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二王妃脸色一变,有些不可思议看向旁边的下人:“你说他做什么去了?”
一旁下人深觉不妙,却又不敢隐瞒。
当下吞了口唾沫,不安看着二王妃,说:“王爷进宫请旨意去了,去之前,王爷身边的人跟咱们这边说了,刚出府!”
“请什么旨?”二王妃心里隐约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看着身旁的丫鬟,尚且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她,不由又问了一句。
丫鬟甚至都不敢看二王妃的眼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惶恐的对二王妃说:“殿下要为林婉年那贱人请旨,封为侧妃!”
二王妃顿了顿,闭了闭眼睛,似乎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眼神里的不敢置信也是一闪而过。
片刻后,二王妃睁开眼睛,神色中充满嘲讽和冷意:“好,好,好个陆弘升!”
“我瞧着他胆子是愈发大了,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二王妃眼神里的冷意已经变得格外明显,她转头看一眼旁边的丫鬟,语气冰冷说:“去,把我进宫的衣裳拿出来,我要去见母妃。”
“王妃,这……殿下是去见圣上,您去见娘娘,这不是当面给殿下难看,为了一个小贱人不值当。”
贴身的丫鬟是陪嫁的,一心为二王妃着想,这会儿看着她,不安的说:“要不等人进来了,咱们再慢慢磋磨,神不知鬼不觉要了她的命,也都没人知晓。”
“这会儿进宫,只会让人看笑话的……”
二王妃听了贴身丫鬟的话,拳头又死死捏了起来。
心中不甘,却又觉得贴身丫鬟说的有几分道理。
略一想,似还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说:“既是如此,那我便也去求父皇。”
“我父兄在边关立功,陆弘升这般羞辱我……实在不将我娘家放在眼里!”
“王妃,不要去啊……”
一旁婆子也劝道:“陛下不糊涂,殿下去了说不定还会被责罚。一个名声败坏想要爬床的贱人,殿下去请求旨意为侧妃,陛下怎会答应,那不是伤了您跟李家的心吗?”
二王妃一听,似乎觉得颇有道理,人也逐渐冷静下来:“你说的是……”
“倒是也奇怪了,什么让那色令智昏的混账改变主意?”
“昨个在谢府,他分明也是瞧不上林家那小贱人的!”
“你们快去给我弄弄清楚,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奴婢这就去,王妃莫急,此事万不可冲动了啊。”身旁的婆子连忙应了一声,就怕二王妃一冲动坏事。
不到一刻钟时间,二王妃身边的婆子就来信了,说:“王妃,查到了。说是那小贱人悄悄让人扔了一封信在殿下的床榻上,殿下就是看了那封信之后……才决定一早进宫请旨。”
“信?什么信?”二王妃奇怪。
冷静下来一想,二皇子纵然好色,可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乱来。
他想做什么,有什么野心,二王妃作为妻子,岂能不知?
他们整个李家的命都跟二皇子悬在一起,当初若不是精挑细选,也不会让她嫁过来……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外头有人禀道:“王妃,殿下身边的人过来,说要见您。”
二王妃眉眼沉了沉:“让人进来。”
随即,二皇子身边的人,很快就被请了进来,跪在二王妃面前。
“你主子让你跟我说什么?”二王妃忍着怒气问道。
那人左右看了看,见身边都是二王妃的人,也不瞒着,压低声音说道:“王妃,殿下说……刺杀的事败露,唯有让林婉年入府为侧妃,方能破局!”
“什么?”二王妃脸色一变,几乎要气笑了:“你主子为了林婉年那贱人,倒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那小贱人,姿色是有几分,不过比起她来,又算什么?
那随从像是知道二王妃会不信,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王妃请看。”
二王妃身边的丫鬟接过那封信,递到二王妃手里。
二王妃接过信,拆开看了看,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随从抬头,看着二王妃的脸色中已经带了喜色:“殿下走的匆忙,且未有结果,并不敢直接跟王妃说。”
“这会儿有了消息,才敢让奴才过来,就是想让二王妃别冲动别动气!”
“殿下要纳林婉年为侧妃,不过是权宜之计。殿下让奴才告诉王妃,他心里只有您,千万不要动气才是。”
二王妃脸色变幻,沉思了片刻才问:“现在有什么结果了?”
那随从朝着二王妃抱拳又行了一礼,神色中的喜色几乎掩盖不住:“陆淮阳养在郊外的一伙人,信中提及那个村庄的窝点……”
“咱殿下已经连夜派人去看了,并找出蛛丝马迹,将人给扣押起来!”
“这会儿进宫,殿下会跟陛下禀明!”
“这事儿证据确凿,七皇子身份还未明了,私下里养人,这些人还做与邻国的换物生意,人证物证咱们殿下都找着了,七皇子完了!”
听着随从的话,二王妃不由轻捏了捏手里的信封:“都是林婉年那小贱人说的,她怎会知道……”
随从忙说:“殿下也不知林婉年如何知晓,但殿下刺杀陆淮阳的事已经破坏,这林婉年教殿下规避且如何反击陆淮阳,不得不纳……”
“殿下请王妃以大局为重,殿下说了,不管是谁,都越不过您去啊!”
“那林婉年纳回来,也不过是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还能博个有担当的好名声啊……”
说到这儿,二王妃的脸色已经缓和多了。
想了想,这种事,陆弘升该是不敢玩笑的。
“好,那我且等他回来,看他自己如何狡辩!”
随从听二王妃这样说,略微的松了一口气,“那奴才先出去了,王妃记住,凡事不能冲动。”
另一边,陆淮阳正同叶南烟用着早食,影七就莽撞的冲了进来,直接一个滑跪跪倒在陆淮阳和叶南烟跟前,神色焦急。
但看了看叶南烟,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陆淮阳稳重的对影七道。
影子咬咬牙,说:“主子,不好了,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