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晴雪的短刀要精美小巧一些,刀柄上刻的山茶花印记,和他大刀上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看来此人就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厨房帮工
一个帮工居然也如此厉害
正当几人虎视眈眈又要动手时,宫晴雪下意识往宫尚角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宫尚角被打倒在地,金铭还在和雪公子对战
宫尚角战败,雪重子一掌打中金铭腹部,他瞬间飞向一旁草丛中,在芦苇荡里连翻了好几个滚
爬起来时,口中突出一口鲜血,但还是依照宫晴雪的指令,一直挡在到地的宫尚角面前、
宫晴雪见宫尚角被打伤,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两人身旁,将人扶起:“哥哥!!”
续而抬头看着那个,犹如大山一般毅立在眼前的人,宫远徵随后也来到他们身边
宫子羽看着几人,眼神之中好似透露着什么,但宫晴雪没有看懂,想要上前,却被宫尚角拉住手腕,眼神之中好似也在透露着什么,宫晴雪便更加不懂了
宫子羽随后离开,宫尚角看了眼金铭,眉头轻微蹙起,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几人合力,将宫尚角扶回角宫大门处,回来的路上,宫尚角吐了两次血,金铭也吐了一次
他们已经让金铭去医馆治疗,被拂雪三式打中,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晚一些,性命都难保
角宫里,上官浅在门口踱步,时而依靠着柱子站着,时而又坐在一旁的蓄水池旁
宫远徵推开门进去就看见了她
上官浅见门打开,还以为是宫尚角,便兴高采烈迎接,但却没想到,却是满身是血的宫远徵
她神情开始紧张起来,担忧问:“远徵弟弟,怎么这么多血?”
宫远徵焦急解释道:“不是我的血,是我哥的!”
她眼神望向门外,只见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宫晴雪,还有昏迷中的宫尚角,隐隐之中还能看见他嘴角挂着的鲜血
一见他如此,神情便是更加慌张,不知该如何是好,毅立原地不动,没有听见宫远徵的话,让她去叫两个侍卫来
直到他焦急大吼一声:“快去啊!”
上官浅这才回过神来,想来见到宫尚角受伤的这一刻,她的心里也是担忧大过于理智吧、也是真的慌了神
她看了眼两人,慌乱跑去叫侍卫,宫尚角在她走远之后,居然醒了过来,和宫远徵对视一眼后,也看了眼满脸是泪的宫晴雪,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宫晴雪越是伤心难过,上官浅也就越相信
随后来了两个侍卫,将宫尚角扶进了角宫正殿,宫远徵立刻给他诊断号脉
宫晴雪蹙紧眉头,十分担忧且慌张的看着在度昏迷的宫尚角,又在宫远徵诊断完之后连忙问:“远徵哥哥,哥哥他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
上官浅蹲在她身旁,双手从身后把着她的双肩,在安慰她的同时,也想知道宫尚角的状况如何,也轻声问道:“远徵弟弟,角公子他怎么样?昨晚我听见消息,就一夜都未曾睡好,如今看他这样……实在担心”
两个女子虽说都是在用十分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但很明显能看得出来,宫晴雪才是最焦急的那一个,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个往下掉,刺痛着他的心
宫远徵俯身下来,帮她擦掉眼泪,轻声安抚道:“没什么,就是受了些许内伤,调养几日就会好的!别担心!!”
上官浅松了一口气:“徵公子医术精湛,定能治好角公子,小雪你就别担心了!”
她说着,便将满是的水盆端出去倒掉
宫晴雪分明记得宫尚角吐了两次血,哭得一抽一抽的看着眼前的宫远徵,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紧紧扣住不放
直到耳边传来小声的呼痛声:“嗯…”
宫远徵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宫晴雪听得一清二楚,她平复好心情,松开他之后关心问:“你也受伤了吗?快我看看!”
宫远徵起身不让她看,也不想让她担心,但宫晴雪不依不饶,叫着他的全名:“宫远徵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宫远徵无奈,只好上前乖乖坐下,任由她拉开自己衣服查看
当着宫尚角的面,被宫晴雪扒衣,还真是头一次,虽说宫尚角尚在昏迷之中,但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一年多以前,宫尚角还曾侧方面告诫过宫远徵,在他成年之前,什么都不准想,但他却没忍住,这怪不了他,只怪浴池里的美人鱼太过诱人了
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全力对宫晴雪好,这是他所能想到唯一一个补偿的办法了、
宫晴雪拉开他的衣领,看着那大片乌紫的淤青,轻车熟路的去宫尚角的柜子里,拿来疗伤用的金疮药
那是宫尚角常年备用的,出门在外,身上有任何伤痕,都是靠它医治,效果极好
两人也不想打搅宫尚角休息,便去到日常喝茶的地方上药
宫远徵一身黑色里衣,自行将衣领拉开,半褪至腰间
宫晴雪看着那右边肩膀的淤青,又将他的衣服提起,遮挡住其他没有伤的地方,宫远徵轻声一笑:“怎么还害羞上来了!之前又不是没看过!”
宫晴雪却只是说:“待会要是有人来了怎么办,我可不想你被别人看了去!”
她好像开始对他有了占有欲,他是男子,被看了也就看了,这又有什么关系
但既然她如此说了,那便听她的吧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淤青处,晕染开来,形成一层透亮的保护膜
他能明显感觉到,宫晴雪生怕弄疼他,而手脚又轻又慢
也果然如她所想,两人在涂抹药膏时,上官浅走了进来,她首先看了眼昏迷中的宫尚角,转头又看着正在上药的两人
宫远徵从未回头,但他知道,上官浅正在朝他而来,宫晴雪也管埋头擦药
上官浅坐在两人对面,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问:“需要帮忙吗?”
宫晴雪看了她一眼,直接回绝道:“不用了,我会处理好!”
上好药轻轻吹一吹,使得宫远徵酥痒难耐,抓紧了膝盖,伤倒是不痛,但因为她吹得几口气,浑身好似就要着火一般
得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才行,他看着眼前一身青蓝衣裙的上官浅说:“你不是说,昨夜整晚担心,无法入睡嘛,快回去休息吧!嘶……”
宫晴雪连忙道歉:“手重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在吃醋,真好
宫远徵勾唇摇了摇头:“慢慢来,不急!”
上官浅看着两人如胶似漆,轻叹口气担忧道:“角公子身负重伤,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宫远徵冷笑一声:“虚情假意,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是谁了!”
上官浅警惕看着他,手轻抚耳发,绕过发间摸着流苏发簪,宫尚角昏迷不醒,宫远徵也有伤在身
若是身份真的暴露,她便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挟持宫晴雪,对付她上官浅还是有信心的!
直到宫远徵又说:“孤山派后山,嫁入宫门只为了寻求保护,你根本不爱我哥!”
上官浅松口气,还以为身份暴露,没想到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倒也无伤大雅,知道就知道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无所谓道:“原来角公子都告诉你了!看来……他真的很信任你们!”
宫远徵冷笑一声,眼底看不清任何感情,只是冷冷道:“当然!!”
宫晴雪看了眼两人,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插嘴
上官浅拉着家常,好奇套话道:“你们和宫子羽之间,本是亲兄弟,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宫晴雪手上一顿,但很快回过神来,继续上药,宫远徵发觉蹙起眉头,轻微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宫子羽为了云为衫,不惜同族相残!哥哥一直担心,宫门内斗分裂,被无锋趁虚而入,如果因此导致宫门四分五裂,宫子羽就是宫门……千古罪人!”
两人脑海里都想着宫尚角受伤时的画面,对宫子羽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上官浅喝口茶又好奇问:“以我对角公子的了解,就算他被宫子羽和金繁他们围攻,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啊!”
宫远徵嘴快不服气回道:“那要不是我哥内功出了问题,他们……嘶……”
宫晴雪再度手重弄疼了他,这也让他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话
上官浅不满的看了眼宫晴雪
宫晴雪连忙担忧回应:“上好药了,上官姑娘,我要给他检查是否有其他地方受伤,你看你是……”
上官浅立马反应过来:“哦……那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