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女人说着还掏出一张珠光烫金的名片双手奉上给thea,thea却完全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旁观的关太太在听见自家先生的名字从霓虹女人嘴里出来时,心底就在嗤笑,看吧,她的第六感果然很准,没想到,随便在哪个国家的某个酒店,就能遇到王八蛋以往那些莺莺燕燕,真晦气!
再联想到之前在化妆间,这个霓虹女人跟那个白人的对话,她俩好像还讨论谁更能满足王八蛋来着,md!恶心死了!
关太太越想越气,忍不住欲撒气在眼前的女人身上,遂带着攻击性的语气问:
“噢,是么?这位小姐,你跟着我先生都学了什么?”
“您先生?Sir Lowen 是您的?......”
霓虹女人没料到旁边这位美丽的东方女人会突然提问,还是这么爆炸性的问题,她说什么?先生?哪位?Lowen么?Lowen是她先生?
是了!大家都知道Lowen现在已婚,而且她还从某渠道弄来他们伦敦婚礼的不外传合影,那张合影被她放大后端详过不少次,就为了看清新娘的长相。
霓虹女人暗自疑惑,自己刚刚竟然完全没有认出来,虽然眼前女人的打扮与当新娘那天差异巨大,但整体容貌还是很好辨认的,是自己吵架吵得太上头了么?
她想,刚刚另一个女人应该也一样,并未注意到在旁边慢吞吞补妆吃瓜的人就是Lowen的正宫太太,而且,还听说Lowen都有儿子了,应该就是这个一脸嫌弃表情看人的胖嘟嘟吧,好可爱。
关太太不动声色看着眼前一脸错愕与茫然,还有些忐忑起来的霓虹女人,不知为何,忽然又失去向她撒火的兴致。
独自甩头叹息,关太太整个人恹恹地,默默推着儿子离开,thea走前又淡漠地盯了霓虹女人一眼,使得那女人更加惴惶。
回家的车上,Arthur察觉到大人气氛不对,安静地坐着拿ipad学习,关昭飏已经安睡,thea则时不时瞥向发呆的关太太,而关太太则望向窗外的繁华,良久之后,才悠悠地问:
“thea......,Lowen, 他,他们以前是不是,过得…很…嗨?”
她其实想说荒唐和糜烂,最后却只出口一个嗨字。
thea深吸口气缓缓呼出,斟酌过后平淡开口:
“Yvonne,你知道的吧,他们从出生就拥有一切,甚至可以夸张说,这个世界就属于他们这群人,当然,现在也属于Zayne。”
thea说完温柔地看了眼熟睡的婴儿,轻轻抚了抚他的蜡笔小新脸蛋子,不用言明,关太太明白thea的意思。
动物的世界,雄性努力斗争的原始动力,不就是赢得更多食物和交配权么,似关先生他们这样处于食物链顶端,可以呼风唤雨的雄性当然愿意,且也能,为所欲为!坐享更多雌性。
唉,男人可真丑陋!关太太内心鄙夷。
道理她都懂,可心里就是不舒服,这还是自己碰见的,那没碰见的还不知几何,而且,是不是还有很多花样和变态的事超出她的想象?
越想胸口越堵得慌,关太太呼着粗气自我调整,现在肯定没得反悔,婚已结、儿已生,钱也花了那许多,喵的!这都是关禽兽加注在她身上的枷锁,妈蛋!关禽兽可真讨厌!她要去败家,把臭混蛋的钱都花光,关太太在心里默默发下宏愿,立下壮志。
后面的几个月,关太太的确在几场拍卖会上给自己拍了几颗钻,花了1.3个小目标美刀,但想想当初的宏愿和壮志,这点消费离败家还差得远呢,禽兽的身家太丰厚,她败不完,根本败不完,还得再接再厉呢,但都是后话。
晚上,关太太没有将熟睡的小关先生放回他自己房间,就摆在她和先生的床上。
看着儿子日渐长开的五官,既像她,也像关先生,又想到儿子性格,不太爱笑,也不怎么吵闹,盯着人看的时候感觉像是个知事的小大人,跟别的小朋友不太一样。
婆婆和吴女士都说这是聪明孩子的特征,婆婆说关先生两兄弟小时候就是这样儿的,吴女士则说他们以前邻居家的小孩就这样,不像她关太太小时候,成天傻啦吧唧地笑。
关太太有些好奇,以后小关先生是否也会跟他爸一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留下无数伤心伤神的花儿朵朵?有其父必有其子吧,自己这个当妈的要为广大女性做主去规范他吗?会不会管太宽?儿子会不会烦她?
关太太唉声叹气,自我浮想联翩,连关先生进门都没察觉,直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吃痛的关太太回头瞪向打人的暴君,怒嗔:
“讨厌!干嘛打我!”
她声音里隐隐有些委屈,还带点哭腔,关先生始料未及,thea已跟他打过招呼,转述了她们在酒店发生的事,关先生有心理准备,他想着不是第一次发生,且现在孩子都生了,她总归跑不了,就闹闹小脾气嘛,那没事,都随她闹,他照单全收。但…眼下,似乎比他以为的要严重一些啊!不过,没关系,他愿意哄,甘心宠。
关先生将太太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又搁在胸前,不疾不徐道:
“怎么对老公这么凶,你摸摸我的心,受伤了。”
他一本正经说着撒娇的话,关太太啐他,委屈巴巴道:
“该伤心的是我才对,今天可是听了自己老公两个前女友…额…泡友,好一场狗血大戏……”
关太太将在化妆间所闻云云有模有样学给关先生听,关先生头大,他都忘记那两个女人长什么样儿了,没想到还要因为她们被太太揪小辫子,忽然就有点悔不当初,不是后悔之前荒唐,而是后悔没将那些女人灌哑药,叫她们背后嚼舌根。
关先生将太太的小手拉着放到不可描述的位置,关太太以为他随时发情,色欲熏心,挣扎着要打他,嘴里也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