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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影熙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家世背景太普通了,还跟了慕寒琛这么长的时间,早就不新鲜了,你不会真打算跟她在一起吧?等等……你刚才说的是当然不是?!”

欧阳泉的声音钻进楚影熙的耳朵里,或许是他说的话和平时太不一样,楚影熙都有些错愕,这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又或者说,她此刻都想象不到欧阳泉是什么样的表情。

如果说,欧阳泉的这几句话都让楚影熙只是错愕,就像猫爪子在她的心口挠出一个血痕来,那么方铭钰的话,就像一块巨石,把楚影熙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碎片,修好一些的心脏,彻底砸碎,血肉模糊。

他那句“当然不是”,冷漠又决绝。

方铭钰的声音很冷静,是楚影熙从未听过的冷静,又或者说,可以称得上是残忍,冷漠到楚影熙觉得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楚影熙从未在方铭钰口中听过,熟悉的是,这样的冷漠,楚影熙在慕寒琛那里,感受过无数次。

欧阳泉似乎也很惊讶,期待方铭钰往下说。

方铭钰的声音依旧是淡定的,理智的,就像是在复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最喜欢她的时候,是上大学,那时候的她,很干净,很纯粹,也很漂亮,像一朵纯洁无瑕的栀子花。可是她在大三那年,拒绝了我的告白,她说她还不想谈恋爱,但我知道,她已经喜欢上了慕寒琛,只有一面之缘的慕寒琛。

后来大学毕业,我选择听从家里的安排出国,她居然跑去给慕寒琛当助理,后来我听说,不只是当助理,还陪s!”

方铭钰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楚影熙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后槽牙在用力得发抖的样子。

讲真的,楚影熙还没有见过方铭钰面目狰狞的模样,她此刻也想象不出来,那样随时都是温文尔雅,对她笑吟吟的人,面目狰狞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那你干嘛还对她这么好?圣母啊你?”

“呵……有句话你说对了,楚影熙确实漂亮,漂亮得即使我到了国外,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念念不忘。

我身边来来往往,见过的美女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个,但是没人比楚影熙更勾人的。

大学时候是清澈,现在更媚了。所以你知道我有一次偶然看到楚影熙脖子上的吻痕时有多愤怒吗?我恨不得马上把她的衣服全部撕开。

明明是我先看上的,结果慕寒琛,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先享用了最好的!”

“那现在她就在我这里,你直接强来,或者我给你在她事物里随便下点东西,你爽了不就完事儿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惹得你家里的人不愉快。

还有,我听说慕寒琛为了找楚影熙都快把A市掀个底朝天了,还有楚影熙的老家那边也是,现在派出去不下十波人,周边的几个城市现在也没能幸免,虽然咱们这儿比市区隐蔽,但我看他那架势,恐怕迟早找到这儿来。

我要是你,就下点东西,爽完了算,冒着得罪慕寒琛的风险把她藏在这儿实在不值得。

别怪我没提醒你,以慕家的势力,你我两家练手都扛不住。”

“不,强来有什么意思?迷晕了更没意思。你没有见过她对慕寒琛死心塌地的样子,你不知道她那个祈求怜爱的样子有多诱人,多致命。”

欧阳泉迟疑了片刻,“……所以,你现在对她这么好是为了让她爱上你?然后让她对你像对慕寒琛一样死心塌地,百依百顺,祈求怜爱?就像……你送她的那只猫一样?”

“答对了。”

听到这里,楚影熙的心跳一滞,她要紧牙关,生怕自己会发出一点声音,那股绝望被挤压在她的身体里,无法排出,她只能默默消化和忍受。

方铭钰继续说,接下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残忍,“楚影熙对我而言,就像是二十岁的时候,想吃又没能吃到的点心,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得她散发出来的香味,现在的她,虽然没有那么新鲜了,但是依旧醇香四溢,就像酒酿。

你知道的,越得不到就越想要。看着她像狗一样在慕寒琛面前死心塌地,逆来顺受,欲予欲求,而对我却不多看一眼,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楚影熙爱上我,然后把她调教成对我像对慕寒琛那样。

那样才有意思,那样才过瘾。”

“啧啧啧,方铭钰,看不出来啊,你内心还挺阴暗,别说,你演技真好,我都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楚影熙。”

“呵……”方铭钰笑着道,“喜欢啊,我怎么会不喜欢?都还没有到手呢,她那模样,我单单是看着,就喜欢得不得了。”

“不过我得奉劝你一句,别玩过火,却不说你家里绝对不会允许你和她这样的人多接触,要是被慕寒琛那个疯子知道了,那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放心吧,我没你想得那么傻。对她也就是玩玩。我家里还有两个野崽子跟我抢位置呢,肯定得找个能助力我的千金当妻子,她最多就是个地下情人,等什么时候腻了,再送给慕寒琛卖个人情,一石二鸟。我能感觉到,现在她对我已经有那意思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手。”

“啧啧啧……你这心思,我得亏是你朋友,不然真害怕。行,是我多虑了啊,那我回去是不是还得陪你演戏啊?”

“废话,你可千万别给我搞砸了!不然老子装了这么多年都白费了……”

到后来,楚影熙的手握住锋利的竹叶,松开的时候,竹叶的边缘划伤了她的的手。

楚影熙摊开掌心看,五厘米长的口子,已经在往外渗血了。

楚影熙盯着那个伤口看了几秒,心道:真奇怪,怎么就感觉不到疼呢?

后面的话,楚影熙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了,她悄然离开,就像她不经意地来时,留下的唯一痕迹,可能就是那片竹叶上的血痕了吧。

回去的路上,楚影熙很平静,出奇的平静,原本荡漾着春波的心境,此刻已经宛若一潭死水,看不到任何生机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