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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莱下意识放下书,走到窗户前,顺理成章打开窗帘。

一个有鼻子有眼的人头在窗户上咣当咣当拍打窗户。

她吓得惊叫几声,连退几步。

随即猛然醒觉。鬼故事,她看得可少。跟她来这一套,嫩了点。

灵光一现。

她快速冲到窗户前,打开窗户。

头刷刷地往下落。

她捂嘴笑着。

只是第一反应上当了。

萧赫听到尖叫声后,心情爽到爆。不枉他这几日用面糊锅灰厕纸做的鬼脸。

她总是放马过来,他也得礼尚往来。

一来二往,不就近乎了?

这山上既不闹鬼也不兴妖,安全得很。他只等她放马来,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应对方案想都不用自己想。

天亮,隔壁的秋芬问她清晨好像听到她尖叫声。

她脸不红心不跳说一句:“做噩梦了。”

秋芬也信以为真,自从上山后,不是睡不着,就是睡着了也是做噩梦,在梦里,不是被鬼拖去洗厕所,就是被黑白无常套到阴曹地府受罚。

每次都阴森可怕。

天天如躺在浴缸里似的,背后都湿漉漉的。

白天萧赫时不时观察若莱的动静与反应,若莱好像没事人似的,还是一如既往,熬药完就上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明明听到她吓得尖叫?怎么就跟没事人似的。

萧赫悬着心等待她的反击。可第二天她竟然冒雨上山了。

这两日若莱在楼上发呆听雨声,还从阳台窗户上伸出头,看雨打芭蕉,雨打灯(萤火虫),雨打风,雨打叶,雨打万物,都看腻了,也听腻了,关于雨的诗歌她也默写完了。再呆在屋里就发霉发馊了。

到底不顾外面的淅淅沥沥的雨,又上山了。

她刚出去不久,萧赫要跟上去,被尚志拽住了,:“她身体结实,你还是悠着点。”

“没事。”

“你还是带把雨伞吧,昨天她给我一瓶风油精,说没事别跟她学,乱往上山跑。这里可没有120。”

尚志拿着一瓶小小的绿色瓶子的风油精递给他。

他在手心攥着风油精,心道,外面就是下枪子儿也要出去。

还是带着伞上山了。

若莱一出门,进入雨帘中,身心一下子松弛了,眉眼也开了。

梅雨季节的雨 ,不大不小,不冷反而还有点温热,,落在身上舒舒服服,熨熨贴贴,她敞开双臂,仰着头,好似在浴室的花伞之下,让雨水触摸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

萧赫不远处看见了,她的笑容像落地而溅出水花的雨水,绽放在面庞,欢快又跳跃,点燃她整个人,光彩又绚丽。

他看在眼里,却感染到他的心坎,没有怦然心动,只是静谧得心醉神迷,像雕塑般立在那里。

打着雨伞的萧赫看傻了,她野得像狗,酷得像风,却那么招他喜欢。

一个无法羁绊束缚的生命在自由肆意的疯长,谁也阻挡不了。

她真的是若莱,是小草,搁在任何角落都无法压抑生命的绽放。

萧赫听尚志说若莱的名字来由。

他望洋兴叹,不可企及。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读懂了若莱的潜台词,来了一阵倾盆大雨。

她更肆意畅快了,在雨中奔跑着,貌似还跳着舞蹈,湿漉漉的头发,一缕一缕,跳起来又落下来,又的粘在额头,颈项,凌乱得却很美,

乳白色的脸、手臂都沾满了水珠,浅粉色的简易丝绸t恤裙已经服服帖帖包裹着她的身形,裸露绰约的身姿,朦朦胧胧,隐隐约约。

萧赫浑身发热,又发紧。

一颗心跳到嗓子口,胸口越来越闷,眼睛一团火在燃烧,灼烧着脸庞,刺激每个细胞。

他不得不丢掉了伞,让倾盆的大雨从头淋到脚,浇灭无名的火,但只觉水是温热的,怎么也灭不掉身体内越来越旺的火,反而激起更大的热浪。

他转身,拔腿狂奔,朝吊脚楼回去。

尚志和戴弟在堂屋里聊天,见他像落汤鸡般回来,还大喘着粗气,深沉的眸子里蕴着潮涌,雨水一滴一滴地落着。

尚志急忙走上去问:“怎么啦?不是带雨伞了吗?”

他什么话不说,走进卧室砰地把门关上。

“被若莱发现赶回来了?”

“好像不是。”戴弟在言情戏男主眼神中见过,尚志眼中也不曾闪过。

“他是不是喜欢若莱?”

“是的,还是那种死心塌地喜欢,可人家若莱看都不看一眼。我都怀疑若莱不仅仇富,还仇帅,还自以为聪明,傻子一个,金山银山不要,天天往后山跑,尼姑庵最适合她。”

尚志鄙视地数落若莱。

戴弟略略点头。

搁谁都慌不迭扑倒人家萧赫怀里。

“可能人家想找一个平民百姓,不是谁都能嫁入豪门。”戴弟说着。

他们俩议论一番若莱和萧赫。

萧赫在屋里不断打喷嚏。

若莱还在雨中散步,她觉得不过瘾,索性躺在岩石上,闭眼,让雨敲打身体,浸透着心灵。

感受雨的力度,温度,湿度。

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才想起来出来时间有点长,起身往回赶。

路上看见了吊脚楼唯一的一把老古董油纸伞,她捡起来感谢下老天爷给她送伞。

淋过雨,她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心也安静许多,在卧室安安静静看了一下午的书。

尚志的嘴说好的不灵验,但坏事,一说一个准,萧赫回来后发烧了,尚志不得不忙着照顾他。

第二天艳阳高照,空气格外清新。

若莱熬好药,吃过早饭,戴上帽子,照样爬山涉水。

萧赫烧一晚上,这几日补回来的肉又瘦下去,脸还发黄。

尚志在他房间抱怨:“你还是少到山上吧!”

萧赫解释说:“不是我身体弱,实在是雨水太大了,也不是雨水太大了,是……”

他也不好多说,是自己见色起意,欲火攻心所致。

“反正以后下雨不出门了。你忙去吧,我安静下。”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播放那天若莱在雨中的情形。

他起身把枕头下的杂志拿出来,一页一页翻看着,驱使脑海中的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