子周瑞宁的事情之外,他是极少变脸色的,更何况此时他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忙,之前在袁夫人嘴里橇出来的事情,到如今还在暗中部署着,而此时密室里的袁夫人,一心求死,既然活着的人与她没什么相干,受尽了种种折磨的袁夫人自然是巴不得一死了之,接到周临渊抛过来的诱饵时,明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偏偏不得不张嘴死咬住,将许多事情都倒了出来。

不过也就是许多事情而已。周临渊冷笑了两声,也不同袁夫人再多说,只是自个儿开始了悄悄的动作,原本以为叶明俊的事情少不得他还要费费神,谁知道他自个儿又拒绝了,因此这段时间明绣成日里都在外出,打入京中的贵妇人社交圈子,来来去去的也就是为了替叶明俊相个女孩儿,许多世家夫人好似也明白她的意思般,每回明绣参加这样的聚会时,总有人是带了女孩儿在身边,或是女儿或是晚辈,许多人带的姑娘身份不够,甚至求的不是正妻,只是侍妾而已。

明绣每日里忙得不亦乐乎,自然是没注意到最近比她更要忙得多的周临渊,太子府里只听令于太子殿下的暗卫们如同黑暗中的影子般,悄无声息的在京城里铺了开来,表面上太子府一切正常,可是风平浪静下却又隐藏着惊涛骇浪,宁静之下,明绣身边却是无形中防守得更是严密了些,每逢出门时,身边除了带的内侍婆子之外,还又多了无形中守着的暗卫,直将她身边守护得如同一只铁桶般。

与此同时,京城西北面一栋三进的院子里,却是突然间人去楼空,等到某天有人想起派了身边的随从过去看时,却早已经发现那儿早已经没了住人的痕迹,甚至家具上都已经蒙了一层细细的灰尘来。

太子府里却是多了一批被周临渊用特殊手段请回来的客人,同样的地下密室里,乔沐远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一双眼睛里尽是惊惶之意,他此时并没有受过什么折磨,不过看着身旁已经被收拾得死去活来的儿子,以及不知道哪个房间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痛喊声,却是将他吓得死去活来,这样的心理折磨,丝毫不比真个受刑好到哪儿去。

鼻端闻着血腥味儿,乔沐远每每在即将快吓昏过去时,总会有一个瞧起来特别阴森吓人的人用令人匪夷所思的手段将他弄醒,自从那日一家人住在京城时,却被一群黑衣人给弄到了不知这儿是什么地方开始,乔沐远就没有再合过眼睛,已经五六天了,他脸色极度灰败,嘴唇干裂肿了皮,原本养胖了许多的身体,不过几天时间,又给缩了水一圈儿。

“啊~”一道凄厉痛苦的尖利声音传了过来,乔沐远浑身打了个激伶,脑袋如同千金重般,根本不敢转头去看,这是他儿子乔玉丰的声音,原本乔玉丰前两年还算是一个阴沉的青年,好不容易这两年生活过得好了些,正说了媳妇儿,却没想到突然家里遭了这么一大劫,乔沐远一下子有些蒙住了,却是不敢转头多看一眼。

“老……老爷,您,您们,抓错,错人了吧?”黄氏吓得魂不附体,她原本一个极富态的人,不过这几年被乔沐远不停的打骂收拾,日子过得艰难,因此看起来瘦脱了形,目光阴沉有些萎萎缩缩,皮包着骨头的样子,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rou,平时虽然恨这乔玉丰父子,但此时看他受折磨,心里却又难受。

周游冷冷瞅了她一眼,也不答话,却自顾自的舀了瓢番椒水,一下子泼在了乔玉丰身上,原本已经昏迷过去的乔玉丰,登时像是受到了剧烈的痛楚般,原本无力垂下的头颅,高高的昂了起来,嘴里发出一声痛叫,吓得旁边的乔玉玲脸色苍白,双腿间不住哆嗦,却是忍不住失了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