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立马质问道。
“什么叫你爱莫能助了?”
“你在这和本公子扯淡是吧?”
“快点儿把图交出来,我知道叶平安一定会留下一张图。”
巴颂耸了耸肩,而后摊开手。
“国舅公子,我们实在没有殿下留下的地图,难道你没去问殿下要吗?你也真是的,你既然已经要接着魏王殿下的果子,要采摘人家辛辛苦苦种下来得出的果实,那您也应该多了解一些情况才对呀。”
“就算是没有蝴蝶雷,那您难道就没有去仔细问一问关于南罗和战场的信息吗?我一个蛮人都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您有魏王殿下这么好的前辈,怎么就不知道学呢?真是的。”
何俊这下彻底荒了神了,该死的叶平安,这个狗东西!他怎么就不知道主动把雷区的地图送过来呢?
不对,这叶平安一定是故意的,他是想看自己的笑话,他不提这事是想给他自己留余地。
可若自己不问他那是自己的过错。无论是谁看都是如此,怎么会这样?
现在派人回去取只怕也来不及了,等到取地图的人回来之后,年都他妈快过完了,可要是不去的话,难不成要冒着炸伤自己人的风险?去趟雷?
就在这时余波站了出来。
“如果没有图的话,那巴颂都督,不好意思,请您立刻从你的军队中挑选一支敢死队,专门用来给雷区趟一条路出来。”
巴颂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而后逐渐冰冷了下来。
“想让我手底下的人为了你们的愚蠢去卖命,那你是做梦呢。”
“明明是你们没有把事情做好,没有去找魏王殿下商谈,更没向魏王殿下学习请教战场上的信息,事到如今你们竟还想要我们给你们去趟雷,那是不可能的!”
何俊一听是个办法,还得是余波这个狗头军师更厉害一些,一下子就能把这问题解决了,眼见着巴颂不愿意,他当即一拍桌子立马说道。
“什么你愿意不愿意?我们是朝廷派出来的,你不愿意也得愿意告诉你这是军令!”
巴颂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
“去你妈的,老子今天就不遵你这什么狗屁军令,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说军令?小兔崽子!我要是不听你的,又能如何?”
何俊没想到巴颂竟然这么硬。
“你不听,那我就把你告到皇上那去!到时候皇上雷霆震怒,要是不扒了你的官服不摘了你的官帽,就算我不是人!”
巴颂冷哼一声。
“少他妈的在这儿吓唬老子,告诉你们,你就算是告到皇上那去,我也不怕,该是你们去找魏王殿下要雷图你们不去,我要是猜得不错的话,你们是不是连魏王殿下的面都没见到?”
“怎么没……”
何俊说到这儿便一下子住了口,自己是见过叶平安的,只不过当时被叶平安给胖揍了一顿。
难不成要当着巴颂的面说自己见到了叶平安,不光见到了,而且还被他胖揍了一顿?
巴颂听到那三个字,便立马反问道。
“你既然见到了,那为何不细细问?你若问起关于南罗战场的事,殿下一定会把雷区的事情与你们讲的。”
何俊当即说道。
“我见到他了,可他并未跟我提起什么蝴蝶雷的事情,但这是明显要看我出丑,你们这是故意的,我要向皇上上奏,要参你们!”
巴颂忽然笑了。
“行了,何公子,你这是何必呢?你不就见了殿下一面吗?还被殿下狠狠揍了一顿。”
何俊脸一下子就红了,肯定不是害羞,而是恼羞成怒的红。
“你明明全都知道为何还装作不知,还与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巴颂笑了笑。
“拜托何公子,我这分明就是在替你考虑,毕竟被狠打一顿还没找回场子,这种事是很丢脸的。”
“你既然没见过的话,那你们还是想个办法抓紧派人回去取地图吧,这距离江南不算远,魏王殿下现在就在江南,你们可以到江南去找他,也许还能赶在过年之前把仗打完。”
何俊闻言,咬牙切齿,看向余波,余波急忙摇了摇头,而后将何俊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道。
“一定来不及,魏王一定知道此事,如若不然咱们出京的时候,他就该把图交给咱们。”
“只怕是咱们就算是派人去问了他得到的答复也一定是否定的,魏王绝对不会把消息告诉我们。”
何俊立马反问道。
“不去找怎么能行,难不成要派人去趟雷?”
“就找个人快点去了,让人找了叶平安之后回去以后有个交差,如若不然真趟雷不成?”
余波闻言一愣,太好了,自家公子居然会思考了,这太好了!
“公子我太感动了……您放心,我一定帮你把这事办得明明白白!”
何俊只觉得余波脑子有病,什么感动不感动的,两个大男人在一块又不是处对象。
就在这时巴颂忽然笑嘻嘻地问道。
“何大将军,咱们什么时候出征啊?我好好为您准备粮草啊!”
何俊看着这个发巴颂,长得又矮又小还一脸猥琐,偏偏气人的时候,他这张脸就更加气人了。
何俊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
“本将军自有决断,不用你操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何俊说完,便拉着余波离开了乾州衙门,随后便安排人快马加鞭,直奔苏杭而去。
……
叶平安看着这个跪在自己母亲面前的男人,心中就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叶老太君的脸色也不好看,无他,这个跪在母子二人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便是饶州城的指挥使,朱坛了。
也是当年叶光武的老部下。
母子二人之所以这么恶心这个人,其实倒也没别的意思。
当初,此人在叶家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可此时来了却又拿着当年叶光武大将军欠了他的人情,以此来给明家找一条退路。
原因也简单得很,那明老太太的侄女现在便是他的贵妾。
叶平安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讨厌这样的人,可偏偏还欠着他的人情,实在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