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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壁嶙峋,找了个薄弱处,沧泽很快就轰出一个大洞,两人带着藤椅上的秦柏回到了水潭边。

秦柏眼尖,一眼看见了眼巴巴等着秦苑的絮絮,还没看清楚这个小孩是谁,一个闪身,絮絮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侧,正掂着小胖脚伸手去够藤椅上面那朵粉白的小花朵。

这里居然还有个娃?

仔细一看,那胖胖的小胳膊苍白的有点过分,上面还浮着细细的黑色丝状纹路。

絮絮正好回过头来,灰白色的瞳孔对上了秦柏打量的眼睛。

“啊——!”秦柏惊叫一声,一个后仰力气过大,小花迅速变成垫子都没来及阻止他,摔出去了两三米远。

狼狈坐在地上,秦柏还一脸惊恐,刚愈合的骨头经不起他这样的撞击,又钻心的疼痛起来,他使了半天劲儿,硬是没爬起来。

絮絮歪着头看看自己的胖手,没抓到,花花居然跑掉了。

“怂!”秦苑嘲笑她,走过来伸手抱起絮絮给她介绍:“这个自己把自己摔骨裂的胆小鬼是秦柏,要叫哥哥。”

秦柏震惊地看着她抱絮絮,张大嘴回不过神来。

秦苑踢了地上的小花一脚:“还不赶紧把他弄起来,你主子胆子太小,以后在椅子上弄个安全带,多缠几圈,不然他这伤估计好不了了,不被吓死也得被摔死。”

小花立刻听话的伸出藤条缠住秦柏,还生怕不保险的在他的胸前和腰腹各缠了三四圈,和藤椅紧紧地绑在一起。

絮絮伸手软软地抱住秦苑的脖子,将小脸埋进她的颈间:“不怪秦柏哥哥,絮絮是丧尸,长得太吓人了。”

秦柏眼睛瞪的更大了,也顾不上说小花,直直的看着在秦苑怀里委屈的絮絮:“我去,她还会说话?”

秦苑伸手轻抚絮絮头:“絮絮那么可爱,哪里吓人了,有些人胆子天生就小,絮絮原谅他好不好?”

然后又瞪秦柏:“你大惊小怪什么?给你治疗的晶核有一半还是絮絮挖的,早知道就不给你用,省的你还有力气往地上蹦!”

絮絮歪歪头,从秦苑的颈窝处露出两只萌萌的大眼睛偷偷瞄秦柏,灰白色的瞳仁眯成了竖瞳,他偷吃了她的小零食?

秦柏看见赶紧又换了一副笑脸:“你叫絮絮啊,长得这么可爱,都怪哥哥刚才没有看清楚啊,对不起对不起!”

絮絮立刻又把头埋了回去。

见絮絮不理他,秦柏讪讪地挠挠后脑勺。

小孩子怎么哄?糖果?可是丧尸不吃糖果啊,他现在也没有糖果。

忽然,他瞄见了藤椅上的粉白色花朵。

立刻伸手捞起小花,举着藤就往絮絮跟前递:“絮絮,要不要花花?”

这个还是很吸引絮絮的,她立刻又把头扭了回来。

秦苑见状,将她放在了地上,她立刻迈开小短腿,又哒哒哒地跑到秦柏身边,眼巴巴地看着那朵粉白的小花。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就算颜色诡异也还是很萌。

秦柏本来就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看她真的喜欢,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干脆让小花把藤条长长,开出来好几朵粉白的花朵来,然后折下一段软软的嫩枝,给絮絮编了一顶小花冠戴在她头上。

小孩子的友谊果然是发展最快的,秦苑看见秦柏没几分钟就和絮絮玩到一起去了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她觉得俩人智商加起来可能也不超过五岁。

嗯,五岁半的是絮絮,负半岁的是秦柏。

说归说,自家哥哥的伤还是不能不管的,秦苑扒拉了一大圈存货,弄了个小砂锅出来给秦柏炖汤。

沧泽一直以来见惯了烧烤,还从来不知道人类还有这么复杂的烹饪方式。

他眼睁睁看着秦苑弄出来一只鸽子,洗净剁块,冷水焯过,再拿出来放进一只小砂锅里,加了一堆姜片,红枣,党参,枸杞,黄芪,当归,再加满清水放在炭火上开始煮。

不多时便有一股异香飘出来。

“这是什么?”他问秦苑:“我怎么没吃过?”

“这是给伤员喝了补身体的汤,他从小到大没消停过,受伤住院家常便饭。”秦苑跟他解释:“前几年我还亲自打折过他的腿,为了弥补,后来就学会这一道菜。”

沧泽盯着冒水汽的小砂锅皱眉:“没受伤的不能喝吗?”

秦苑看他:“你想喝?”

沧泽也看她:“不行吗?”

秦苑失笑:“行,当然行,你给他剩一碗就行。”

秦柏愣怔,不是给他煮的病号饭吗?怎么一不留神他就只剩一碗了?

炖了大约两个小时,秦苑把泡好的粳米也倒进锅里,浓郁的香味引得白家兄妹频频往这边看。

“那三个人是谁?”秦柏看见了白璟言,白静羽和周帆。

他们离得有些远,也没过来打招呼,看起来那三人甚至还分成了两个小团伙。

秦苑大概跟他解释了一下,但是没说白曼和方瑶的事。

好在这次秦柏的圣母心没有发作,只是看了那三人一眼,注意力集中在了飘着香气的小砂锅上。

“对了。”秦苑想起来个事:“之前我跟着军队的车队一起走的时候,遇见你的前女友了。”

“啊?哪个前女友?”秦柏不明所以。

“你还有好几个前女友?”秦苑眯起眼,看来这些年他过的很充实啊。

“反正我就知道那一个,毕竟爸妈棒打鸳鸯的时候你都要跳楼了,印、象、深、刻!”

“程娇娇?”秦柏喊出声来。

“嗯,看来你也印象深刻。”秦苑鄙视他:“什么破眼光,除了哭啥都不会的无脑花瓶一个,还整天净整幺蛾子。”

秦柏无语:“啥年代的陈芝麻烂谷子了,我那不是年少无知吗?她给你整幺蛾子了你也不能怨我呀,我都快忘记她长啥样了。”

“真薄情。”秦苑撇嘴:“你俩不是初恋吗?你都闹着要跳楼了,不是应该刻骨铭心才对吗,人家一眼都能认出来我是谁,你倒说你不记得了?”

“不是。”秦柏还在奋力反抗:“你一美工刀钉她桌子上,差点给她手指头剁下来,她何止记得你,她能对你刻骨铭心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