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到底还是老了!”
“下手不轻不重,还留了你一条贱命!”
“我要是他,早把你给打死了!”
李嘉赐嘴角上扬,轻飘飘的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李青兰猛然转过身来,表情惊愕又愤怒。
“是你?”
李永林欠下巨额赌债。
她遭到李永林的逼迫和殴打。
都是拜眼前人所赐!
李青兰激动的扑上前来,捶打着李嘉赐的胸口,疯子般狂吼:“李嘉赐,你到底想干什么?真的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下一秒,李嘉赐便冷着脸将她推倒在地,嫌恶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怎么,事情落到自己头上,就觉得天塌了?”
“你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咋就没替我想想?”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后果!”
“少在这怨天尤人,你李青兰不配!”
要不是街头人来人往。
李嘉赐真想啐她一口唾沫。
“你们人人都怪我,怨恨我……”
“却没问问,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做!”
“如果我有的选,我何至于此!”
李青兰瘫坐在地,头发散乱形同疯妇。
她苦心的笑了起来。
然而李嘉赐却是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冷声道:“李青兰,少在这装疯卖傻,你当然有的选,你选择了利益,背叛了我们多年感情,不是吗?”
“我是被逼的!”
“林年生拿学籍威胁我!”
李青兰紧握双拳,锤着地面喊道。
“呵。”
“你是会被这点威胁吓唬住的人吗?”
“学籍只是你的借口!”
“林年生答应事成之后送你出国,还给你一笔丰厚的酬劳!”
“这,才是你背叛我的根本原因!”
不等李青兰开口解释。
李嘉赐就俯下身,轻笑一声说道:“承认你是个自私贪婪,又阴险狠毒的女人很难吗?没关系,反正就算你不承认,你的所作所为,也足以让人看穿你肮脏的本质,对你唯恐避之不及!”
“不是这样的……”
“不是!”
“我李青兰,不是这种人!”
李青兰眼神恍惚,猛地甩了甩头。
“李青兰!”
“骗骗别人可以!”
“你可千万,不要把自己也骗了!”
李嘉赐收起嘴角的笑意。
紧接着,李青兰就抱住了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嘉赐,看在我们多年感情的份上,你就让赌场放过我吧,哪怕把我杀了,身上的零件都拆了卖了,我也不值这十万啊!”
“怕了?”
李嘉赐冷下眼眸。
“我怕,我怕极了!”
“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李青兰继续紧紧抱着他的腿,身体抖成了筛子。
看见这一幕,李嘉赐嘲讽道:“你对我们兄弟的所作所为,这辈子都偿还不清,现在我只是收你点利息而已,你就当是个报应,自己应得的,慢慢消化吧!”
说完,便毫不留情的将她踹了出去。
“嘉赐,你别走……”
“李嘉赐!”
李青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医院大厅。
刚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转瞬间便脸色一换,变得凶恶起来。
“人人都要我死!”
“我就偏不让你们如意!”
“李嘉赐,别让我逮到机会!”
“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李青兰踉跄着爬起身来。
忽然,感觉到眼前一阵眩晕。
她捂着脑袋,跌跌撞撞的走到路边。
只听面前传来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一辆生锈的面包车急停在路边。
车门拉开。
几个大汉从车里跳了下来。
李青兰喘着粗气,等意识到不妙的时候,早已为时已晚。
“唔唔……”
一块湿布捂住了她的鼻口。
呛鼻的气味带着麻醉的效果,瞬间让她神智涣散。
当被丢到面包车里的那一刻,李青兰全身瘫软,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车子刚刚发动,她就两眼一抹黑,死死的昏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
李青兰被一阵刺骨的冷意激醒。
她打了几个摆子,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目光所及之处,均是厚厚的冰墙。
这里……
是什么地方?
难道,是赌场的人提前找来了?
“老板,这妞儿醒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李青兰挣扎着坐起身来,朝着说话的人看去。
那是个手里握着杀猪刀,身披染血袍的中年糙汉。
面相狂孽不说,那把杀猪刀还不断往下淌着血。
他的另一只手,则拿着部对讲机。
刚才就是他用对讲机朝另一端说话。
突然,一道拉门的声音响起。
李青兰随即又朝着开门的地方看去。
这才惊恐的发现,门边竟然悬挂着一头头被开膛破肚的黑猪。
而这个地方,就是一辆冷藏车无疑。
专门负责运输冻猪肉的。
怪不得,这狂汉手中有把滴血的杀猪刀。
嘎吱……嘎吱……
有人踩着厚厚的冰砖上了车。
李青兰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吓得不敢呼吸。
可由不得她不敢。
狂汉一把拎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扔到了对方的脚下。
“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
“那笔钱我肯定会还给你们的!”
“再给我点时间……”
李青兰趴在冰上瑟瑟发抖。
这时,有人给对方递了张木头椅子。
随着那人缓缓坐下,李青兰方才看清他的脸。
居然……是他?!
郑德贵!
早在李青兰搭上林年生那条线后,就曾见过此人几面。
也知道,郑德贵和李嘉赐的木材厂是相互竞争的关系,之前她去木材厂找李嘉赐,就看见几个搞事的家伙,偷偷派发年勇木材厂的名片,印的就是郑德贵的联系方式。
“是你?你抓我来干什么?”
李青兰还以为是赌场的人呢!
差点就要吓尿裤子了!
只听郑德贵低笑两声,表情戏谑的调侃道:“美女,被男人虐了吧?呵呵,没事儿,哥帮你报仇!”
“你怎么帮我?”
李青兰狐疑的问道。
更让她好奇的是,眼前的人怎么知道她出了事?
莫非,对方一直派人跟踪自己?
郑德贵一伸手,立即就有人递上来一塌票子。
目测至少有三五万。
这让李青兰不由得两眼放光。
现在她最缺的就是钱了。
“呵呵,想要吗?”
郑德贵码着手里的票子,嘲弄一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