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可真美啊。”
“别……别过来!”
桑兰依躲开他的魔爪,挣扎着往后退,但很快就被刀疤给按住了。
刀疤淫笑道:“小娘子,你是跑不掉的,还不如乖乖从了我。”
“那你能先帮我松绑吗?”桑兰依强忍着恶心,做出娇羞的姿态,引诱道:“你帮我松绑,我就从了你。”
刀疤谨慎道:“给你松绑,你不就跑了。”
桑兰依人畜无害道:“我一介弱女子,又能跑到哪去,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少遭点罪罢了,再者你绑着我,总归不是那么方便,不如给我松绑,让奴家好好的伺候你。”
刀疤犹豫了会,精虫上脑道:“成,爷这就帮你松绑。”
他上下其手,解开桑兰依身上的绳子,猴急地把她压在身下凌辱。
桑兰依嘴角划过一抹冷意,趁刀疤不备,一把扯掉发簪,刺穿了他的喉管。
“嗤~”
利器穿过皮肤的声音,在空荡的破庙显得格外清脆,在桑兰依听来,是那样妙不可言。
她冷着脸推开趴在自己肩头,已经断了气的刀疤,往门外跑去。
六子见破庙的门被打开,再看了眼躺在血泊中的刀疤,立马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他朝桑兰依追去,骂骂咧咧道:“臭娘们儿,你敢杀我兄弟,我要你的命!”
桑兰依对此充耳不闻,只管往前跑,杀刀疤是投机取巧。
她不认为自己还有这么好的运气,能解决掉六子,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跑着跑着,前头是处断崖,没路了。
而此时六子也追了上来,他弯着腰,气喘吁吁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桑兰依望了眼身后的断崖,这断崖深不见底,跳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跳崖。
桑兰依防备着六子,退到断崖边上,道:“你为求财,我为求命,不如我们谈一笔生意?”
六子小眼微眯道:“臭娘们儿,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跟我谈生意,晚了!”
桑兰依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大哥犯不着跟银子过不去,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银子,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再也不必过刀尖舔血的日子,如何?”
“你说的我还真有点心动了,要不是你杀了刀疤,兴许我还能考虑一二,但你杀了我兄弟,于情于理,我都要为他报仇。”
六子杀意乍现,拔刀向桑兰依逼近道:“你这小娘们儿,嘴里没一句实话,你就是说破了嘴,今儿爷都不会放过你。”
眼见六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桑兰依却退无可退,她正打算殊死一搏,耳边传来一阵马蹄声。
“救命——!救命啊——!!”她大喊道。
赫连钺闻声而至,待看到站在断崖边上的桑兰依,勒马走了过去。
六子抓住桑兰依,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臭娘们不老实!”
说罢,他看向赫连钺,戒备道:“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赫连钺好似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往前走,仿佛不关心桑兰依的生死。
“奶奶的,去死吧你。”
六子拿捏不住赫连钺,狗急跳墙把桑兰依推了下去,同时他胸口被一剑刺穿。
赫连钺闪身过去,在紧要关头抱住桑兰依,跟她齐齐掉落断崖。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刮的桑兰依的脸生疼,但她却异常安心。
至少她应该不至于被摔死。
不知过了多久,失重的感觉徒然消失,桑兰依是没被摔死,但差点没被淹死。
断崖下面,有处瀑布,她跟赫连钺毫不意外地掉进瀑布里。
桑兰依觉得上天一定是在考验她。
她不会水!
即使赫连钺很快就把她捞了上来,桑兰依胸腔里依然被灌了不少水。
她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见状,赫连钺抬掌贴上桑兰依的后背,把她胸腔的水逼了出来。
桑兰依觉得好受多了,扭头道:“多谢。”
赫连钺站起身,居高临下道:“还能走吗?”
桑兰依点点头,撑着身子起来,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尽量不拖后腿。
崖底杂草丛生,徒步很不容易,赫连钺走在前头,时不时回头观望下桑兰依。
他见桑兰依竟能跟上他的脚程,颇有些意外,只是二人走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出路。
赫连钺环视下了四周,走到一处乱石旁,止步道:“前面没路了,先休息一会吧。”
“好。”
走了那么久,正好桑兰依也走不动了。
她就近坐在面前的石头上,邀请道:“公公也坐下来歇歇脚吧。”
“这崖底难以辨认方向,想出去恐怕还要费些周折。”
赫连钺收回眺望远处的视线,坐到了桑兰依对面,这才发觉桑兰依的狼狈。
她凌乱的发髻,因被浸了水,而打了结,穿的衣裳也像破布条似地粘在身上。
若不是那双美眸分外好看,桑兰依现在的样子,比起女鬼都不遑多让。
“公公不必担心,我在沿途留下了记号,相信我的丫鬟很快就会沿着记号找过来。”
桑兰依倒不急于出去,左右已经脱离了危险,她只要耐心等人来救就行了。
赫连钺盯着她看了会,在附近捡了些木柴,点燃之后,道:“桑大小姐的衣裳湿了,脱下来奴才帮您烤一烤。”
衣裳湿了是很难受,但要桑兰依在男子面前脱衣,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桑兰依窘迫道:“不用了,已经快干了,公公还是自己烤吧。”
赫连钺妥帖道:“奴才是阉人,桑大小姐在奴才面前,无须遵守男女大防,桑大小姐若是介意,奴才可以背过身。”
是啊,她怎么忘了,寂风是阉人。
她没必要如此扭捏。
“那就麻烦公公了。”
桑兰依低头解开衣带,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赫连钺微微偏过头,看向了旁处。
等桑兰依把外衣脱下来,他才重新看过来,少了外衣遮挡,桑兰依轻薄的里衣一览无余。
赫连钺悄悄红了耳尖,拿走她的外衣,连同自己的衣裳,一同架在火上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