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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墨忍不住打算动手时,那堆被切割成碎片的金属零件突然炸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夜翼突然从中站了起来,他仰天怒吼:“啊啊啊!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听到这包含了悲愤、憋屈、不甘、仇恨的嘶吼声,李墨反而硬是止住了脚步,满眼玩味的忘了过去,欣赏着接下来的一出狗咬狗年度大戏。
此刻,武装炎魔身上的火焰一点点暗淡,但威慑力、压迫力丝毫没有消退,依旧是四米高,充满辐射的巨型怪物。
他静立不动凝神看去,十几米外的大桥防护栏上,正站立着一个身材干瘦,风度翩翩的中年人。他身穿一件西装马甲,內着白衬衫,脖子上打着一条黑领带,优雅得体。衬衫两袖上翻到肘部,双手个各戴一只特殊的手套,如同活物散发出邪异的味道,令人感到危险。
这个看上去让人如沐春风的男子李墨知道,前不久刚好阅读过他的资料,是血影韦恩麾下与夜翼其名的左右手,管家侠阿尔弗雷德。
而对方的那两只手套,正是多宝道人逆反本源最成功的作品之一:‘千变万化.交叉之尾’。完成度还在蛇叔订购的六颗宝玉之上。
这件帝具具备操纵丝线的能力,经过改造后各自内置数量未知的‘界断线’。这些丝线柔韧无比,却又锋利愈神兵,敏感如蛛丝,跟随心意千变万化。可张开成蛛网,充当结界感知探查,也可捕获敌人进行束缚,或者当做锋利的刀刃且行切割刺穿攻击。
与猫娘的念线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一个是实体丝,一个是能量线。
……
夜翼难以置信的看着一地机械碎片,有些无法接受。接着他怔怔盯住管家侠手中抓着的发光体,心顿时凉了大半。
那是‘蝙蝠战车’的机械核心,类似女皇白金之躯内部的‘阿瓦隆机巧回路’,是这台机甲内部‘道胎’一般的部件,与他绑定的‘空白机械印’也在其中。
对方仅仅一击,就将他这些年来的辛苦全波击破,万般努力尽付诸流水,彻底断绝了他的道途。机械印如同修行侧的大道之基,除非从管家侠手中再次夺回,否则他很难踏入机械侧重新再来。
这一刻,他止不住的冷笑起来,声音苍凉绝望还透着歇斯底里:
“难道韦恩终于忍不住,打算对我动手了吗?是啊,他越来越强了,就要吞并整座哥谭市成为真正的魔王,然后离开这个世界。也是时候杀掉我这个不稳定的因素,替他儿子铺路了!没想到管家你竟然亲自出马,实在是太高看我了,真是让我倍感荣幸啊!”
夜翼精神极不稳定,似哭似笑道:“竟然一击就毁掉我的机甲,我不相信你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他低头看向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又看了看被管家抓在手心的核心,发出嗬嗬嗬嗬的怪音,“也就是说,我所做的一切,根本没有逃出你们的视线。你对蝙蝠战车的弱点了若指掌,毁掉一切却不伤我分毫。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可笑?”
管家面无表情,右手一转,那颗核心消失不见,接着淡漠道:“大少您误会了!”
不等管家侠开口解释,夜翼就打断道:“闭嘴,大少?你觉得我像吗?我看是叛徒、走狗、爪牙、败犬才对吧?误会,你选这个时候动手,难道不是想嫁祸给这群外来者?我不自量力独身一人猎杀异界来客,力战不敌惨死当场,而管家你来晚一步,只能为我收尸送葬!”
管家侠跳下防护栏,轻轻落地,淡漠道:“格雷森大少爷,您一定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又胡思乱想了。老夫怎么可能对您起歹心呢?老爷视您如己出,更不会加害大少爷的。达米安小少爷虽然聪慧过人,但老夫其实更加欣赏大少您的能屈能伸。只可惜您被这个异界奸人误导,偏听偏信走上歧途,对老夫以及老爷有了误解。机械异端的东西,还是少沾的微妙,索性少爷你陷得不深,及时改正还来得及,老夫斗胆替你毁了这东西,不要玩物丧志。现在,就由我处理掉这个误导您踏上歧途的罪魁祸首吧!”
李墨站在那里一脸懵逼,这老头好霸道,好不讲理啊!强行甩锅有没有?!老子辐射炎魔,咋就成了机械异端?!
对面的夜翼丝毫不领情。他辛苦多年隐忍,饱受蝙蝠家族的恐怖统治,暗中累积结果心血被毁,彻底自暴自弃,反而有种破罐破摔敢于面对一切的勇气,冷笑撕破了脸。他‘啪啪啪’鼓掌,将心底所想都说了出来。
“说的真好听,机械异端?误入歧途?可笑!误导我急功近利,走上歧途,废掉道胎潜力的,就是你吧?是你暗中动了手脚,我才有机会得到那个东西,从而实力大进,却废掉了根基。你凭良心讲,对我而言机械侧才是唯一能继续进阶的路,对不对?说白了,你们不愿意亲手杀我,落一个卸磨杀驴的恶名,寒了其他和我一样的炮灰的心。反而留我一条贱命,还可以继续驱使,废物再利用,创造更大的价值,对否?你们变得越来越强,而我原地踏步踏步,就越来越不足为惧,对不对!万一我机械侧修炼有成,回过头报复你们,所以你才要绝我道途!”
面对夜翼的质问,管家侠哀叹一声,流露出失望的眼光,依旧心平气和的讲道:“大少您心中的偏见太深了。你是我和老爷一手养大的,怎么会没有感情呢?孩子犯错只会被原谅,您一次次背叛,老爷却只会一次次给你机会,绝不会去加害。机械侧垂涎哥谭地脉,虎视眈眈绝无好意,这歹人(维克多老仙)给您的‘伪火种’只是一个陷阱,这才是一条不归路。而我和老爷所为,并不是坏您的道基。正相反,我们为大少你准备了一条最完美的康庄大道。您只是小孩子脾气心生叛逆,不愿接受长辈的好意,执意自己做出成绩证明自身,所以才会被机械异端误导。在老夫看来,唯有两位少爷兄弟齐心,才能守住老爷打下的基业,并且青出于蓝继续拓展。”
“为我选的路?康庄大道?可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主动献出一切,将灵魂交给韦恩,被他的血影同化,成为生死不由己,连灵魂都不被自己掌控的傀儡?这就是你们为我选的路?!恐怕也只有这样,我才是你的大少吧?!兄弟齐心?你上一次是对杰森.托德这么说的,对吧?!他早就发现了你们的阴谋,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所以盗窃了蝙蝠盔甲,逃离你们的魔爪,如今成为阿卡姆骑士,获得了真正的自由。你们现在想将我变成傀儡,再放心交给达米安,成为他最忠实的仆人!”夜翼一边后退,一边嘲笑。
管家侠则不为所动,叹息道:“大少你中毒太深,被红头罩那个叛徒蛊惑,执念深种已化为心魔。他说这些,只是在挑拨离间,从内部破坏我们彼此间的信任。老爷从来没把谁当做傀儡、或者手下,我们是他最信赖的家人。蝙蝠家族中,唯有大少你格格不入,全因为你不愿接受血影仪式。你看老夫,这些年来不一直好好的吗?不仅越来越年轻,而且越来越强大,血影仪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灵魂归属于血池只是为了死后可以再度转生,老爷从没有把我们当做傀儡的想法。大少,您心中有了敌意,所以看谁都是敌人。听老夫一句话,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老爷对你只有爱意,没有敌意。”
“够了!韦恩那个家伙早就变了,你这个蛊惑人心的奴隶,给我闭嘴!他从不信任任何人,他只相信他自己,他只相信自己掌控的傀儡,你可以毁灭我,但绝不能奴役我的灵魂!”
“大少这话就过分了!你可以诋毁老夫,却不能诽谤老爷。现在老夫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杀掉这个歹人,乖乖回家认错,蝙蝠战车的变化老夫绝口不提,并且帮你收尾。”
管家侠有些不耐烦了,紧了紧手套,音调一冷,眼中杀机闪国却不再看向夜翼,反而望向李墨,开口催促。
……
李墨灵觉一动,暗骂对方是个老油条。管家侠竟然趁着这一番实力派口炮之际,已经暗中利用帝具交叉之尾,在歌坛大桥附近布置下了肉眼无法分辨的。
对方的‘界断线’神奇无比,虽然是实体丝线,却经过星球本源初步祭炼。在落入管家手中成为本命帝具后,又经过血魔韦恩的手重新祭炼。
血魔有多强?底蕴有多厚?这件帝具已经全面超越了多宝炼制的所有帝具,成为高级法宝。因此管家侠主动掩盖,连李墨也难以分辨这些肉眼不可见的丝线,只能感到周身四面八方的空间中,隐藏着一道道看不见的杀机,让他汗毛炸立警惕万分。
而李墨的宠物尼飞彼多,也变得兴奋起来。管家掌握着与她相似,却又互补的力量,成功激发了喵娘的食欲,开始不安的晃动尾巴,给李墨发来一串信息:
她觉得只要吃到这个管家,自己就能再进一大步,凝聚道胎突破超凡!
这就是随手占卜的卦象真谛?管家侠是机缘所在,唯有干掉他,蚂蚁喵才能一遇风云既化龙?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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