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佩戴的储物袋明显比苏羽高级。里面储备的物资也比苏羽多。
苏羽储物袋里的那些不管用着的用不着的,短短时间被用空一半。
更令苏羽气愤的。
有好几次对方明明都陷入他设计好的陷阱中,但对方却凭着鬼魅的身子堪堪躲过。
比如,有次苏羽偷偷布了三处绊马索局,故意逼对方引入局中。
不想对方除了惊叫几声外,身形居然没有被绊倒。
“有种的,咱不玩阴的。”
几次涉险后,对方很显然挺忌讳苏羽布局的阴险,很不要脸的抗议。
“有本事,你不要用武器。”苏羽反唇相讥。
对方的武器精良,袖箭、手弩、吹针、鞋刃等等层出不穷,令苏羽防不胜防。
“好,咱痛痛快快徒手打一架。够胆吗?”对方激将。
“有什么不敢?说定了只比拳脚功夫。同意的话,咱到中央地带论高下。”
苏羽想想对方的小身板,切,那还不是欺负小孩子。
他同意迎战。
两人摸黑来到约战地方,开始了“劈劈啪啪”。
呃,想多了,那是粗鄙汉子的行径,要知道苏羽的字典内,打架那门是艺术。
于是插眼睛、砸鼻梁、捅下额,苏羽顺带领会运用了游击战术。那还不叫对方吃个大亏?
不想对方也是此道能手。
踢下阴,扯头发,吐唾沫。
最不要脸的他还用嘴巴来咬苏羽戳来的手指头。
唉,当行为的“艺术家”遇上了打斗的“天赋师”,那必将把一场“行为艺术”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
所以“劈劈啪啪”之声不曾有过,取而代之的是双方的衷心“赞叹”。
“你这个黑心货。”
“你这个下流胚子”
“你属狗,乱咬人。”
“你就是只臭老鼠,到处乱窜。”
。。。。。
美妙的助力声不绝于耳。
正当不亦乐乎之际,
“停下。我想起来了你是军师。自己人打什么自己人?”
来人突然大叫。
“丧气。”
苏羽暗骂一声,其实他老早就认出了来人是不由天。
但是这几日承蒙他“照顾”,苏羽差点命丧于此。
所以苏羽很想教训一下不由天,正好趁着黑暗之际,他想趁机揍不由天一顿,方解他心中之恨。
其实,打斗中苏羽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要不然他刚刚扔的就不是石灰粉而是迷香,射弩时他觉得更完全可以结束对方的性命。
“你是?”苏羽故意装糊涂。
“我是周。。那个不由天。”对方回答。
下一刻火折子在来人的手中亮了起来。
“嗨,你还真是军师诶!怪不得声音有点熟悉,也是想了好一会才想起。
咦,一段时间不见,军师变英俊了。
原来军师这两天躲在这里。怪不得皇帝陛下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不由天举着火折子在苏羽面前晃了几下确认,他欢呼捡了地上的火把续上火。
“皇帝?他老人家找我干什么?要找也是毛小胖寻我多些。
哦,我想起来,他们要寻是我大哥张继宗吧。”
苏羽想起朱锦程委托他的事。
“啊!莫非军师你犯糊涂,还不知道朝堂发生了大事?
难道军师被人绑架了不成?信息如此闭塞。”
不由人闻言大惊。
这还用你说吗?
苏羽心犯嘀咕,绑架凶手就是你呀!你还敢在我面前装无辜。
呃,也不对,当时这小子绑架我的时候我可是龙羽的模样。
严格来说不由天这小子绑架的是小皮变化的龙公子了,而不是苏羽。
可龙公子到底哪里得罪不由天?
这小子何必下此狠手?
等下若是有机会苏羽决定必须好好问下。
“本军师这段时间刚好在附近闭关,也是刚刚才出关不久,还没来得及关心凡俗之事。正好你说说看。”
苏羽故作高深莫测。
修道之人最容易找理由。
反正啥事都可以往修行推,保准没人能说什么闲话。
“哦。那行吧。我说了。”不由果然没怀疑。
“五日前,老皇帝爷爷。。。。”
“喂喂,你僭越了。
你一个公公尊称人家皇帝老爷不是应该张口万岁爷,闭口万岁爷的吗?
还皇帝老爷爷的叫得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孙呢!”
岂料不由天刚刚陈述故事,苏羽就训起他来。
苏羽是故意的。
有道是有仇不报非君子。
苏羽对不由天还在气头上,找茬意味很明显。
要知道他平常是最不在意这些礼节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爬上朱锦程的头上。
“谁是公公?狗头军师,我忍你很久了,你才是公公,你全家都是公公。”
不由天也是瞬间炸毛。
上次苏羽以为他是公公的时候,他就生了一肚子闷气,现在还来,而且还是无缘无故的教训他。
他当他是啥呀!他的下属嘛?
“不是公公?那你怎么给小胖做随从?”苏羽拿出证据。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他的随从?上次小爷不过是帮公子传个话。。。
算了,和你也说不清。
我就问你,朱锦程公子身边那几个走得近的,就比如姓贾的,姓卢的,他们是太监吗?”
“人家是朝廷贵胄,自然不是公公。难道你的身份和他们一般。”苏羽反问。
“老子凭什么就不能是他们中的一员。”
“可是我头次见你,你不是身世凄凉流浪街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苏羽好像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上次老子私下偷换了下人衣服私下出来游玩,真的是忘了带银子了。
老子又不想折回去拿,就想找人蹭一顿。没想到就蹭到狗头军师身上。
不想蹭是蹭上了,就是粘了一身狗毛。”
不由天也不是大肚之人,显然对苏羽的那声“公公”还记恨着呢。
“那你实话实说不就得了,我也不至于产生误会。所以都是你自找的。”
苏羽为自己的行为争辩。
“呸,当时我要是实话你信?”不由天反问。
“那个?。。可能。或许。大概。”
苏羽语噎,按当时不由天的装扮,苏羽估计是不会相信的。
“世人就是这样,就喜欢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话。狗头军师不过如此。”
不由天故装深沉。
“如此说来你家娘亲没有过世?你家也没有破败?”苏羽追问。
“那个自然。我娘亲好着呢!我家,算了,如你乌鸦嘴,现在破了。”
“你还我银子来。”
苏羽突然大喊一声,扑了上去。
不由天大惊,他不知道军师又抽什么疯?
好端端的聊天,为了以前的一点点银钱至于吗?
不过他的身法不错,一扭身避过了苏羽的虎扑。
他不由得大叫:“不就是几个破钱吗,等等我就还你。”
“那是银子的事吗?”苏羽大忿。
当初如果不是苏羽缺银子,他就不会委身镇魔司做仆役;
如果没做仆役也许洛头儿就没那么容易招揽他入司;
如果苏羽没有入司,那么就不会发生后面诸多事情。
“得,得,算我怕了你。给你翻倍总行了吧。
军师,可还想听外面的事不?不听我可溜了。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不由天也被苏羽疯狂的噬人神态给吓住了,拔腿就要往外跑。
苏羽咬了咬牙,这事闹的,向谁说理去?
不过事已至此,又能咋的呢?
难道真将不由天给宰了不成?
“听。”苏羽牙缝里生生挤出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