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许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静音了。
她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下次有事提前跟我说一声。”
“一定一定!宝贝儿,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泽连忙保证道。
桑许挂了电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虽然白泽的解释合情合理,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白荼荼凑过来,一脸八卦地问道:
“姐,你跟白泽吵架了?”
桑许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白荼荼听完后,义愤填膺地说道:
“这白泽也太过分了!竟然一晚上都不联系你!姐,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下次再这样,你就直接收拾他!”
桑许笑了笑,没说话。
她心里清楚,白泽这次确实是有原因的,不能全怪他。
“走吧,回家睡觉。”
桑许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好嘞!”
白荼荼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回到桑许的别墅,桑许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悄悄地打开手机,查看了家里的监控录像。
监控画面显示,昨天晚上,在她离开后不久,白泽和他后妈也离开了。
并且也不是白泽说的有急事的感觉。
桑许虽然奇怪,但是说不出为什么。
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桑许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昨晚的监控录像。
白泽和他后妈离开的身影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放,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后妈的步履匆匆,白泽的表情也有些凝重,完全不像他所说的“有急事”。
“骗我?白泽竟然骗我?”
桑许咬着嘴唇,一股怒火从心底窜了上来。
她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虽然白泽之前也有一些小毛病,但从没骗过她,这一次……
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行,她必须问清楚!桑许拿起手机,拨通了白泽的号码。
“喂,宝贝儿?”
白泽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温柔,却让桑许感到厌恶。
“白泽,我们见一面。”
桑许的话语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白泽的声音有些迟疑:
“现在吗?我……我有点事……”
“什么事?比见我还重要?”
桑许话语强硬,带着质问。
“没……没有,宝贝儿你想去哪?”
白泽连忙改口。
“老地方,半小时后。”
桑许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桑许准时到达了两人常去的咖啡厅。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般。
很快,白泽也到了。他脸上带着歉意,走到桑许面前,轻声说道:
“宝贝儿,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桑许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白泽在她对面坐下,眼神有些躲闪:
“宝贝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了?”
桑许开门见山地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白泽的眼睛。
白泽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送我妈去机场了,她临时有急事……”
“白泽,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桑许的声音冰冷,似乎能穿透人心。
白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
“我……我真的送我妈去机场了。”
“机场?呵。”
桑许冷笑一声。
“可是行车记录仪显示你和你后妈离开的方向,可不是去机场的路。”
白泽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桑许本想拿出监控视频直接摊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想看看,白泽到底还能编出什么谎言。
“宝贝儿,你……你误会了……”
白泽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闪烁不定。
“我们……我们绕路了……”
“绕路?绕到哪里去了?”
桑许步步紧逼,话语咄咄逼人。
白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白泽的汗水越来越多,衬衫领口也湿了一片。
他眼神飘忽,像一只困兽般在桑许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最终,他颓然地低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我不能说……”
桑许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知道,白泽一定有事瞒着她,而且这件事非同小可。
但她没有再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白泽一眼,然后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接下来的几天,桑许和白泽之间似乎隔了一层薄膜。
彼此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表面的平静。
桑许没有再提起那天的事情,白泽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依旧对她体贴温柔。
桑许心里明白,白泽很爱她,只是有些事情他不能说。
她选择相信他,也相信时间会揭开一切的真相。
这天晚上,桑许和白泽一起在家吃饭。
餐桌上摆着几道家常菜,十分温馨。
“宝贝儿,多吃点鱼,对皮肤好。”
白泽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桑许碗里,温柔地笑着。
桑许点点头,默默地吃着。
“其实……”
白泽放下筷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我的家庭很复杂。”
桑许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我从小父母就离异了,他们都不想管我。”
白泽的声音有些低沉。
“是……是我后妈把我养大的。”
桑许微微一愣,她知道白泽的父母离异,但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后妈。
“她……她对我很好,像妈妈又像姐姐。”
白泽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她是个很传奇的女人。”
“传奇?”
桑许不禁有些好奇。
白泽点点头,眼神中带着敬佩。
“她研究生毕业,原本可以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但她却选择去做了演员。”
白泽的言语中带着无奈。
“你也知道,演员这个行业竞争很激烈,她吃了很多苦,也没能大红大紫。”
桑许静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白泽言语中的心疼。
“后来,她放弃了演艺事业,开始做生意。”
白泽顿了顿,继续说道。
“她很有商业头脑,也很拼,带着我到处跑,什么生意都做过,服装、餐饮、甚至还摆过地摊。”
他苦笑了一下。
“那几年真的很辛苦,居无定所,风餐露宿,但她也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