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觉得刘天浩这个人作为干部如何呢??”枫华不紧不慢的坐到台阶的最下方,随后抛出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
“这又是在做甚?”静明此时被绕得有些糊涂,但是他依然在强装镇定,毕竟是作为上司自己心中的慌乱绝不能被看出来。
他端起茶碗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之后慢慢控制自己的表情,打算回应。
“啪…”声响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虽然短促,但是十分的清脆,仿佛提壶灌顶的天籁之音一般。
“刘天昊这人作为这些年里为我管理组织的忠实的干部,他对于经营之道的理解绝对是异于常人的,这并非是天赋上的超越,而是跟他那种随和的性子有着密切的相关。”静明说道。
“就如同水一样,滋润万物,却不自视其高,甚至是甘居下位,愿意往人们都不愿意前去的低洼而流动,就像刘天昊虽然作为干部却时常关心每一个下属。”
“嗯,说的不错。”枫华在一旁认真的听着,随后点了点头。
“他作为能力者实力并不强大,但作为管理和领导者绝对是令所有人都心服口服,除了少数几个耍刺头的混蛋之外,”枫华还不经意间的强调了下混蛋一词。
“既然大人你也这么说了,想必是认为天昊他自身这方面上有着无与伦比的智慧和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对吧?”
“当然。”静明十分爽快的回应,“在隐居的日子里除了时刻关注组织内部重大事务之外,平日里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坐以及冥想,通过这样可以让身心达到一种无欲无求的境界,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嗯嗯,看样子主官大人真的有所进步,那想必你一定是明事理的人,我不必再像跟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再把话说的更清楚了。”枫华站起身来,从台阶的最下方注视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他慢慢地走上台阶,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稳,仿佛在向主官大人展示他的决心。走到主官大人面前,枫华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礼,然后直起身子,继续说道:“说回正题,玉珊那孩子确实跟我很亲近,东萁地区本身就对女孩儿特别的疼爱,她甚至也把我当做很亲近的人,按道理讲如果我一心执意的话,她也会跟来的,甚至是可以鉴赏主官大人您一面。”
说到这里,枫华稍稍停顿了一下,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但至于为什么我没有将她带来呢?原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记住并认真吸取了教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这段教诲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是来自刘天昊的教诲。”枫华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他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接受教诲的时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回忆,也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羞耻。
接着几步,他走进了屋内,望着端坐在正堂上的静明,他平静地道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只可惜玉珊她早已经不在冀州了,甚至都不在大北方,至于东萁那边就不要想了,我的手下告诉我那里同样没有她的身影。”
“她已经离开了我们的保护之下,为了她自己的目标而独自踏上了一段旅途。”说到这里,枫华眼睛中都泛着光,似乎是对她勇气的赞赏,也或者说是一种认可。
“根据她的路线规划,她会先到达省城,再经过省城转到首都,随后通过首都发达的铁路线穿过整个内蒙古,最终的目的地是在大西北,古代历经多朝的西北边疆之地。”枫华的表情相当冷静,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然而……
“你说什么!玉珊她已经离开了几周,甚至是离开了北方夜暝会的主要势力范围?”这个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静明的心里炸开。
枫华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是,她早就不在了,甚至在我来拜访您之前就已经走了一段时间。”
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推入一块巨石,可不只是泛起波澜那么简单,而是直接炸了锅了,静明这下再也坐不住了,只听“哗啦”一声,原本放在桌上的茶碗被硬生生震碎,茶水掺杂着血水直接从手指缝间蔓延出来,其实从刚才察觉气氛不对开始静明就有些慌了,当他把茶碗试图平稳的放回到桌子上时,由于自己一时紧张让茶碗的底硬生生磕在了桌子上,但那次只是发出了非常短促的一声啪的声音,相对来说并不引人注目,但这一次可就不同了,因为当听到自己很是关注的尚且年幼的这么一个孩子独自出发,离开了众人的保护之后,他顿时就感觉事态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