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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快搬凳子过来,草儿端水过来,六儿帮你教司把琴接过去。”等柳姻一下台,徐妈妈就迎了上来,忙指挥下面的人让柳姻休息的舒服些。

“好了好了,也不是多累的。”柳姻见她忙的不成样子,忙开口推脱了几下。

“行了,你就让她忙去吧,好好喝水,听你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这可是我找你师傅专门要的方子,对嗓子最好。”柳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对她说。

“对的对的,你且休息着吧。”徐妈妈也笑盈盈的应道。

柳姻这才笑着坐在凳子上安享手中的药茶,温热的茶水带着药香进入喉咙,让她刚刚还觉得稍有干痛的嗓子立刻舒服许多,她不由感慨一句:“这茶真是好东西,舒服多了。”

柳夫人看着她满眼都是慈爱:“那是,这可是你师傅的私藏,要不是这次是你,怕是你师傅才舍不得呢。”

柳姻抬眼看着在此陪她一天的柳夫人,心中也满是慰藉,不由开起玩笑道:“我倒觉得这是师傅母亲的份儿才给的吧,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你呀你。”柳夫人不由白了她一脸。

两人不过略坐了坐,就对徐妈妈提出了告辞,对方倒也没说别的只看着柳姻似有踌躇,柳姻心中已有了揣测,本想直接开口,可想到徐妈妈以往的行事,心中思量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

那边徐妈妈见柳姻只笑着不说话,心里知道自己若是不知说怕是不能如愿,张嘴就要开口,却被旁边的徐月玲拽了拽衣角开口拦下:“柳教司和柳姨母先回去好生休息吧,回头若有事我让娘姨们去请。”

柳姻看着徐月玲心里一动,盯着她那双此刻充满野心的眼睛,瞬间明白过来,想着对方往日的为人心中起了个主意,便笑着应道:“好啊,这几日正好也不是教习的日子,我就现在家里休息,堂里有事儿再去找我就是。”说罢不等她母女二人再说什么,扶着柳夫人就出门上了马车。

她一走,徐妈妈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看着徐月玲眼神颇为不善:“怎么?敢做老娘的主了?”语音刚落,‘啪’的一声,抬手给了徐月玲一个巴掌。

徐月玲捂着脸,低着头,掩饰住眼中的恨意,才带着泪眼抬头看向徐妈妈,耐心的为自己解释:“女儿不敢,女儿知妈妈的心思,也盼着妈妈和清音堂好的,只是女儿想着咱们和柳教司才缓和了关系,如今在她刚刚结束比试还不曾休息就急冲冲的开口要词曲,怕是……怕是再惹了她的不快。”

徐妈妈紧盯着她脸色的神色不见丝毫好转,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缓了缓脸色,拉起徐月玲的手宽慰道:“是妈妈错怪你了,打疼你了吧。”

徐月玲哪里敢说疼,只一味的说:“无碍,无碍,女儿知道母亲也是着急之举。”

徐妈妈这才放下心中对徐月玲的猜测,笑着安抚道:“妈妈知道你是为了家里好,只是在外面合该知道些规矩的,柳剑娘那边倒也无需多在意,契约在那里,该给我的她定要给我,高不高兴的都无妨,今日我问不问的也都无妨,唱出来曲子,谁唱何须她来说。”

徐妈妈说完不再去看徐月玲的脸色,转身指挥众人将自家的东西收拢起来送回清音堂,随后才对徐月玲交代一句:“行了,既然你和她约了过几日找她,那就到时候再说吧,你看着这帮毛手毛脚的把东西带回去安置好,我还有事儿。”

徐月玲自是乖巧应下,目送着徐妈妈离开,才重新抚上自己的脸颊,眼中的怨恨早已蔓延到了脸上,她口中不由喃喃道:“什么好女儿不过是好工具,你教我妈妈,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去争去抢。当年我和银铃争你宠,后来争堂子,如今是你我相争了,别怪我。”

她看着远方心中下定了主意,对正在收拾人说道:“你们先收拾,我出去买个东西,待会儿我回不来你们就先回去。”说罢不等王娘姨的阻拦,转身奔着目的地而去。

王娘姨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却毫无办法,毕竟这位也不算普通的花娘倌人,出门不带大茶壶也不是一回两回,告状又恐怕徐妈妈觉得自己挑拨,也只得随她去了。

这边马车上的柳姻母女自然不知道徐氏母女的争执,柳夫人看着柳姻,笑着揽过她给她揉着头:“那徐艳艳必然是为了你这几首曲子来的,你想怎么安排?”

“哪里轮得到我安排,母亲且看着吧,不出三日这几首曲子就要在花柳巷唱响。”柳姻不在意的闭目养神,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知识产权,刚出的曲子即便你不教别人,别人学了你也是不能找麻烦的,一曲流入万家在正常不过了。

“那徐艳艳怕是想要你对外宣布曲子只给她。”柳夫人也不是不清楚,只是她太了解徐艳艳那种性子,便有些担忧。

“她拦得住才怪了,到时候我不必说什么,自然有人找她,花柳巷可从未有过这种规矩。”柳姻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丝毫不惧。

见此柳夫人还是有些担心,她一直都奇怪以徐艳艳当年的手段实在不像是当年能够经营起清音堂的人,可是她这些年也没找到清音堂背后有人的迹象,但她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放过这个话题后她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我刚就想问了,最后这一局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我本以为‘子不语怪力乱神’这题目,该是讲些圣人之道的,结果那薛大家竟然唱起山鬼来,我就怕你接不上。”

“母亲安心就是,我早就猜到题目并非那么简单了。”柳姻睁开眼坐起身子看着柳夫人,笑着对她解释自己当时的揣测。

柳夫人恍然大悟:“我说呢,当时总觉得规则改的忒是突然,不过这规则改的怎么感觉有利于你啊。”

“那是母亲看到结果才这样想的,母亲想想若是普通的词娘,遇到规则突变,又拿到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必是跑偏的,倒时即便反映过来,也不会如此轻松,自然也就输了。”

“你不是说那薛夫人也面带惊讶,若是她也不知情,那这个题目难为的不也是你二人吗?”柳夫人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我当时确实是这样觉得,可是现在想想,我倒觉得她的惊讶不是对这个题,而是对这个题目。”柳姻回忆着当时对方的表情,坚定的回道。

“有什么区别。”她说的柳夫人越发疑惑。

“有。”柳姻笑了笑才继续解惑,“当时规则变动的时候她神色并不算多惊讶,我怀疑这个规则的变动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按照原计划她无法保证六局比赛中一定会赢下我,就一定要做一个保证,我怀疑规则的变动和题目的安排都在她的原计划中,只是如今被提前了。”

“那她惊讶什么?”

“如果现场的题目和她早先安排好的题目不同呢?”柳姻脑海中回忆着整场比赛对方和徐员外的互动,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可是为什么呢?”柳夫人听了后恍然大悟,可还是有些疑惑。

“是啊,到底为什么突然换了题目呢,对方就不怕薛夫人输了这场比试,若没猜错他们百般手段都是为了赢才对,除非中间出现了纰漏,不得不输?”柳姻心中也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