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仪在片刻的怔愣后,眨了眨眼睛,“怎么要?”
瑥羽心跳如鼓擂,脑海中全是空白,只有本能的轻蹭呢喃,好让她知道他的渴。
“想把自己交给殿下……”
“想侍奉您……”
“嗯……”
沉沦在此刻的幽微的欢情之中,瑥羽只想放纵更多,可公主还没有允准。
楚乐仪抚上他温热的脸颊,表情像是遇到了一点麻烦,“这样可不行?”
瑥羽听不得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他不可以?
公主还想着那人吗?
酸涩的情绪在心底悄然滋生。
“看看我,殿下,看着我,您说过,您馋我的。”
瑥羽由不得她拒绝,挑开衣襟,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俯身叼住甜蜜柔软的所在,带着她的手四处给自己点火。
局势越发控制不住,楚乐仪透出一口气来,“我是说……”才张口就被淹没了。
她歪头争取了一点缝隙,“我不喜欢被压着。”
还在努力撩拨着她的人瞬间停了动作,撑起自己,“弄疼您了?”
“嗯……差不多。”楚乐仪脸上是不满意的神色,忽然天旋地转被瑥羽抱起来,颠倒了位置。“诶——”
瑥羽稳稳的扶着她的腰,仰头微张着嘴粗重的呼吸,能看见一点樱粉的舌,眼睛和腮一样洇红,
“这样可以吗?”
“殿下压我。”
“可以吗?”
婉转讨好的声调,汗湿的发丝,都昭示着他的难耐。
楚乐仪找回平衡感才坐稳,“万一你受不住,中途跑了怎么办?”
瑥羽不知道到底会有多受不住,眼尾是可怜兮兮的红晕,“瑥羽会……会……尽力承受的……”
说完眼前的水雾就变厚了,是羞的。
“我不信,除非这样……”楚乐仪四处扫了一眼,拾起夹缝中的玉带。
瑥羽由着她,像没骨头似的,双手被紧紧连在罗汉床的一端,不得挣脱。
她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胳膊。
她无意识地在他身上轻敲,节奏紊乱,正如他此刻迷乱的心。
“殿下……”瑥羽催促着。
“好了。”楚乐仪看着眼前娇柔大胆的美人彻底被困,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边。
瑥羽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轻挑,似嗔似羞,“殿下……”
楚乐仪将自己的头发理顺,衣裳抚平,“不许叫我,小坏蛋,欠惩治。”
“给你点好脸色你就要作乱,这次我一定要把你教明白了,让你知道什么是乖。”
瑥羽此刻斜躺在罗汉床上,长腿因为放不开而曲起来。
衣衫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玉肌冰肤、皎洁如月。
如画的眉目都被迷醉笼罩,眼眸中像是藏了一汪深不见底的酒池。
波光潋滟、迷离恍惚。
瑥羽挣了挣手腕,不满的嘟囔,“殿下也是小坏蛋,骗了我。”
忽然耳朵被揪了,疼的直想掉泪,“啊——哼!殿下就馋着吧!瑥羽再也不给了!”
“唔……好疼……不敢了……给给给……嗯哼哼……”瑥羽的娇娇嫩嫩的脸颊也被捏了,“不要只捏这一边,两边不匀称就不好看了……”
楚乐仪加重了力道撕扯,“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啊啊——我乖,我乖……”他身子轻轻的胡乱扭动起来,“殿下别扯了别扯了,好疼……”
他还敢躲!楚乐仪支起身子来治住他……
……
过了一会,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瑥羽两边都脸颊都留下了红印子,耳朵也是,如他所愿,很对称。
他眼睛水汪汪的,嗓子都喊哑了,“殿下,我冷。”
楚乐仪活动了活动手腕,“你不冷。”
“是冷的,不信殿下摸摸……”
“我说你不冷!”楚乐仪扬高了声音。
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只能服软,“好,瑥羽不冷。”
“这才乖。”楚乐仪看了看天色,是时候去大理寺走一趟堵皇兄了,站起身来。
“殿下,您要去哪?”
“去大理寺。”
“为何?”
“你不敬我,让他们来抓你现行。”
“我这个样子,他们才不会信呢,分明就是我被您玩坏了。”
“住嘴,我还有事,你自己在这里待着反省。”楚乐仪转身要走。
瑥羽急迫着,“别丢下我,我错了,殿下,我再也不敢了,我敬着您,以后都敬着您,别丢下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你怕什么?你胆子那么大。”
“万一有婢女进来收拾,我就被别人看了,殿下,不可以。”
“好主意。”
“什么?!”瑥羽惊恐,颤抖,“殿下不要开玩笑了,不好笑……求您把我放了吧,求您……”
“我去找个画师把你画下来,这么美,要经常欣赏。”
“不行,不要,那样就不干净了,不可以的,别人不能看,只有殿下才可以。”
“听话一点,等我带画师来。”
“不要,求求殿下!”瑥羽望上看自己被缚住的手腕,试图挣脱开那个死结。
“你是不是还想更加不乖?罪加一等?”
瑥羽有些怕了,摇摇头,“没。不想。”
“那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画师来,再不乖我真的会生气!”
瑥羽还想求她,可被她的眼神吓回去,不能成言,难过的要哭。
“不准哭!”
不说还好,一说眼泪吧嗒吧嗒落个没完。
瑥羽几乎不相信公主会对自己这么狠心,原本以为掐过了腮肉和耳朵,惩罚就已经结束了。
他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求她,“殿下,瑥羽再也不敢了……殿下不可以这样对我……”
“我怎么不可以这样对你?你不敬我,我也不想把你当人看了,就依你所言当个物件吧。画师来了姿势摆的好看一点,不要给我丢人。”
这番话说的瑥羽哑口无言,他意识到自己由着性子对公主过分了。
这才是殿下真正的惩罚。
楚乐仪临走之前还叮嘱他,“我知道你有本事把这个玉带解开,你若是解开,我会更生气的。”
瑥羽没有说话,一双被雨淋过一样的眼睛眨了眨。
认了命似的,委委屈屈从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字“知道了”。
室内的热度并不低,冬日里地龙烧的正旺,但他身上还是有点冷的。
瑥羽等的久了手臂开始发麻,时不时的会想象自己被人画下来的窘迫。
委屈连连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委屈,他对公主那么强硬,他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