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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沐柠是来给我送衣服的。

他看向陈淮安,表情严肃道,“小陈同学吧?我们之前见过。”

“阿姨好!”陈淮安礼貌打招呼,紧张到搓手。

田沐柠老妖上线,将他审视一番道,“既然你们俩关系发展到这一步了,我看,今晚你来家里一趟吧!”

“?”他一脸茫然,“我们俩...什么关系?”

田沐柠玩味一笑,分贝高了许多,“什么关系?小陈同学,你该不会是那种没担当的坏孩子吧?!”

她话中有话,我暗自偷笑。

不等陈淮安回应,田沐柠早闪身溜走。

当晚,陈淮安紧张兮兮地带着我回店里。

“你小姨...”他试探着问我,“你小姨看上去蛮面善的!”

我故意挑逗,“哪有,她可凶了呢!天天打我...”

他沉默了。

我坐在后座偷笑,紧紧地将他抱住。

他将我扒开。

我再次抱上。

扒开,抱上,扒开,抱上...

如此拉扯一路,单车还没到店门口,陈淮安却“吱”地一声刹住了车。

远远望去,只见田沐柠身着华服,面带微笑,早早地率领着众人站在门门外翘首以盼。

驸马驾临,他们既期待又谨慎。

陈淮安见状,立马下车推行,我坐在后座上,静静地享受这一刻。

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令一众海产不禁为之倾倒。

“小陈同学,你好~”田沐柠忙迎上前来,恭敬地向驸马行礼问好。

“啊?”陈淮安一时摸不着头脑,“阿...姨好!”

只见一条鲜艳的红毯铺展在门前,红毯两旁则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它们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

虾虾蟹蟹们整齐划一地鞠躬,动作优雅而庄重,“欢迎陈公子回府~”

“回府...?”他扶着单车,疑惑看我。

我嫣然一笑,牵上他的手便往里走。

龙虾精将单车接过,螃蟹精鞠躬掀帘,田沐柠和王海则殷勤引路。

“阿姨,我和宋宋...”陈淮安追着田沐柠解释,“我和宋宋,我们俩没什么的!”

田沐柠哪里肯听?

她早已转换身份,此时只顾一个劲儿地给驸马爷赔笑。

她使了个眼色,王海早已把餐桌旁的椅子拉开。

原本摆放得满满当当的桌椅此刻已然消失无踪影,空荡荡的空间里唯有一张长桌。

洁白的蜡烛安静地立在桌面上,微弱的烛火轻轻摇曳,像是一群舞动的精灵。

它们所散发出的温暖光芒与桌面上成簇的红玫瑰相互交织、融合,营造出一种独特而迷人的氛围。

这群家伙搞得蛮不错嘛,待会儿通通有赏~

“小陈,请入座。”田沐柠温柔邀请。

陈淮安慌忙赔笑道,“阿姨,您不用这么客气~”

“请坐~”田沐柠谦卑地垂眸,半蹲下身子请求道。

“哦,好的。”陈淮安乖巧入座,不忘邀请家长,“阿姨,您也坐。”

田沐柠哪里敢坐,她莞尔一笑,回后厨招呼大家上菜。

见一切顺利,我在长桌另一头坐下来。

陈淮安以手遮脸,气声招呼我道,“宋宋,阿姨一向这么‘热情’吗?

“对啊,我小姨很喜欢你。”我学着他的样子,憋笑回应着。

“这样没什么问题吧?!”他明显很不自在。

我邪魅一笑,“哪会有什么问题,你该吃吃,该喝喝~”

净手过后,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端上桌来。

“阿姨,您不吃饭吗?”陈淮安紧张兮兮地问田沐柠。

田沐柠笑眯眯道,“小陈同学,我们都已经用过晚餐了,还请您安坐享用。”

“阿姨,您...我...”陈淮安内心忐忑,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什么。

我捂嘴偷笑,这家伙,和1000年前一样,总是礼数为先。

片刻后,房间里只剩我和他。

桌面上有鱼子酱、法式鹅肝、黑松露、吉拉多生蚝等许多的精美佳肴。

为了照顾龙虾精的情绪,我特意嘱咐田沐柠,将美味的法国蓝龙虾排除在菜单之外。

我举起红酒杯,煮酒道,“淮安哥哥,敬我们久别重逢!”

“宋宋,等等...”他疑惑地蹙了蹙眉,“你我从未久别,更何来重逢?”

我转了转眼珠,甜笑转言道,“那就敬遇见!”

他憨憨一笑,与我隔空碰杯,却又在酒杯刚触到嘴唇的一刻停了下来。

我一饮而尽,眨眼问他,“干嘛不喝?”

他支支吾吾不说话,只顾低头啃菜。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可爱如他终于道出实情,“宋宋,说实话...我还从没喝过酒。”

“这么乖的嘛?不强求你啦~”我内心窃喜,原来这一世,他竟是如此的老实巴交呢。

我正吩咐龙虾精收酒换饮料时,却被他拦了下来。

“等一下~”他举起酒杯,邀我道,“要不然...我尝尝?”

“但有个前提,让大家一起来畅饮,可以吗?”他目光真诚。

表面上看,他是为了规避与我独处的不自在。

实则却另有一层深意,而我恰好懂他。

我记得他那天被虾虾蟹蟹们围观时的眼神,亦在他的瞳孔中看出那一闪而过的大平层中的清冷和寂静。

这个被父母抛弃的少年,也许一直在向往着与家人聚会欢闹的场景。

我欣然答应下来,“大家都出来吧,咱们一起吃!”

一开始,众水产还有些许扭捏。

因为驸马在大家心中,是文才武略的人中翘楚,更是比肩本公主般的高贵。

然而酒过三巡,大家越发熟络起来。

场面热闹非凡,大家欢声笑语,互相敬酒,气氛十分融洽。

我倒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着他们热闹。

陈淮安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满是温柔,“宋宋,今晚真高兴!

来,我们痛饮300杯!”

见他上头,我本想劝阻,却又不忍扰了他的兴致。

我端起酒杯,大喊一声,“有花堪折直须折,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

一直喝到凌晨两点多钟,酒席才散。

所有人都喝醉了。

陈淮安躺在我的床上,我则趴在他的身上。

“陈淮安,你知道吗?我……”

话还没说完,我便醉倒在他怀里。

都怪这人族的葡萄酒太过美味,让色心大起的我愣是啥事都没干成。

第二天一早,我摸摸亲亲,却发现自己怀里只剩一个枕头。

他去哪儿了?

我患得患失,猛然起床去寻他。

一众海产宿醉未醒,依然在各自房间睡着。

店里很静。

我下楼来,见店门开着。

这家伙,连个招呼都不打,还真是冷酷无情。

正暗暗骂他时,陈淮安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